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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將手遞給姜朝安。姜朝安打開玻璃柜的閘門,將姜越的手放了進去。姜越繃著一張鎮(zhèn)定淡然的臉,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后背的襯衣已經(jīng)濕透。手指觸碰到一個冰涼堅硬的鈍器,姜越便知道他已經(jīng)碰到劍尖了。“阿越,別抖?!苯驳吐曁嵝训馈?/br>姜越不敢出氣,努力克制著右手的顫抖。心里想著幸好是背對著人群,否則人們就會看到他驚慌的神色,那就不好了。慢慢的,姜越感到有一股細流從手指尖被吸出去。那把劍果然在吸他的血!姜越保持著身體筆直,目光閃爍地望著前方高臺上的父親的眼睛。身后出現(xiàn)了比剛才更大的sao亂,高臺上有老人站了起來,指著玻璃柜露出興奮的神色。原本癡呆的老人卻目光一抖,用力的拍了一下輪椅的扶手。“停不了了!”有人大喊了一句。“一直在吸呢!”“阿越,把手拿出來!”姜朝安忽然變了神色,急促道。姜越臉色微變,“拿不出來?!?/br>整個玻璃柜紅光大陣,比之先前姜朝安的紅光不知強了多少倍。那怪物吸著他的整個手掌,仿佛要吸干他的血液。姜朝安去拽,然而紋絲不動。姜朝鳳和幾個中年男子沖上祭壇,眾人合力去拽。祭壇上一片混亂,姜越自己也使力,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求生的本能讓他大喊道:“拿刀!砍下來!”就在這時,姜越忽然感覺到胸口處一陣尖銳的疼痛,有一股力量蓬勃而出,順著胸口一路爬上他的手臂,直入玻璃柜中。隨著一聲劇烈的響聲,玻璃柜應(yīng)聲而炸裂開來。祖師神劍紅光大振,抖動震顫。眾人后退幾步,驚險穩(wěn)住。一個長輩奔上前去,按下一個機關(guān),數(shù)道木質(zhì)符楔從天而降,端端卡在神劍劍身。姜朝安將一旁的紅布扯過來蓋在上面,然那神劍仍然渾身顫抖,足足十秒才停將下來。姜氏子弟早已退道祠堂大門口處去了,皆被這詭異的景象驚的說不出話來。幾個長輩走過去安撫了幾句,讓他們先行離開。“阿越,你沒事吧?”姜朝鳳方才混亂中倒在地上的姜越扶起來,抬起他的手臂一看,只見姜越的右手五指上都出現(xiàn)了一條紅色的血線,順著手指在手心匯成一個奇怪的符號。“三叔,這、這是什么?”姜越驚慌的問道。姜朝鳳面色嚴肅,“先包扎一下吧?!?/br>臺上的老人們交頭接耳,似乎是在爭吵。姜越被人扶著走出地下祠堂時,臉色蒼白,腳步都有些虛浮。“越哥!”“哥!”姜昴朱利安還有姜墨三人奔上前來,將姜越扶住。“哥,你沒事吧?”朱利安一看姜越被包著白布的手,聲音直接破音了:“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克麄?yōu)槭裁匆屇氵@么做?難道不怕你死嗎?”“先上車吧!咱們先回去!”姜昴說道,跟姜墨兩人一邊扶著姜越上了車。回到子弟公寓的時候,姜越差不多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不讓人扶,自己下了車。剛一踏出車門,一道白影晃道他眼前,抓住他的手臂。“姜越!”擔(dān)憂的聲音。姜越抬起頭,一看是于修。只是于修不知怎么回事,臉色也是煞白,比他好不到哪兒去。于修看著他的手,皺著一張臉,心疼的不得了。“我沒事兒,受了點小傷。”大概是剛從那些人回來亂說被于修聽到了,結(jié)果于修嚇成這個樣子。于修什么都沒說,拖著姜越回了屋子,非讓他睡一覺。姜越本來還想問姜昴他們事情,但是被這一波突如其來的驚嚇也搞的有點心神不穩(wěn),便老實地聽話睡下。姜越睡了這一覺,醒來的時候覺得精神已經(jīng)恢復(fù)了。房間里卻沒有人,姜越坐起身來,想到白天那駭人的祭壇,立馬抬起手掌查看。手已經(jīng)不疼了,姜越奇怪的捏了捏,覺得不對勁,拆開紗布一看,手掌上竟然什么也沒有!傷口呢?愈合了?不可能!姜越一看時間,他最多睡了三個小時。還是說,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是一場荒誕的夢?!就在這時,有人推門進來了。姜越下意識的將紗布快速纏回去,驚魂甫定的躺回床上。“小越,你醒了?”卻是白丹含,她端了吃的過來。姜越點點頭,張嘴問:“于修呢?”他一醒來就找于修,連自己都有些吃驚。白丹含一愣,將粥放在旁邊,搬過椅子在床前坐下。“于修在睡覺呢,小越,你現(xiàn)在真是片刻都離不得他?!卑椎ず蛉さ馈?/br>姜越低下頭,沒說什么。白丹含說:“小越,該換藥了?!?/br>姜越這才看到她還拿了醫(yī)藥箱過來。“不,不用了。我還不想換?!苯秸f道,將右手藏進了被褥里。白丹含看在眼里,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小越,你是不是等于修來給你換藥?我去叫他吧。”說著就站起身。“不——”姜越伸手拉住她,白丹含一頓,姜越趕緊松開了手,尷尬道:“不用了,我不想換藥。白姐,你坐下,咱們說說話吧?!?/br>白丹含重新坐下來,低頭頭笑,看著自己的雙手,聲音有輕微的顫抖:“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跟我說話了呢?!?/br>“怎么會?你在瞎想什么?!苯酱藭r有些心煩,滿腦子都是白天發(fā)生的事兒,還有周圍人怪異的眼光,以及心底那種,隱隱不安的感覺。“小越,你在擔(dān)心什么嗎?”白丹含忽然問道。姜越這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將情緒表現(xiàn)在了臉上,微微皺了眉,“白姐,你不要多想,我不是針對你?!?/br>白丹含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說:“我知道。我聽他們說今天在祠堂里好像很兇險,我,我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不過這兩天你應(yīng)該很累吧,昨天晚上姜槐又發(fā)生那種事,你一定也很有壓力……”“姜槐怎么了?!”姜越突然問道。“啊,他們還沒告訴你嗎?也對,你昨晚喝醉了,今天又一直在開會……”“你快說姜槐到底怎么了?”姜越焦急地問道。“姜槐他……他……”白丹含像是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昨晚上我們從酒吧下去的時候,他非要走樓梯。結(jié)果走到樓梯口卻突然發(fā)了瘋,他們說,說他像是被什么嚇住一樣,扒著窗戶不肯往樓下走一步。嘴里一直說‘對不起’,把頭往墻上撞,都撞出血了。周圍的人以為他喝醉了發(fā)酒瘋,上去拉他,可是姜槐力氣突然很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