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個不會武的弱者時，竟然會被對方壓制住了殺意！

這簡直比面對槍炮還要可怕……為什么會這樣？

“不要無視我啊，緋村，”沖田總司不高興地看著他，“對京彌拔刀這種事，也太——”

“這一位，就是傳說中的翻云覆雨手，醍醐京彌先生？”沖田總司的話被人打斷，“真是巧遇啊。”

來人是一個笑瞇瞇的美少年，青色的外著里面搭配襯衫，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十分乖巧。

“在下志志雄真實大人麾下，瀨田宗次郎，”他向醍醐京彌自我介紹，“久仰大名?！?/br>
醍醐京彌也看了他一眼，然而或許是因為對方?jīng)]有惡意的緣故，他的氣場收斂了很多。

他甚至愿意和他說話：“宗次郎？”

“是的，”瀨田宗次郎點了點頭，“志志雄大人對我提起過你。他一直認(rèn)為，有你輔佐的話，一定能開創(chuàng)一個前有未有的大場面?！?/br>
在被醍醐京彌改變的歷史中，維新志士們不計后果的“天誅”暗殺也是被他利用過的一環(huán)。這幫殺手里，實力最出色的就是緋村劍心，然后才是志志雄真實。但輪到做事的時候，還是志志雄真實比較好用：因為這個家伙偏執(zhí)自大，沒什么底線，易于控制。

“又是志志雄，”緋村劍心皺起眉頭，“醍醐先生，你不可能會站在那個人那邊的吧？”

志志雄真實旨在竊國，緋村劍心雖然意識到自己當(dāng)年被醍醐京彌利用、壞了藩國大計，并因此對他懷有殺意，卻又同時對他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信心：這個幕后大魔王怎么可能愿意毀掉當(dāng)初拼命奮斗得來的勝利果實！

“這種事情，緋村先生說了不算吧？”瀨田宗次郎臉上的笑容就像戴了面具一樣，說出了流傳甚廣的流言，“醍醐先生未在新政府任職，不正是出于對新政府存在不滿嗎？”

雖然瀨田宗次郎看上去很乖巧，但是打斷對話、還挖墻腳這種事——

“我說，”沖田總司額角迸出青筋，臉上的笑容比瀨田宗次郎那種禮節(jié)性的微笑要燦爛多了，“你們是不是當(dāng)我不存在？”

“抱歉，”瀨田宗次郎從善如流，“但是，沖田先生不也一樣嗎，沒有到新政府任職，到處漂泊——”

“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沖田總司把手放在刀鞘上，“不要把猜測當(dāng)成事實。”當(dāng)初還有人猜測新政府卸磨殺驢，直接把蜃氣樓一窩端掉了呢。“這個結(jié)果，是京彌送給我的禮物?！?/br>
“而我對于這個結(jié)果，再滿意不過了！”

瀨田宗次郎愣了一下，撓了撓臉：“這樣啊……”

然而醍醐京彌忽然開口，冷冷道：“你們，好像都沒考慮過，我不知道這件事前因后果的可能?！?/br>
“咦，你居然不知道嗎？”緋村劍心瞪大了眼睛，“當(dāng)年你可是出了名的消息靈通……”

“哦，”醍醐京彌歪了歪頭，“那是當(dāng)年?！?/br>
“……”

“不過，我也能猜到一點，”醍醐京彌轉(zhuǎn)向瀨田宗次郎，“志志雄，你，還有你們的人……對現(xiàn)狀不滿？”

瀨田宗次郎愣了一下：“是的！”

“那就憋著?！?/br>
“……”

“你們當(dāng)年都沒能抓住機會，”醍醐京彌宣告，“現(xiàn)在就更別發(fā)夢了?！?/br>
狂妄！

瀨田宗次郎表情未變，卻突然在原地消失了——

“縮地！”緋村劍心認(rèn)了出來，這是一種超高速的步法，“小心！”

話音未落，瀨田宗次郎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醍醐京彌面前，揮刀便砍。電光火石之間，沖田總司就擋下了他的刀，接著，一格一轉(zhuǎn)，穿刺進了他的肚腹！

周圍有人發(fā)出尖叫，行人們做鳥獸散，紛紛避讓。有人去通知巡警了，可一時半會兒的，完全趕不過來。

“果然……好強，”緋村劍心見狀，心情復(fù)雜，喃喃道，“不愧是沖田總司……”

就在沖田總司打算補刀之時，醍醐京彌伸出手，攔住了他。

“京彌？”

醍醐京彌向他搖了搖頭，走上前，看著瀨田宗次郎：“為什么？”

“因為，志志雄大人還說過，”瀨田宗次郎保持著笑容，“像你這樣的人，如果不能為他所用，不如直接殺了。”他頓了頓：“只是，我沒想到，沖田總司十年未出鞘，居然會這么強大?！?/br>
“不是，”醍醐京彌搖了搖頭，“我是想問，你為什么還在笑？”

“……”

“你笑的像哭一樣?！?/br>
“我沒哭！”

“換個問題……”醍醐京彌沒打算深究，“志志雄這種人……偏激，殘暴，可也居然有你這樣的小孩子追隨。難道近年來，他改了作風(fēng)？”

“并沒有，”緋村劍心哭笑不得，“他一點也沒變，若說變了，也是變得更偏激、更殘暴了而已?！?/br>
“志志雄大人才是對的，”瀨田宗次郎反駁得很認(rèn)真，“這是一個弱rou強食的世界，強者生，弱者死！”

“哦，”醍醐京彌搖了搖頭，“很遺憾，按照這個邏輯，雖然打不過你，但我比他更強?！?/br>
“……胡說！”

“你好像沒有搞清楚強弱的定義，”醍醐京彌眨了眨眼睛，“不過，算了，這不重要?！?/br>
他主動拉過沖田總司的手：“走了?！?/br>
瀨田宗次郎捂著傷口，搖搖晃晃向前邁步：“既然你比較強，你為什么不殺了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居然還掛著笑容。

“……你就那么高興去死嗎？”醍醐京彌回過頭，“你的人生還很長。”

“奉勸一句：跟著志志雄混是沒有前途的?！?/br>
“……”

瀨田宗次郎愣在當(dāng)場，而緋村劍心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去。劊子手拔刀齋已經(jīng)在新時代洗心革面，而影子殺手志志雄真實沉浸舊時光，賊心不死，可就算他“心不死”，照這節(jié)奏，也會很快被醍醐京彌按死。

再說一遍，緋村劍心對醍醐京彌抱有非同一般的信心。

遠(yuǎn)遠(yuǎn)的，有兩人對話的聲音傳來：

“……京彌，你為什么那樣問？”

“我一開始以為，那孩子……有點像你?！?/br>
“哈……”

“現(xiàn)在看來，其實一點也不像……”

第124章逆理

“醍醐京彌說的對,”齋藤一靠在墻角,吐出一個煙圈,“除了名字,那個小鬼和總司毫無相似之處?！?/br>
瀨田宗次郎遇到的是志志雄真實，沖田總司遇到的是近藤勇。不同的經(jīng)歷造成兩名天才劍客之間存在決定性的分歧。

“……齋藤,”緋村劍心停下腳步,“你怎么會在這里？”

“畢竟是那兩個人,”齋藤一沒有正面回答,“十年了……他們竟然一點都沒變?！?/br>
所以他才忍不住追了出來，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