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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沈家有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明日一整日的文課她二人又會去,才寬了心,恭恭敬敬的沖沈易之拱了拱手離去。見他的反應(yīng),穆承楹默然,轉(zhuǎn)身對沈易之說道:“沈哥哥,皇兄是不是將阿奐管得太緊了?我倒同阿襲一樣也希望他輕松些。”

    沈易之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她的肩。

    轉(zhuǎn)眼就到年關(guān)了,內(nèi)宮學府的課也停了。

    自打?qū)W府停了課之后,阿奐往西嵐苑跑得更勤了,今日一大早就來叩門,小迦磨磨蹭蹭地前去開門,阿奐一見門打來一溜煙的往內(nèi)堂跑去,“阿襲jiejie,阿襲jiejie?!?/br>
    “你倒是比你皇姐跑得還勤?!比钜u抱著暖爐調(diào)笑道,小迦推門而入時有風吹進來,她緊了緊披風,阿奐見狀,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來搭在她身上,隨口道:“上回沈貴妃提到皇姐也該成婚了,皇姐生怕二皇兄給她說親,故而近日都在同沈貴妃斗法呢。”

    倒真是承楹的性子,“對了,阿奐,那沈易之近日可還入宮請脈?”

    “不了,沈哥哥是沈國公獨子,雖醫(yī)術(shù)高超,可畢竟是男眷也不好日日入宮,自停課之后也就沒入宮了。jiejie怎么今日問起他?可是身子不適?”

    “只是覺得奇......”話還未說完,門外就有公公拉長調(diào)子的聲音,“皇上駕到......”

    阿奐嚇了一跳,連忙躲到內(nèi)室,還不忘提醒阮襲:“阿襲jiejie,你莫要告訴皇兄我在這兒,若是皇兄傷你,你只管叫我便好。”

    阮襲聽得好笑,點頭,見他藏好了才同小迦出去接駕。

    “阮襲叩見圣上。”

    一側(cè)的公公正要怪她姍姍來遲,穆承垣抬手制止,虛扶她起身。阮襲腦中盤算了一陣,還是出口問道:“不知圣上來所為何事?”

    穆承垣沒有說話,瞧著屋中擺設(shè),又回頭瞧了瞧阮襲手中的披風,他昨個兒剛命人給阿奐送過去今日就被送來了這處,她同阿奐承楹的關(guān)系倒是很得好,心中沉了沉,勾起唇角:“昨日阮青寄了信回來,字字句句都在憂心著你這個meimei,朕總歸也來來瞧瞧。”話音剛落,又吩咐身后的公公多送些好碳過來。

    “圣上可是同兄長有過交易?”

    她這話問得奇怪,小迦扯了扯她的袖子,想要提醒她開口注意些。

    穆承垣笑笑,彎身撥了撥炭火,卻沒想到這不似他宮中那些炭,嗆得他咳了聲。忽然想起那人也是住在這般地方這般境地,況且他又身子不好,下人是否也是這樣怠慢?不禁平添了怒氣,良久才緩了神色,道:“交易?你說的是哪樁?朕同阮青有過不少交易......”

    “阮青年后才能回來,你倒不如自己去問問他?!彼鸬秒S意,又吩咐小迦去內(nèi)務(wù)府領(lǐng)些棉被,徑自出了門。見他要走,阮襲心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阮襲斗膽,兄長同阮襲說過,待回來后就請命叫阮襲離宮,這樁交易當中,不管兄長應(yīng)了您什么可否作廢,哪怕阮襲......”

    他頓住,抬手揉了揉眉心,步步靠近她,“哪怕你作為籌碼去和親?”

    早就聽聞越國今日派人來求親以求和,她雖身份不濟,可總歸也是先帝親封的靖西公主,承楹深得他這個二皇兄的疼愛,自然是舍不得。無視小迦的暗中阻止,她啞著嗓子:“是,哪怕是和親。”

    “哦,是嗎?”穆承垣晃了晃神,半晌才揚了語調(diào),聲音極是好聽,小迦在身后卻是聽著心驚,生怕他下一句話就是命小姐去和親,好在穆承垣只是轉(zhuǎn)身離去。見他已不見身影,連忙去關(guān)上院門,將阮襲從地上扶起,披風又系得緊了些,生怕她凍到。

    阮襲擺手,倒了杯酒在炭爐上溫著,有輕緩的步子聲傳來,又立在她一側(cè),將小暖爐塞在她手中,她漠然開口,“你都聽到了?”

    “對不起?!卑J出聲道。

    他這話說的莫名其妙,阮襲落寞中竟被他這句話逗得想笑,“阿奐,這與你有何干?那時你年紀還小得很吧?”

    “沈娘娘也說過這話?!?/br>
    沈娘娘?阮襲這才想起,那沈貴妃是淮南沈家之人,昔年淮南沈家,西北阮氏接連滅門,沈家整族只剩下身在宮中還是先帝妃子的沈宜歡,正是如今正得新帝恩寵的沈貴妃,只要有她開口,想必日后兄長的境地也好些,興許......只是她向來不喜熱鬧,除卻皇帝的,其余的一律推了,與后宮眾人也未曾有過交集。

    不過...忽然想起一人,轉(zhuǎn)眸看向阿奐:“阿奐,我出不得宮,你明日悄悄請沈易之過來好么?”

    “沈哥哥?皇姐也許得瞞著么?”阿奐疑惑開口。

    阮襲鄭重點頭,若是讓承楹那丫頭知曉,只怕又要鬧到皇帝那里去。

    翌日晚膳過后,天色昏暗。窗外有雪花落下,小迦有些擔心又拿了床薄被給她圍上,口中數(shù)落道:“小姐,你知曉自己畏寒還日日坐在窗口,還有啊,一早內(nèi)務(wù)府送來的東西你也不肯用?!?/br>
    阮襲正要開口回話,就有叩門聲響起,小迦正要出去開門,阮襲想了想抓住她的腕子,“我去罷,你先去歇著?!?/br>
    “不行,小姐你不是說沈公子就是同沈貴妃...那人么,若是他對你欲行不軌的話......”

    “他不會?!比钜u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雖說她一向?qū)ι蛞字幌?,可聽了那么久的藥理課,多少還是有些交集的,除卻與沈貴妃一事,她倒還覺得此人風骨卓然。

    將薄被擱在軟塌上,前去開門。

    他依舊著的是素青色長衫,見著她面色發(fā)白出聲問道:“知曉自己體寒怎還不注意些?”

    他這么一問倒是阮襲愣了愣,隨手將門栓拴上。他倒是因著自己來過幾回,也不把自己當做客人,掃了眼房中擺設(shè),自顧給自己在炭爐上溫了杯酒,阮襲也順勢坐在炭爐旁,拿過杯盞給自己也溫上一杯,誰知剛倒?jié)M就被一只極好看的手端走,那人依舊眉眼含笑言語之間少了最初相識時的謙謹:“你一向是如此對人不設(shè)防么,深更半夜同不相熟的男子一起喝酒?”

    阮襲被噎住,拿過薄被將自己圍住,“我自幼好酒,這些又怎會醉?”頓了頓,才繼續(xù)道,“若我記得不錯,你同沈貴妃熟識?”

    沈易之哪里能聽不明白她話中的試探,將杯盞擱下,任由口中醇香蔓延,“在姑娘眼中,怎樣的來往才能算作是熟識?你我這般算么?”

    阮襲沒料到會被他反將一軍,只是這人面上端的是正經(jīng)模樣,話說的也是十分正經(jīng)溫雅,但不知為何此時竟讓阮襲生出了幾分對方在調(diào)戲自己的錯覺。只是若真細論起來的話,他二人在西嵐苑搭伙吃過幾日的飯,自己還聽過他兩個月的藥理課,興許也算是罷。

    有些莫名的煩躁,“此番請你前來,我是有一事相求。你既是北都沈家獨子,又同沈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