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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你們回去吧?!?/br>老人們又在門外嘀嘀咕咕一陣,幾分鐘后方才散去。姜越拿了一把剪刀,將于修拖在地上的頭發(fā)全部剪了,這回剪的更狠,頭發(fā)都直接齊腰了。于修眼睛瞪地大大的,十指在木桶上撓出深刻的痕跡,仿佛在克制著極大的本能。后來姜越才從蘭桑那里知道,其實于修這種魔修,神經(jīng)非常敏感。剪頭發(fā)這種對普通人來說很稀松平常沒有任何痛感的事情,對于修來說卻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他竟然能讓你剪他頭發(fā),一定是愛你愛到骨髓里。”蘭桑驚奇地感嘆著,“而且還是在他沒有思想的時候,完全是最原始的本能。”“他到底有多愛你啊……真是可怕。”蘭桑后背一陣陣發(fā)涼。姜越望著自己的手,顫顫發(fā)抖。從那以后,他再也沒剪過于修的頭發(fā)。甚至后來于修恢復記憶之后,他覺得自己頭發(fā)太長了,主動提出要剪頭發(fā),都被姜越強制否決了。“我喜歡長頭發(fā)?!毕娜盏奈绾螅谛拮谔僖紊?,摸著自己齊腰的頭發(fā)稍沉思。男人有力的手臂從后面輕輕擁住他的肩膀,“很好看,別剪了。”“真的嗎?”于修轉(zhuǎn)過頭看他,“可是我看你們都是短發(fā),我一個人留著長發(fā),不會太奇怪嗎?”姜越被他臉上認真的神態(tài)逗笑了,湊過去在那柔軟的唇上親了一口,“反正你都是我老婆了,奇怪不奇怪,別人又管不著。我喜歡就行了啊。還是說,除了我,你還在乎別人的看法嗎?”他捏著于修的下巴調(diào)戲他,“我喜歡看長發(fā),你要剪成短發(fā)去勾引誰?嗯?”于修被他說笑了,揮開他的手:“滾。”“那你跟我一起滾,咱們?nèi)ゴ采蠞L?!苯讲涞剿i窩里亂啃亂舔,于修笑著一個勁兒的躲,“不要臉。”“有了你我還要什么臉?!苯缴钌钗艘豢谟谛藜绺C里的氣息,迷醉地閉著眼睛。也不知是不是表叔公他們的那套法子起作用了,自從那次剪頭發(fā)后,于修似乎隱隱在開始恢復了。最開始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還是白丹含。那天白丹含帶著她的新婚丈夫回來,姜昴姜墨他們在白房子的院子里擺了一張桌子打麻將。里澤也回來了,還帶了一個女朋友。一家人其樂融融,笑聲傳出很遠。姜越每天都在那老宅子里,自己也快呆不住了。這一天他拿到特意讓人打制的特質(zhì)手銬,將于修和自己的手銬在一起。表叔公說,于修漸漸適應了人的生活。他可以試著多跟人接觸一下了。“我們現(xiàn)在出去玩,你答應我,不要亂抓人。嗯?”姜越滿臉認真嚴肅地說道。于修看著他,輕微地點了一下頭。姜越?jīng)]太注意到這個細微的變化,而且自從那次剪頭發(fā)的時候受過一次傷,于修再也沒撓過他。他每天都跟于修在一起,是以并沒有多想。他只是覺得于修這兩天都很乖,他捧著于修的臉在他額頭上重重地親了一下,像是獎勵一般。“好!出發(fā)咯!”姜越的聲音元氣滿滿。于修微微低下頭,慢慢的跟在他身后出了門。因為已經(jīng)適應了光線,于修現(xiàn)在出門已經(jīng)不用老是罩著黑袍。今天姜越給他換上了一套白色的棉襯衣和淺色長褲,外面配著簡約風衣,看起來清新舒適,就像水蓮花一樣清透美麗。就是那頭發(fā),之前被姜越剪的像狗啃了的,今天只好拿發(fā)帶扎起來,扎成一個馬尾垂在后面。于修每走一步,那馬尾就在背后輕輕甩動一下。于修神經(jīng)敏感,總是控制不住時不時的側(cè)頭往后看。姜越牽著于修出了老宅子,路上有遇到各種人。比較陌生一點的小輩會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朝姜越行禮。稍微跟他熟一點的,老遠就很大聲的喊:“越哥??!又帶嫂子出來兜風啊??!一起玩?。?!”姜越只是笑笑,“你們自己去。”也會遇到一些長輩。長輩會問他:“阿越,你媳婦兒好了嗎?”姜越也總是滿臉笑容的說:“好了,好了?!?/br>白房子這邊老遠就看見姜越牽著一個高個子長頭發(fā)的大美人走來,白丹含的新婚丈夫還在感嘆:“啊,那個就是姜越啊,真是好帥呢。不過他女朋友好高啊!”雖然姜越看起來高了于修一個頭,但是于修畢竟也是將近一米八的個子,身形也已慢慢恢復了正常成年男人應有的體格。老遠看去,若真是個女人,的確是有些壯了。白丹含悄悄在她丈夫耳邊低語了一句,對方先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隨后就恢復了平常,“嗯,挺好的。”等姜越和于修到了,一家人都迎出來。里澤的女朋友和白丹含的丈夫都上來認識,姜越跟他們問好握手。于修始終只是安靜的站在姜越身后。一番介紹寒暄,倒也不顯得尷尬。姜墨他們招呼姜越打麻將,程若清從樓上下來,一眼就看到那銬在兩人手上的手銬。頓時有些不悅,“像什么樣子,還不快進屋去?!?/br>其他人也看到了,但是都故作鎮(zhèn)定,不敢有太大的反應。姜越就進了屋子,來到后院。白丹含和里澤也跟了進來,端了咖啡點心糖果放在花廊下的桌子上,想著跟姜越聊聊天,也不至于讓他們兩人坐在這里覺得尷尬。“越哥,那你今年不是就不去競選家主咯?”里澤問道。姜越搖搖頭,“暫時擱下吧?!?/br>“那你叔叔他們同意嗎?”“嗯?!苯街皇禽p輕的嗯了一聲。里澤便不再問這個問題,從來姜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誰能管到他呢。陽光從花藤上稀疏地灑下來,姜越似乎有些想睡覺。忽然側(cè)眼瞟到白丹含正拉著于修的手,登時嚇得坐起身來一把拽過于修的手。“別碰他!”姜越厲聲道。白丹含被他這突然一吼,有些愣。姜越說:“他會脾氣不好,會撓人?!?/br>“不會啊?!卑椎ず躲兜卣f,“我剛在給他看手相,都看了好一會……小越,你現(xiàn)在這么小氣,連給人摸一下都不行啊?!?/br>她眼睛又落到那銬在于修手腕上的手銬,心里覺得姜越這樣有點太過分了,但是她也沒說出來。見沒有傷著人,姜越陡然提起的心又落下來。他捏捏于修的手心,正要打算獎勵一下于修今天特別乖的時候,突然僵住了。他轉(zhuǎn)頭看向于修的臉。于修垂著眼,一臉面無表情地對著地上。“……于修?”姜越試著喊了聲。于修抬起頭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