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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彎腰仍舊是稍微露出了里面的平角淺藍色小褲褲。只見于修穿好了褲子,也不上去追姜越,他轉(zhuǎn)過頭問一直站在后面的里澤:“場務(wù),給找把鏟子來?!?/br>里澤一愣,轉(zhuǎn)身去了后院,沒過一分鐘,提了一把鏟子出來丟給于修。于修拎著鏟子在雪地里轉(zhuǎn)了一圈,比劃了個大概,掄圓了膀子揮動鏟子挖起雪來。姜越在雪地上撒夠歡,見于修沒來追他,便有跑回去。“于修,你在做什么???”姜越跑到旁邊問道。“挖坑?!庇谛薜膭幼魇挚?,一鏟子下去鏟起一堆雪。姜越:“挖坑做什么?”于修抬起頭沖他笑了一下,“埋人?!?/br>姜越:“你要埋……”話沒問完姜越忽然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就在雪地上連爬帶跑。于修仍由他跑,三兩下挖好了一個坑,轉(zhuǎn)過身一看,姜越已經(jīng)跑到百米開外。于修也不去追,拄著鏟子站在原地,“給你三十秒,自己滾回來。”朱利安嘀咕:“他才沒那么聽話呢?!辩R頭一轉(zhuǎn),轉(zhuǎn)到另一邊,只見姜越像只大貓一樣,耷拉著頭顱,慢慢走回來。噗通一下跪坐在于修腳下,哀嚎:“饒了我吧?!?/br>朱利安目瞪口呆:“……哥!說好的要做弟弟們的偶像呢!我還以為你至少要跑兩百米以外呢!”“你不知道你嫂子是跑步冠軍?。 焙鹜杲接直е谛薜耐?,嚎:“老婆,我錯了,我不該脫你褲子。”于修下巴揚了揚:“自己進去?!?/br>姜越:“你真要埋我?”于修挑眉看著他。“那好吧?!苯酱怪^說道,然后伸手——直接把于修的褲子拽到了腳踝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朱利安和里澤爆笑。于修氣的眼角抽搐,姜越兩手抱著腦袋,“既然你都要埋我了怎么著我也得玩夠本兒??!”于修飛起一腳把他踹進坑里,卻差點兒被褪到腳踝處的褲子絆住。他繃著臉把褲子拉起來,拿起鏟子把周圍的雪全部往坑里填,姜越一直躲一直嚎,院子里一時充滿了各種笑聲叫聲。下午沒什么事兒,于修要睡覺,姜越就跑到朱利安房間里跟他和里澤一起看上午拍的短片。每次看到于修繃著臉拉起褲子時姜越都忍不住拍手大笑,“你們看到他那表情沒有?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朱利安也笑:“哥你也太流氓了!哈哈哈,看你被嫂子活埋才過癮呢!”姜越:“那是我讓著他好不好!”一旁的里澤一直默默地望著姜越,姜越的大笑,歡欣,愉悅,姜越眉宇間的得意,那種由內(nèi)心深處散發(fā)出的滿足感——是里澤在他身邊這么多年,從未見到過的。里澤腦中忽然想起那天姑姑說的話,她說姜朝鳳說過:姜越并不是一個深情的人,他遲早會對于修膩煩。而那個時候,于修沒有任何退路,只能離開。她認為姜朝鳳說的對,她也是這般認為的。他們有沒有可能看錯呢?里澤在心底問道。就在這時,姜昴到了。“阿昴來了,快過來。”姜越招呼道,“來看看朱利安的畢業(yè)作品?!彼袷窃诮o別人炫耀一樣,迫不及待的讓姜昴觀看他和于修的恩愛記錄。屏幕上姜越最后從雪坑里一躍而起,他爬起來,抱著于修的腰往上一提,輕輕松松地將于修抱起來。姜越指著屏幕說:“這里要放慢。雪太少了,你后期再加點兒。要那種特別浪漫的感覺,你看我這樣抱著他轉(zhuǎn)兩圈,這兒你得放慢點兒,慢鏡頭,然后再灑點兒雪,再配上音樂……”“誒呀哥你煩不煩!這是我的畢業(yè)作品!你讓我自己做行不行!”朱利安抱怨道,非常不滿姜越的指揮。姜越:“是你的作業(yè)可是我也是有肖像權(quán)的好不好?不然你給我付片酬?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拍一場要多少錢?知不知道于修現(xiàn)在身價多少?嗯?”所謂吃了別人的嘴軟拿了別人的手軟,朱利安給不出片酬,只好憋著嘴動鼠標:“知道了知道了。切,小氣鬼。就知道說錢?!?/br>姜越摸摸他的后腦勺:“乖。好好做,我回頭要檢查?!?/br>他轉(zhuǎn)過身,拍了拍姜昴的肩膀:“跟我來吧。”姜昴一進屋神色就不對,姜越便知道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說。兩人來到樓上安靜的書房,姜越關(guān)上門,走到書桌前。“阿昴,你有什么事兒。說罷?!苯綇澭鼜某閷侠锩鲆缓袩焷?,然后到處找打火機。姜昴默默地從包里拿出兩張文件,放在書桌上。姜越掃了一眼,將煙點叼在嘴上,拿打火機點上。“這是什么???”他拿起第一張紙,瞇著眼睛看起來,手一揚,打火機丟進了抽屜里。姜昴:“之前那個匯款的匿名賬戶,資料已經(jīng)恢復出來了?!?/br>姜越皺著眉盯著首行的賬戶人姓名欄,問:“趙慧慧?這人是誰?”“一個大學生,在蜀地這邊上學?!苯念D了頓,抬起眸子緊緊地盯著姜越的臉:“她是于修的表妹。”有那么一瞬間,姜昴敢確定姜越渾身僵硬了一下。但僅僅是那么一瞬間,下一刻,姜越緩緩放下了那張紙,放在桌子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又緩緩吐出來。姜昴一直沒說話,只是靜默地站在一旁望著姜越。他有一種感覺,姜越應(yīng)該是早就有所懷疑的。否則,他怎么會這么淡定呢。過了好一會兒,就在姜昴忍不住要出聲說點兒什么時,姜越終于開了口。“這件事到此為止吧。”姜越將煙按熄在煙灰缸中,說道。姜昴:“難道你不追究了嗎?”姜越抬起頭看他,微微皺著眉:“追究?追究誰?于修?我為什么要追究他?”“這分明就是一個圈套!”姜昴大聲說道,他實在是有些氣憤了,他不能容忍,也不能理解,為什么姜越要如此這般寵溺一個外人。他指著桌子上的文件:“這是一個圈套!一個陰謀!他自己雇人砸的自己,博取你的同情、你的憐愛!”姜越搖搖頭,“他只是太愛我了。”姜昴簡直震驚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姜越,“你真的這么認為?”“你不了解于修。”姜越兩手揣在兜里,語重心長地說道:“他之前受過很多傷害,有一個男人,他們在一起十年,那個男人一直沒有承認他,于修經(jīng)常自殘,都是為了引起那個人的注意?!?/br>說道這里,姜昴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