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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應該沒人了才對,怎么還會有女人的聲音?覺得奇怪,未繁猶豫片刻以后輕輕地踏上前去,靠在門邊從門縫偷偷往里頭看。也因此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本圣誕夜當晚就搭機前往法國的陸琪,如今竟出現(xiàn)在邵家的書房里。第七章「阿樂現(xiàn)在怎樣了?」陸琪問著。「少爺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里昏迷不醒,醫(yī)生說是輕微的腦震蕩,也許很快就會醒來?!够卦挼氖亲蛱鞂⑸蹣匪腿メt(yī)院的那位老人家。陸琪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那沒用的家伙居然我還沒開始對付他,就自己先搞了這么大的事情出來。先是在宴會上得罪那一票世子,跟著又從樓梯上摔下來?!?/br>「是啊,太太?!估先思倚Φ藐幧?。未繁這時突然想起邵樂曾經(jīng)說過邵家還有一個管家,那個管家因為聚賭被抓去關了,后來陸琪要邵樂趕快將管家弄出來,他仔細瞧了這情況,猜想和陸琪講話的這個老人家,應該就是邵家的管家了。只是這兩個人半夜偷偷在這里講悄悄話,也不知到底在密謀什么。即便知道自己沒必要留下來,但是好奇心驅使,未繁還是想聽聽究竟有什么陰謀詭計正在醞釀發(fā)生。「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連老天爺都在幫我,之前部署那么久的計劃終于可以實行,不用再等待了。管家,你等會兒就把律師跟會計師都帶過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要他們在最快的時間之內把阿樂名下所有不動產(chǎn)跟流動資金全過到我名下?!龟戠骼湫χ?,那聲音令人不寒而栗。她跟著又說:「能幫他的人,都在宴會上被他得罪光了。他那個人也不是會輕易向人低頭的人,這次他要翻身,可真是困難重重了?!?/br>「小姐和小少爺也是照計劃帶他們離開嗎?」管家問著。「當然,我絕對不留下任何后援給他。尤其是歡歡,那鬼靈精要看牢一點。」「太太真的什么都不留給少爺?」管家又問了句。「怎么,心軟了?」陸琪狠狠地瞪了為邵家工作數(shù)十年的老人家一眼。「不是……」管家說。「阿樂只要有那把輪椅就成了。想當初老爺是花了多少錢多少精力,才找到最好的醫(yī)生替他進行手術,明明醫(yī)生就說他只要復健就可以走了,但他卻還是賴在那張輪椅上?!拐f到這點,陸琪氣得牙癢癢的,連聲音都變了!「現(xiàn)在的他根本沒資格擁有老爺留下來的這一切,我這么做,也只是替老爺教訓這個兒子!」「是的太太。」管家回應。「沒有錢,看他還怎么當大少爺?!龟戠骼淅涞睾吡寺?。在門外偷聽的未繁深深吸了一口氣,這不是電視上常演的豪門財產(chǎn)爭奪戰(zhàn)嗎?沒想到他今天看到了現(xiàn)場直播版。其實未繁一直以來就覺得陸琪說話銳利、作人霸道,只是沒想到她居然還和管家合謀,趁邵樂在醫(yī)院昏迷不醒的時候,把邵樂的錢全部挖光光。天,他今晚聽見的可不是一件小事!豪門恩怨耶!覺得聽太多這種事情對自己不好,要是讓里頭的兩個人發(fā)現(xiàn)他在外頭竊聽的話,很有可能會被對方秘密殺了然后埋到后山里面。未繁往后退了一步打算先行離開,但是卻一個不小心踩到行李箱,整個人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陸琪靈敏的耳朵聽到了些微的聲響,她側過頭往半掩的門外看去,銳利的目光掃射而過。未繁抱起行李箱立刻往走廊另一頭沖去,心里頭只想著:死了、死了、這回如果逃不掉,就真的死定了!「太太?」管家問。「外面好像有些聲音?!龟戠髡f。「也許是小少爺醒過來了,我先去看看?!?/br>未繁一聽見書房門被慢慢打開的聲響,顧不得其它,一頭就往開著的窗戶外頭用力跳,接著整個人巴在屋外那棵老樹樹干上,像無尾熊一樣四肢并用,拼了命往上努力蹬、努力爬。管家先去小喜房間看了看小喜,發(fā)覺小喜睡得正甜。回頭要返回書房時,見到窗外那株樹枯葉在微風中飄搖,并不是刮風卻掉了這么一堆葉子,這讓他起了戒心走到窗外,往下看了看。發(fā)覺并沒有人影,管家這才放心關上窗戶,往回走去。待在樹梢緊張萬分的未繁一直等到屋子里的燈都熄滅了以后,才扛著行李,從上面慢慢地爬了下來。他大氣都不敢呼一聲,小心翼翼地沿著屋子周圍慢慢走,緩緩繞到前門去。剛才的出租車司機早就走了,未繁回頭看了半夜里陰氣沉沉的邵家大宅一眼,起了陣雞皮疙瘩,拖著他的行李三步作兩步又跑又跳地,往山下沖去。這一路沖沖沖,也都忘了累,直到招了出租車回到他闊別一個月的家,未繁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扔下行李,趴在充滿灰塵味道的榻榻米上。「累死我了……」本來以為降了下來的體溫,在經(jīng)過剛才的驚嚇下,又沖了上來。未繁連深手摸摸自己額頭熱度的力氣都沒有,便因為回到能讓自己安心的地方,而松懈下來,抱著行李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一個月七萬二真的不是那么好賺……不用邵樂說,他也決定辭職了……有那種會喝酒亂性的雇主,還有那種趁你病要你命的后母,他只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市井百姓,只有一顆強度普通的心臟,實在無法承受有錢人家里發(fā)生的這種你爭我奪、親情倫理大慘劇……在榻榻米上頭也不知睡了多久,未繁醒過來以后,發(fā)現(xiàn)天灰蒙蒙地,太陽才剛下山下久。他動了動發(fā)疼的身體,眼底還留有濃厚困意。抹了把臉用力站起來,跟著走到窗邊吹風,讓冬天的冷風先把腦袋里的瞌睡蟲都吹走,讓他清醒一些。邵樂人現(xiàn)在應該在醫(yī)院吧?那他應該還不知道陸琪要霸占他財產(chǎn)的事情。其實這是邵樂的事,就算陸琪把邵樂錢全掏光,令邵樂一文不名,也不關他事。反正邵樂之前也沒對他多好,還喝醉酒干了那種事情,讓他的心里因此留下陰影。但是……未繁不停掙扎著……說到底邵樂也不是故意的,他不過是喝醉酒才會錯亂。更何況邵樂是為了救他才會摔得這么嚴重進醫(yī)院,如果他還介意這種事情不通知邵樂,任陸琪奪走邵樂的財產(chǎn),那就太不應該了。何況邵樂也誠心對他道過歉,他離開醫(yī)院時也狠狠往邵樂傷口捶了一拳。所謂一拳泯恩仇,他該說話算話,要再這么婆媽拖拉下去,連他自己都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