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醍醐大人,”神使交給審神者幾個盒子,“這是給你的?!?/br>“謝謝,”醍醐京彌把東西接了過來,“咦?是他們??!”今劍、螢丸、一期一振還有髭切都送了他禮物。今劍給了他珍藏的已久的源義經(jīng)手辦,螢丸給了他一瓶螢火蟲,一期一振給了他用來調(diào)理身體的藥物,髭切……髭切給了他一本小黃書。醍醐京彌哭笑不得:“膝丸居然會允許?”膝丸當然不會允許,但髭切完全可以繞過膝丸干這種事嘛。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盒子不知道是誰送的。他打開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包和果子。“沒有署名……”他咬了咬手指,“誰會送這個給我?。俊?/br>審神者不知道,但是三日月宗近知道:這個人是山姥切國廣。金發(fā)的打刀此時正藏在府邸旁邊的樹上,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他。“山姥切,”三日月宗近出聲招呼,“只遠遠看著就可以了嗎?”山姥切國廣嚇了一跳,向后仰倒:“三日月!”三日月宗近只微笑地看著他,等待他的答案。“和、和你沒關(guān)系吧,”山姥切國廣穩(wěn)身體,拉了拉被單,“我又沒有像螢丸他們那樣,不請自來。”他只是暗戳戳站在府邸范圍外眺望而已……“當然有關(guān)系啦,”三日月宗近歪了歪頭,“他是我的?!?/br>山姥切國廣沉默了一瞬,開口:“你……真的喜歡他嗎?”“嗯?!?/br>山姥切國廣低聲道:“……太快了?!?/br>三日月宗近都沒能聽清:“什么?”“你回答的太快了!”山姥切國廣直視對方,表情凝重,“你是……有前科的!”“哦?”“在你有興趣的時候,你對審神者們的包容性總是很強,”山姥切國廣皺起眉頭,“但在你沒興趣的時候……又對他們棄之如敝履?!?/br>“這一次,”他頓了頓,“你的興趣又能保持多久?”三日月宗近似笑非笑:“山姥切,你真是容易心軟呢?!?/br>“回答我!”山姥切國廣握緊拳頭,“不要轉(zhuǎn)移話題!”“感情的保質(zhì)期可沒辦法提前給出來,”三日月宗近攤開手,“只有時間到了,我才會知道呀。”“這、這樣太過分了!”“我可不這么覺得。”“你!”“如果你擔心的話,就試著把他從我身邊搶走吧!”三日月宗近瞇起眼睛,“現(xiàn)在想要指責我的話,還太早了?!?/br>聞言,山姥切國廣瞳孔緊縮,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和三日月宗近搶人這種事,他連想都沒有想過!他、他怎么可能贏得過天下五劍中最美的這一把?!“既然如此,”三日月宗近用了然的語氣開口,“謝謝你來看他?!?/br>話音落下,山姥切國廣張了張口,還是選擇了閉嘴——他沒法就此做出決定,他沒有足夠的自信。接著,他就迅速消失在了三日月宗近的視線范圍內(nèi)。“香味很好聞呀,”醍醐京彌對外界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覺,“一定是熟悉我的人送的?!?/br>“巧合吧?”三日月宗近出現(xiàn)在他身側(cè),“吃的東西,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哦?!?/br>“噫,難道高天原也有人會玩投毒?”“也可能是詛咒。”“不會吧,”醍醐京彌伸出手,從中取出一個和果子,“全部是手工制作的哎?!?/br>“看得出來?”“當然啦,這么丑,”醍醐京彌指著分模線,“大小不一,形狀不一,雖然很用心在做,但控制力不太好?!?/br>三日月宗近隨口道:“這么粗制濫造的話,怎么會是用心?”“看這里,”醍醐京彌把和果子翻過來,“有刻字哦。”每個和果子下面都有字,合起來看就是,“武運昌隆,身體健康”。當然,這字也刻得亂七八糟。“如果收禮的人不注意,一不小心就會忽略掉,”醍醐京彌想了想,直接把和果子丟進嘴里,“是個相當含蓄的人呢。”沒錯,山姥切國廣就是這么含蓄的人。他到底是希望審神者發(fā)現(xiàn)還是不希望他發(fā)現(xiàn),是個問題。“味道嘛,”醍醐京彌含含糊糊道,“不錯?!?/br>三日月宗近來不及阻止:“……不擔心毒和詛咒了嗎?”“會對我不利的人,怎么會選擇這種手制點心?”醍醐京彌不認為這會是惡意的,“關(guān)鍵是,造型還這么一言難盡。”三日月宗近若有所思:“你吃這個,是因為不能浪費他人的心意嗎?”“是因為這份心意大約屬于一個神明,”醍醐京彌回答地十分現(xiàn)實,“可是,如果味道太差,我也是會拒絕的?!?/br>“你會對送禮之人有好感嗎?”“當然啦,”醍醐京彌摸了摸下巴,“如果他愿意陪我剃光頭的話,”他斜一眼三日月宗近,“我對他的好感度絕對能滿點。”三日月宗近忍不住笑了。“我果然……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呢?!?/br>第189章變強醍醐京彌這個人,關(guān)注點似乎從來都在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細枝末節(jié)”上。面對歷史的改變,他想的是自己的努力不能白費;面對時之政府被時間溯行軍入侵的危機,他目的是趁機拿到豁免權(quán);面對世界的毀滅,他考慮的是自由意志的價值;面對自身的修羅場,他最在乎的居然是自己的發(fā)型。這種天馬行空的思路,一般人還真跟不上……其他人也就沒辦法提前做出準備,只能被他牽著鼻子走。新鮮。太新鮮了。三日月宗近喜歡這種新鮮感。可喜歡這種新鮮感的,不止三日月宗近一個,山姥切國廣也是。端坐高天原的打刀其實比散落在各個本丸的分神們要自信得多。他經(jīng)歷了大量修行,清楚自己的價值,明白自己的優(yōu)勢,所以不會再懼怕愛和被愛。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對醍醐京彌送出不甚完美的手制禮物。如果是分神的他,恐怕會自發(fā)地將自己的手藝和燭臺切光忠進行比較,進而自暴自棄,放棄送禮這件事。可就算如此,面對三日月宗近這樣的名刀,他還是沒辦法拿出一往直前的勇氣來。勝率太低了。除了天生神經(jīng)大條的刀劍,還有那些同樣稀有的四花五花,沒人能在三日月宗近面前自信滿滿。但山姥切國廣也不是會輕易放棄的刀。他的姿態(tài)本來就放得很低,沒留下什么余地,再敗又如何?他已經(jīng)退無可退了。眼下,他的避讓只是暫時的。他在等,等一個反攻的機會。而論起面對強大情敵的態(tài)度,大和守安定就直接多了:“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