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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后媽,把他的錢和車子房子全搶回來??!」未繁理所當然地說著,跟著他看了看妮妮憂心的神情,忍不住說:「你可別搞外遇喔,要不然大熊會哭死?!?/br>「唉呦,我哪會那么做!」妮妮打了未繁肩膀一下?!肝抑皇窃跓腊芬院蟮氖虑?。」未繁被妮妮打得整個人都歪了一邊,痛得不得了。妮妮現(xiàn)在渾身上下雖然都是女生,不過力道卻還像以前當男人時候那么大,才被妮妮打這么一下,他都頭昏眼花了。「對了,」妮妮突然眼睛一亮看著未繁。「讓阿樂去住你那里,兩個人互相照應如何?」「為什么不讓他住你這?你這里房子比較大,我那里鴿子籠那么小還要擠兩個人,太勉強了吧!」未繁猛搖頭。他把邵樂帶到妮妮家來,就是要妮妮負責,然后自己趕快閃人的。他不想再和邵樂有任何交集,多和邵樂相處一天,他就無法從圣誕夜的創(chuàng)傷中平復過來。「拜托,我和大熊住在一起耶!你要讓他天天都看到我們甜甜蜜蜜的樣子嗎?那樣很殘忍的耶!」妮妮說。「我不管,上個月沒領到薪水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倒貼養(yǎng)他!你也知道我口袋里半毛錢都沒有,自己都要餓死了,哪還顧得到他。要是他也跟我一起餓死怎么辦?」未繁吃飽了,筷子和碗都放了下來。抹了抹嘴,無意接下這個重擔。「我給你。」妮妮摸著胸口,心疼地說:「你幫我看著他,每個月我照常發(fā)薪水給你?!?/br>「真的假的!」未繁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什么?!改闶裁磿r候變得這么凱了,我怎么都不知道?」「其實……其實……」妮妮本來不想說的,不過事到如今,不讓未繁了解也不行了。他按著胸口,緩緩地透露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你還記得你國中時候,爸爸跟mama突然說要去埃及考古,然后一考人就沒再回來的事情吧!」「記得!」想起那兩個拋棄兒子的家伙,未繁一肚子火就冒了上來。他爸和他媽是歷史系教授,對考古學非常有興趣。某一年他跟妮妮一個國一一個國三,才一丁點大而已,他爸媽就要他們自己照顧自己,跟著搭飛機去埃及去挖木乃伊,從此再也不見人影。這件事未繁記憶實在太深刻了,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和妮妮被迫開始獨立。妮妮靠著自己年輕又漂亮,跑去人妖店打工賺錢,沒有一技之長的他,則在家里做手工藝穿珠珠、剪蕾絲花幫忙貼補家用。煮飯掃地洗衣服這些女人家會做的事情,也是在那時候妮妮強迫他學會的。就這樣兩個人努力靠自己讀完大學,但是說有多悲慘就有多悲慘。「那個時候,因為生活真的很困苦,我學校的功課又重,打工又賺不了什么錢,所以沒辦法之下……我跟阿樂借了……借了五十萬……」妮妮尷尬地笑著,看著他弟弟。「五十萬?」未繁整個人縮到椅子上?!改闶裁磿r候借的我怎么都不知道?」「高二升高三那年?!鼓菽莺懿缓靡馑嫉卣f:「那時候你上私立高中,我要考大學,兩個人生活費和學費加一加,一學期的金額真的非??捎^。我本來只想跟他借十萬應一下急,沒想到他一下子就拿了五十萬出來?!?/br>「那關我什么事!你借的錢你就去還??!他還是住你這里算了,五十萬你慢慢還給他!」未繁起身要走,卻又被妮妮拉了回來。「說什么啊,五十萬你也有用到耶!」妮妮噘起了嘴。「你后來沒還錢給邵樂嗎?」「當然有,」妮妮說:「但是你也知道阿樂那種性格,借出去的錢就當潑出去的水,我?guī)状我€,他根本就不收?!?/br>未繁抓了抓額頭,心情都煩起來了。「所以啦,人家對我們這么好,難道你就不能小小犧牲一下,回報人家嗎?」妮妮嗲聲地對未繁說著。「什么小小犧牲,對我而言是很大的犧牲好嗎?更何況他是你同學又不是我同學……我為什么要替你照顧他?!刮捶弊炖锬顐€不停。一想到得把邵樂帶回去一起住,他就一個頭兩個大、兩個頭四個大、四個頭又成等比級數無限大下去。「好啦好啦,就這么決定了!」妮妮笑著說:「你先把阿樂帶回你那里,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到我這里來拿錢。至于你的薪水,本來阿樂給你七萬二,但是我比較窮一些,看在咱倆是姐弟的份上,就給個情義價兩萬一好了?!?/br>「什么,還直接打三折!」未繁從椅子上跳起來。「乖,jiejie比較沒錢啊,你忍耐一下,當作幫jiejie一個忙嘛!」妮妮朝未繁撒嬌道。「你就是吃定我……」末系無力。「乖嘛!」妮妮說。其實事情至此,未繁也覺得自己對邵樂有一些責任,如果他那天聽到陸琪的陰謀后沒有跑回家而是立刻去醫(yī)院通知邵樂,說不定還有挽回的機會。但是偏偏他回家,還昏睡到隔天傍晚,才讓邵樂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覺得有所虧欠而低頭與妮妮達成協(xié)議之后,邵樂所在的那個小房間里,突然傳來了摔東西的響聲。妮妮嚇了一跳。「我去看看!」未繁往那間房間走去,敲了敲門。「邵先生,我進來啰!」未繁對邵樂的稱呼,又回到拿人薪水當管家時候的語氣。他進入房間后反手立刻將房門關上,只見妮妮的無線電話讓人扔在地上,電池蓋被摔了開來,里頭的電池也散落到地上。不用問,看情形也曉得他找不到陸琪,更沒辦法立刻解決眼前發(fā)生的事。「你現(xiàn)在決定要怎么做了嗎,邵先生?」未繁問了句。邵樂不答話。他目前毫無頭緒,找不到能夠幫到他的人。他開始厭惡自己這些年來什么也不做,只是待在屋子里哪里也不去的行為,自以為像鴕鳥一樣將頭埋進沙里不聽不看,就能放任自己一直到老到死,都不用理會外界是非。直到現(xiàn)在被人一棒打醒,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多么愚蠢,想挽救,卻發(fā)現(xiàn)身邊一個能幫助自己的人都沒有。會計師、律師、管家,都是陸琪的人。父親留下來的公司、經理級以上的人物也都被陸琪汰換光,幾個老臣在電話里抱歉自己無能罵力,他們一字一句的道歉,也一一刺進了他的心。「我們先走吧,你暫時住我那里,一直到你想到辦法為止?!刮捶弊哌^來推邵樂。邵樂不發(fā)一語地,任未繁推著走。他無計可施,要能奪回父親留下的財產,那除非奇跡出現(xiàn)。告別憂心忡忡的妮妮,未繁說了聲掰,推著邵樂搭電梯下樓去。跟著開著大熊那臺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