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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br>“你們不要看不起人?。 柄Q丸國永睜大眼睛,“我想的話,當(dāng)然可以做得到??!”“咦,真的可以嗎?比如?”“比如……比如……”停止惡作???循規(guī)蹈矩?細(xì)心體貼?這就太無聊了吧!即使是鶴丸國永,一時間也比如不出來。他轉(zhuǎn)過頭,盯著一期一振看。對方也大大方方,任他打量。一期一振的風(fēng)度是刻在骨子里的,舉手投足優(yōu)雅自然,令人如沐春風(fēng)。鶴丸國永身為平安老刀,在一些場合也能裝模作樣,但這種儀態(tài)他可堅持不下來。雖然溫柔這種東西,其實(shí)和儀態(tài)無關(guān),不過鶴丸國永留給他人的印象,從來和溫柔無關(guān)。輸了!“反正,在高天原混,不是地盤大就好,”鶴丸國永換了一個方向,“太大了的話,用不到的啦!”“我們那邊資源也是最好的吧?”秋田藤四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很多大神都喜歡我們短刀,給了我們許多便利呢”“是的呀,”亂藤四郎拍了拍胸口,“花耶姬還讓我叫她jiejie呢!”“就是,每年到出云開會的時候,我們都會收到一大堆禮物?!?/br>“辦事的時候也有很多便利,一路暢通無阻?!?/br>“你的話,只能收到一大堆警惕的眼神吧?”無、無法反駁!即使是神明,面對一個可愛的小孩子,也會禮讓三分。而粟田口不是一個,是一群,對大人們完全形成了暴擊。但是——“現(xiàn)在可不是爭取主人好感的時候吧?”三日月宗近笑瞇瞇開口,“不是說,應(yīng)該給他一個教訓(xùn)的嗎?”“三日月!”“粟田口就算了,你們本來就比較容易心軟。”這把老刀頓了頓,復(fù)又繼續(xù):“倒是鶴丸,你是想放過主人嗎?”“還是說,”他歪了歪頭,“你想先把主人爭取到手,然后再算賬?”“畢竟,現(xiàn)在你才是我們之中,最為虛弱的呀?!?/br>話音未落,他伸出手,彈了一下被審神者放在膝蓋上溫養(yǎng)的、鶴丸國永的本體。隨著他的動作,白色的付喪神渾身一抖,半蹲的動作都維持不住,向前栽倒。然后,他就一頭撞在醍醐京彌受傷的膝蓋上——輕微的爆音傳來,鶴丸國永的本體裂開,身體一下子表現(xiàn)出了中傷的姿態(tài),額頭飆血。與此同時,審神者才修好的膝蓋骨也咔擦一聲,裂了!醍醐京彌倒抽一口冷氣,鶴丸國永全身發(fā)抖。髭切滿臉幸災(zāi)樂禍:“哎呀,好痛的樣子吔!”膝丸不自覺地咬了一下下唇:“兄長,主人他!”“啊,”三日月宗近瞳孔緊縮,“抱歉抱歉!”“雖然早猜到你們都很虛……沒想到,你們竟然虛到了這地步?!?/br>刀劍付喪神們對身體上的傷其實(shí)沒什么概念,畢竟只要修好本體,他們就能恢復(fù)。而審神者可沒有本體這種東西。醍醐京彌捏住三日月宗近的臉,用力向一邊扯:“既然知道這一點(diǎn),還不對我們輕拿輕放!”三日月宗近的口音含糊:“我已經(jīng)夠輕了啦!”鶴丸國永抱住醍醐京彌的腿,把腦袋擱在他另一邊沒受傷的膝蓋上,怨念十足:“你絕對是故意的!”“故意的又怎樣?”三日月宗近拍開醍醐京彌的手,假笑,“反正你已經(jīng)失去競爭力了?!?/br>“但我可沒失去競爭力啊,”一期一振拍了拍自己的本體,和鶴丸國永比起來,他受到的損害極小,可以忽略不計,“三日月,你還是早點(diǎn)放手比較好——”下一刻,锃亮的刀鋒閃現(xiàn),掀起了狂嵐!“石切丸!”只見綠色的付喪神向前邁出一步,雙手握刀,直接對三日月宗近發(fā)起攻擊!三日月宗近輕巧地攬住醍醐京彌,避開這一擊。審神者一把抱住鶴丸國永的本體,鶴丸國永自己則承受不了沖擊,整個人倒飛了出去,被膝丸接住。“你這是做什么!”和泉守兼定大驚,“居然沖著主人揮刀?!”“沒關(guān)系,”石切丸一臉淡定,“三日月會保護(hù)主人的。”“可、可是,主人在你的攻擊范圍內(nèi)!”“不是說了嗎,”石切丸撇了他一眼,“三日月會出手?!?/br>“這不是重點(diǎn)吧!”“就算主人不會受傷,”堀川國廣能理解和泉守兼定,“你這樣,也太不尊重主人了吧——我想,兼先生是這個意思。”“對對,就是這樣!”“但不這樣做,三日月的優(yōu)勢就太大了,”石切丸歪了歪頭,“所以,主人還是多擔(dān)待點(diǎn)吧。”“真是卑鄙,”三日月宗近笑瞇瞇地諷刺,“這就是你的分寸?”“當(dāng)然,”石切丸毫不心虛,“總是要爭取一下的,不是嗎?”接著,他再度發(fā)動攻擊。這一次,大太刀干脆直接瞄準(zhǔn)了審神者,好似他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三日月宗近會失手。又或者,他就盼著三日月宗近失手,然后再找破綻,趁機(jī)把審神者搶到手。石切丸動起手來,一點(diǎn)也不像把神刀,百無禁忌,而三日月宗近帶著審神者這個拖油瓶,逐漸落了下風(fēng),險象環(huán)生。醍醐京彌簡直無語,雖然他到現(xiàn)在連一根頭發(fā)都沒掉,但心理壓力可是大到一定境界——差點(diǎn)劈上腦袋來的可是大太刀!三日月宗近又一次將石切丸格擋開來,有些發(fā)愁:“這樣下去……不行。”石切丸拖著大太刀,在地上留下痕跡:“怎么,你要認(rèn)輸了嗎?”三日月宗近搖了搖頭。“怎么可能,”他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我也是會耍賴的啊!”果不其然,眼看自己將要落入下風(fēng),他就干脆不再出手保護(hù)醍醐京彌了!于是這一次,醍醐京彌終于掉了根頭發(fā)絲……石切丸又沒真想把審神者殺掉,只得臨時撤回力量,束手束腳。隨著時間過去,勝利的天平又開始向三日月宗近傾斜。……不是,劇本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喂!醍醐京彌眼神死,思緒混亂,幾句話在腦袋里刷屏:這哪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xiàn)?。?!這兩個人絕對是串通了在折騰他,絕對!“適可而止一點(diǎn)!”一期一振看不下去了,義正言辭,“主人現(xiàn)在身體不好,需要休息!”醍醐京彌十分感動:“終于有人說了句公道話!”“只有等他恢復(fù)到最佳狀態(tài),才經(jīng)得起折騰嘛,”髭切唯恐天下不亂,“三日月,想要吃獨(dú)食,沒人會同意的哦。”醍醐京彌:“……”“那也要你們能把他從我這里搶走呀,”三日月宗近歪了歪頭,“反正主人現(xiàn)在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