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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交給別人的占有欲,卻不會真的這么去做。首先,他對自己有信心,認(rèn)為在自己有生之年,這些刀劍們都不會離開他,其次……也沒什么其次,這些刀劍都是好孩子,他是希望他們幸福的。雖然一邊希望他們和自己結(jié)下深刻的緣分,一邊又不想傷害他們,這種想法實在太過矛盾。有時候,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傷害,不管有意無意。“思慮不周嗎……果然,還是因為你是人類吧?”一期一振似乎得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結(jié)論,慢慢拔刀。陰影籠罩住了他的半張臉,他蜜色的瞳孔反射著刀刃的光芒?!叭绻缰滥鷷咽虑楦愠涩F(xiàn)在這個樣子……我也沒必要一直忍耐了?!?/br>“忍耐,想要把您神隱的沖動!”付喪神甩動刀鋒,在空中劃出一道冰涼的弧線。他引動周身的靈力,披風(fēng)在身后揚起,令他整個人看上去像鷹隼一樣。醍醐京彌不由滴下一滴冷汗:“等等,我現(xiàn)在并不想榮登極樂世界——”“哎?”一期一振歪了歪頭,“這一點您可以放心,”他語氣鄭重,“極樂世界可是阿彌陀佛的凈土?!?/br>“絕對不會讓您到那邊去的??!”……噫!“雖然我對于建立自己的神國這件事,還沒能抓到頭緒,”一期一振似乎真的有仔細(xì)考慮過,“但我在高天原,還是有一塊屬于自己的地盤的?!?/br>專門用來存放被神隱的審神者的嗎!“高天原很好玩的,”秋田藤四郎開心地合掌,“主人一定會喜歡那里的!”“沒錯,主人一定不會覺得寂寞,”亂藤四郎興致勃勃,“我們都會陪著你的!”“大將喜歡圍棋吧?大國主大神和大物主大神有時候會下出很有意思的棋局呢,”藥研藤四郎扶了扶眼鏡,“雖然由于同源的關(guān)系,他們之間的大部分棋局看起來都像是模仿棋?!?/br>聽起來好像很有趣,不過——“……不,我認(rèn)為我沒必要從現(xiàn)在開始就計劃退休生活!”“不,”一期一振即刻駁回,“您還是現(xiàn)在開始計劃比較好?!?/br>“居然說出這種話,一點也不像你了吔?”態(tài)度太強硬了吧!“那是因為我忽然發(fā)現(xiàn),對您言聽計從是件得不償失的事情?!?/br>“哎——”“比如這一次,連您自己也沒有得到好處吧?”“從結(jié)果上來說,我的目的的確沒能達到?!滨洆u了搖頭:“你們都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吧?為了侵入這里,或多或少都有求助于真神,受到了本體的不良影響……”每個人都好像變得更陰森了呢——“這種說法就太不公平了,”三日月宗近若無其事地按壓他的傷口,“好像我們真神就一定比較亂來似的。”“……至少你絕對比較亂來!”雖然櫻冢星史郎的術(shù)法被祛除了,醍醐京彌的身體卻沒法迅速好起來。他身上一共留下了三個傷口,腰腹部看著嚇人,卻最好處理,只要修補好內(nèi)臟,基本上就沒問題。真正麻煩的是肩膀和膝蓋,這兩個地方都發(fā)生了粉碎性骨折,雖然表面上被補了起來,內(nèi)在卻十分脆弱,需要大量時間才能恢復(fù)硬度和韌性。“關(guān)于神隱,大部分的想法絕對是出自我們自已的考慮啦,”鶴丸國永搖了搖手指,“面對現(xiàn)實吧?!?/br>“我看你一副很虛的樣子,還是別湊這個熱鬧了吧,”醍醐京彌向他攤開手,“你是用力過猛了。過來,把本體交給我?!?/br>“我就算很虛也比你強啊?!?/br>“別說廢話,都到這個地步了,乖乖讓主人我保養(yǎng)一下??!”鶴丸國永還想插科打諢,卻被石切丸直接制服。綠色的神刀將他的本體直接交到了醍醐京彌手里。“注意分寸,”石切丸嚴(yán)厲地說,“這樣下去,你真的會把自己搞碎掉?!?/br>“說不定,我碎掉一次,能給主人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呢,”鶴丸國永輕描淡寫,“看他下次還敢不敢亂來,哈哈哈?!?/br>醍醐京彌看了他一眼,低頭撫摸眼前這把劍,心情復(fù)雜:“已經(jīng)足夠,受教了?!?/br>白色的太刀原本漂亮光滑的刀刃上布滿細(xì)碎的裂痕,因為他承受了超出自己能力范圍的強大力量,形成了過載,瀕臨崩解。這令醍醐京彌心痛不已,鶴丸國永自被召喚以來,連出陣遠(yuǎn)征中都沒有受過這種程度的傷!醍醐京彌小心翼翼地將那股不屬于分神的力量用溫和的手段排斥出去,一點一點用自己殘余的力量修復(fù)刀刃,忍不住又重復(fù)一遍:“真的是受教了。”鶴丸國永雖然看起來冷艷高貴,實際上個性活潑,給人一種很不靠譜的感覺。但他其實是一把很能掌握分寸的刀,千年流離的生涯讓他比其他人都要堅韌不拔,也要更為通透。和其他人比起來,他在這次行動中,看上去的確是用力過猛。別人最多只是輕傷,就他一個搞成了重傷,似乎丟掉了分寸。不過,分寸這種東西,也是因人而異的。只要他認(rèn)為值得,就絕對會全力以赴。他比審神者負(fù)責(zé)任多了,也比審神者預(yù)計的要忠誠得多。“嚇到你了嗎?”鶴丸國永笑瞇瞇地蹲在審神者眼前,托著腮,像只乖巧漂亮的白貓,“看到主人快要死掉的時候,我也嚇到了呢。”“果然,你是故意的嗎?”醍醐京彌一手刀敲到他頭上,“你比我還要亂來?!?/br>“這是懲罰,”鶴丸國永抓住他的手,“主人這么弱,我都不舍得懲罰你哩。既然不舍得,只好換一種方式啦?!?/br>“……真是糟糕的方式。”醍醐京彌忍不住說教:“用自己懲罰別人,這種事太傻了!”“主人才是笨蛋,這種事我會不知道嗎?”鶴丸國永歪了歪頭,“只有愛我的人會對此感到傷心抱歉?!?/br>“所以,你是愛我的吧?”“……啊。”審神者眨了眨眼睛,握緊他的本體。“我愛你。”鶴丸國永臉上泛起紅暈,有些害羞又有些得意。他左顧右盼,向大家炫耀:“哈哈哈,看到了吧,主人跟我告白了吔!”“狡猾!”亂藤四郎握拳,“吶吶,主人也愛我吧?”“……嗯?!?/br>“一期哥呢?”“一樣?!?/br>“鳴狐鯰尾哥骨喰哥藥研厚后藤秋田前田平野信濃博多包丁小退——”“當(dāng)然啦,”醍醐京彌眼神溫柔地不可思議,“大家都很可愛?!?/br>“噫,果然花心?!?/br>“不是你們想聽的嗎喂!”醍醐京彌自我意識一向強烈,往往會忘記自己不是一個人,或者說,習(xí)慣性把事情歸結(jié)在自己一個人身上。他以為事情到他這里結(jié)束就好,卻有意無意忽略了、隨后的余波可能造成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