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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側(cè)過頭看著他:“只劫我,那小燕子呢?” 簫劍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星星道:“晴兒,今兒個除夕,咱們先把那些個煩心事兒忘記不好嗎?” 晴兒笑著道:“簫劍,你和小燕子的確很像,有些時候像個孩子?!?/br> “孩子?”簫劍側(cè)過頭看了看晴兒,突然攬起她的腰,飛身而起,坐到了房檐上。 “簫劍!”晴兒心中有些怕。 “噓!”簫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攬住晴兒的手緊了又緊,“有我在,你會一直很安全的。” 晴兒佯怒,給了他一記白眼。 簫劍道:“我這只天涯孤鳥竟被你收服了,世間事還真是奇妙?!?/br> 晴兒戲謔道:“聽起來,蕭大俠很向往自由???” 簫劍正色道:“不是自由,是孤獨……”他吻了吻晴兒的額頭,繼續(xù)道,“我一個人在江湖上漂泊了太久,也不止一次怨過上蒼不公……直到那日在五臺山上遇見你,我才知道,上蒼終究是公平的?!?/br> 晴兒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星星道:“人生本就是酸甜苦辣咸夾雜在一起的啊?!?/br> “那你的人生呢?”簫劍直視著晴兒,“你自幼隨侍在太后身邊,真的開心嗎?” 晴兒雙手合十,上下搓了搓道:“我想不出,當年若不是太后,現(xiàn)而今的我會是個什么樣子……也許,已經(jīng)去見阿瑪、額娘了吧?!?/br> 簫劍緊緊攬住晴兒,握住她的手。 晴兒突然想起了什么,蹙眉問道:“你可見過皇上了?” “見過了……”簫劍答的十分平靜。 晴兒嘆了口氣道:“上次見面,忘記囑咐你,若是見到皇上,千萬收斂……” 簫劍很是無辜:“我并未做什么啊?!?/br> “我太了解你了,倔強高傲,寧折不彎……以你的本領(lǐng),在江湖中還可游刃有余,但在這深宮大內(nèi)……皇帝畢竟是掌握著至高權(quán)力的?!?/br> 簫劍冷笑道:“難不成他還會殺了我嗎?晴兒,我與小燕子這半生皆是拜他阿瑪所賜,要我對著他卑躬屈膝,我做不到!” “做不到也要做??!”晴兒軟語勸道,“為了小燕子,為了我……” 簫劍嘆了口氣,自嘲般笑了:“進了這深宮大院,我仿佛成了一個笑話。該辦的事全無頭緒,卻要拼盡所學去救那個皇帝的兒子和女人……”他搖了搖頭。 晴兒握住了簫劍的手道:“我知道,你還是渴望得到親情的,是嗎?” 簫劍笑了,滿是苦澀:“沒有爹沒有娘的日子,你知道有多苦。何況……”他未再說下去,那段又苦又澀的童年記憶烙在他心里,每每想起,便像揭開剛結(jié)的痂,鮮血淋漓…… 晴兒主動抱著他,她終歸是心疼的…… 子時,簫劍笑著對晴兒道:“今夜有你,真好……” 晴兒回道:“我很感激上蒼,能讓我遇見你。” “晴兒……”簫劍凝眉道,“若是小燕子不是我meimei……” “你便如何?”晴兒道,“深宮之事再與你無關(guān)?蕭大俠要策馬遠走了?” 簫劍笑了,嘆道:“你又何必挖苦我。” “我知道,事關(guān)重大,你絕不會草率處之。可是……”她笑了,“我認識的簫劍,在無萬全把握之前,是絕不會有任何動作的。你一早便認定了小燕子是你親生meimei,不是嗎?” “我想……”簫劍仍舊猶豫,“只有見到她身上的胎記,我才敢完全確認……” “這個怕是不容易?!鼻鐑何丛俣嗾f,扁了扁嘴,緊了緊身上的狐裘。 簫劍含笑看著晴兒道:“她是我親生meimei??!何況,這樣的事兒,當然要你幫忙了。我一個大男人,無論如何辦不到的?!?/br> 晴兒白了他一眼道:“夜深了,我要回壽康宮。” “晴格格肯不肯幫忙?” 晴兒想了想道:“總該等到恰當?shù)臅r候?!?/br> 簫劍笑著點了點頭,而后輕吻她額頭,緊緊攬住,飛身而起,輕輕落地。 ☆、圣怒 乾隆十八年元月初一,乾隆早早起身,只著一襲明黃睡袍坐在火盆旁烤火,眉頭緊蹙。芙蓉帳內(nèi),景嫻翻了個身,敏感地察覺到睡在身旁的人不在了。她輕聲下床,拿了掛在一旁的狐裘走到乾隆身后,輕輕披在他身上。 乾隆嘴角微挑,伸出右手,拉住景嫻,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道:“才睡了一個時辰,朕吵醒了你?” 景嫻輕輕搖頭問道:“今兒個怎么醒得這樣早?” 乾隆雙手摟住景嫻道:“睡不安穩(wěn),總覺著有什么事兒要發(fā)生?!?/br> “怎么會呢!”景嫻安慰道,“現(xiàn)而今國泰民安,世人皆道‘康乾盛世’?!?/br> “是嗎?”乾隆有些猶疑,“圣祖康熙爺打下了這太平江山,皇阿瑪勵精圖治,國庫充盈,到了朕這兒……” 景嫻笑道:“打天下易,守天下難?;噬喜辉撏苑票 !?/br> “朕不知道,歷史會對朕作何評價,朕只求,無愧于心?!鼻⊙凵駶u變堅毅,二人一同起身后,他對著景嫻道,“朕該去養(yǎng)心殿了……” 景嫻侍候乾隆穿好龍袍,囑咐道:“用過早膳后,再歇一歇。” 乾隆握住景嫻的手道:“開筆之后,朕過來你這邊用餑餑如何?!?/br> 景嫻搖頭道:“不合祖制的事兒,皇上還是少做,以免落人口實?!?/br> “落人口實?”乾隆笑道,“朕在皇后這兒用個早膳而已,景嫻你太過將規(guī)矩放在心上了。” 景嫻低頭笑了笑,福了福身道:“臣妾恭送皇上?!?/br> 乾隆走出門前,回頭道:“時辰還早,躺回床上歇一歇,朕一會兒便過來?!?/br> 景嫻點頭以示回應。目送乾隆走遠,景嫻雙眼漸變迷離,容嬤嬤悄聲走到她身后,為她披上狐裘,柔聲道:“娘娘,天兒還涼著,注意身子。” 景嫻緊了緊狐裘,轉(zhuǎn)身走到銅鏡前坐下,由著容嬤嬤為自己梳頭發(fā)。她抱臂胸前,兩只手上下摩挲著,眉頭微蹙,她開口道:“嬤嬤,本宮是不是做錯了?” “娘娘是指……” 景嫻深吸了一口氣道:“紫薇的事,本宮許是cao之過急了……昨夜,看皇上的樣子,似乎并未將她當成后輩一般看待。” 容嬤嬤寬慰道:“娘娘不必太過放在心上,依老奴看來,此事不論急緩,總要走過這一遭的。” 景嫻苦笑道:“是啊……咱們的皇上……”她并未說下去,只是輕輕搖頭。 容嬤嬤放下手中梳子,關(guān)切道:“時辰還早,娘娘再歇歇吧……今兒個晚些時候,好些事兒要您主持呢?!?/br> 景嫻打了個哈欠,左手撐腰道:“睡不安穩(wěn)。一陣間皇上還要過來用膳,咱們早些準備吧?!?/br> 容嬤嬤道了聲是,重又拿起梳子為景嫻梳頭。她稍作猶豫,開口道:“娘娘,老奴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