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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下午上完第一節(jié)課，靠窗的同學(xué)就遞過來一塊蛋糕，陸清明還很疑惑，往窗外一看就看到已經(jīng)往前走的遲絳了。

蛋糕松軟可口，甜度適宜，等下去食堂吃晚飯的時候問一下遲絳在哪里買的吧。

第18章凜冬

春生夏長，秋收冬藏。夏日的余熱還未散盡，被淅淅瀝瀝的秋雨來攪局，秋風(fēng)吹過，天氣就開始冷下來。

對陸清明而言，不過是過完了自己和遲絳的生日而已，不同的大概是起床變得艱難了一點。

陸清明還是得掙扎著爬起來，陸母已經(jīng)煮好了早餐，陸清明洗漱完才清醒過來。

今天的早餐是稀飯和油條，小菜中有腌制的蘿卜干，很好吃。

陸清明吃完早餐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著遲絳過來。遲絳敲門的時候，陸清明睡意正在侵襲他的大腦。

聽到敲門聲，開了門，陸清明說了聲，“早”。

遲絳替陸清明把雙肩包的包帶整理好，“走吧?！?/br>
天氣一冷，早晨出門就看不到太陽外面總是黑漆漆一片。小區(qū)的燈光又很朦朧，并不是室內(nèi)那種要照得一切纖毫畢現(xiàn)的燈光。

陸清明這才發(fā)現(xiàn)外面正在下雨。

雖然包里有帶傘，但是想著打傘很麻煩，陸清明靠近遲絳，“一起撐傘吧?！?/br>
遲絳撐傘，陸清明挨得很近。

“因為一把傘很小，要頂兩個人的話，就得挨近一點?！辈煌@樣給自己解釋。

遲絳當(dāng)然同意這種說法。

擠公交的時候，陸清明忽然將自己口袋中熱乎乎的一瓶牛奶放到了遲絳的口袋中。

“很暖和呀，你也暖一暖?！标懬迕鬟€是暈乎乎的想要睡覺，遲絳站在他旁邊，握著他的胳膊，怕他沒站穩(wěn)，任憑陸清明把牛奶塞進自己的口袋中。

陸清明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雖然公交車上很喧嘩，而且有股熱烘烘的異味，但是遲絳眼睛里醞釀著很深很深的笑意。

陸清明到了教室之后，腦袋還是發(fā)暈，去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才清醒過來。

洗完臉回教室，梅羽湊了過來，“陸清明，你聽說沒，程子恒要考藝考?！?/br>
“是嗎？”陸清明臉上還滴著水，用紙巾擦了擦臉，這才好些。

梅羽看起來有些茫然，“我在想考什么學(xué)校？”

“你不是說要考本地的大學(xué)嗎？”陸清明坐下來。

梅羽嘆了一口氣，“本地重點學(xué)校就一個Z大，太難考了。”

陸清明笑了一下，安慰道：“加油。”說完用手摸自己口袋中的牛奶，兩只口袋摸了半天都沒找到，想了一下自己的牛奶去哪里呢，才想到給遲絳了，然后就不糾結(jié)牛奶了。

秋天轉(zhuǎn)瞬即逝，察覺到冬天大概是看到地上有一片在亮晶晶發(fā)光，陸清明正在小區(qū)停車的地方等陸母，往前走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是一片結(jié)冰的地面。

“怪不得這幾天好冷?！标懬迕鲾n了攏棉衣，搓了搓手，呼出一口白氣。

陸母從身后走近。

“聽你們老師說你成績現(xiàn)在保持得不錯，要不要買什么，mama給你買。”

陸清明看著電梯的數(shù)字一點點跳動，聽著陸母說這句話，心念一動，“我高考完想和遲絳去旅游，可不可以？”

陸母點頭，“當(dāng)然可以啊，高考完了盡情玩，爸媽出資?！?/br>
陸清明就看起來開心了一點。

陸母心里不禁嘀咕，這也太好打發(fā)了吧。

越冷越難起床，第二天遲絳來的時候陸清明早餐還沒吃完。

陸清明先讓遲絳進來，三口兩口吃完了早餐，“走吧?！弊彀瓦€油汪汪。

遲絳將餐巾紙遞給他，“擦嘴。”

陸母收回拿著抽紙的手。

陸清明隨意擦了下嘴唇，“我們走啦?！?/br>
“阿姨，那我和陸清明先走了。”

天氣冷了，早上出門坐車的人好像也少了一點。陸清明和遲絳兩個人坐在車子的后排，陸清明看著外面一排都關(guān)著的商店，又看了眼前方連車輛都好像少了一點的街道，不知道是冬日街道旁的樹葉讓燈光暗淡了一點，還是兩旁的路燈讓樹木顯得蕭瑟了一點。

在暗沉的車廂里面，陸清明用手指觸碰遲絳的手指，柔軟的有點冰冷，于是把自己口袋中的熱牛奶遞給遲絳的時候堂而皇之握遲絳的手。

遲絳握緊陸清明的手，看到有人向他們身后的空位置走來才松開手。

到了教室，大半的人都已經(jīng)來了。

陸清明坐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同桌梅羽今天晚到了。

快到上早自習(xí)的時候梅羽才匆匆忙忙掐著點進入了教室。

“哇，差一點就遲到了?！泵酚鹛擉@一場，趕快坐下。

陸清明背著書，被梅羽動靜一驚，看了他一眼，隨口問道：“今天怎么這么晚？”

梅羽一路跑過來，整個人喘到不行，歇了一會才說道：“我今天早上去了趟網(wǎng)吧?！?/br>
陸清明疑惑：“大早上？”

“游戲里有點事情要處理?！?/br>
“你忘記你畢生摯愛了嗎？”陸清明嘲笑了一句，拿起書，繼續(xù)開始自己的背誦之旅。

梅羽卻湊到陸清明身邊，小聲問了一句：“陸清明，你打算考什么學(xué)校？”

陸清明雖然心里已經(jīng)確定報考的學(xué)校，但是說出口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只得敷衍：“梅羽，你快背書吧。”

翻過年就得高考，大家秉承著嚴肅活潑的態(tài)度，緊張的時候都很緊張，放松的時候都會哈哈大笑。

正如此刻。

班主任在臺上講了一句冷笑話，陸清明都還沒聽清楚，就聽到哄堂大笑的聲音，同桌梅羽笑的都看不到眼睛了。

雖然很想趕上這趟笑話，但是笑聲漸漸熄滅了。

班主任的講話還在繼續(xù)，“……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學(xué)習(xí)雖然重要，身體也不能放松。我們班最近有好幾個就是因為生病請假，生了病是不是會影響學(xué)習(xí)，所以你……”

班主任的話還在繼續(xù)，陸清明已經(jīng)低下頭專心看政治卷子，忽然腦袋被敲打了一下。

“陸清明，專心聽一下，題是背不完的，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班主任走到陸清明旁邊，陸清明抬起頭做認真狀。

同桌的梅羽擠眉弄眼。

班主任的講話導(dǎo)致中午吃飯的時間都晚了一點，陸清明還打算要不要跟遲絳說一聲，然后無意中看了一眼窗外，就看到遲絳已經(jīng)在外面等了。

“不好意思，班主任居然拖堂?！标懬迕鬟€沒等班主任出教室就沖出教室，理所當(dāng)然的是這句話就被班主任聽了個正著。

“陸清明，你可真是個實誠孩子?！卑嘀魅螣o語。

陸清明露出心虛的微笑，一旁的遲絳打了個招呼，“劉老師好”。

目送班主任走，陸清明看了一眼遲絳，遲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