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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相。如果他成神,就會一躍成為超脫者:他根本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樣自己整合自己。在他出生的那一刻,他的存在本身就已經(jīng)包含了所有的可能性。“所以,你為什么會這么特別呢?”醍醐京彌聳了聳肩:“我怎么會知道?”他頓了頓:“我連神明的層次都沒能達到,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我也發(fā)現(xiàn)不了?!?/br>這兩個人彼此對視,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又仿佛只是單純在比賽看誰眼神比較好……源博雅看了看安倍晴明,又看了看醍醐京彌,攤開手,笑道:“我倒有個猜想。”“什么?”“也許,這個世界就是為你而存在?”也許,他就是傳說中的主角?“這話說的我很開心呀,”醍醐京彌歪了歪頭,“我是世界的中心什么的?”安倍晴明用繪扇遮住下巴:“有你這樣的中心,世界會壞掉的吧?”“壞掉的是你的羨慕嫉妒恨吧?”“呵呵,隨你腦補,我不介意。”“喂喂!”安倍晴明又笑了笑,用繪扇指向前方:“看吧……有件事情,現(xiàn)在就在變壞?!?/br>話音落下,周圍的景色就真的開始變壞——音障發(fā)生了,世界的邊緣發(fā)生了重疊和置換。陰郁的光線照進來,濃重的影子蒸騰,越過頭頂。四壁開始染上昏黃的色彩,塵囂盡卻,細部模糊,死氣和生氣互相拉鋸。一個身披淺蔥色羽織、綁著高馬尾的沖田總司低著頭,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當他抬起頭的時候,醍醐京彌被嚇了一大跳!紫色的恙像蟲子一樣,爬滿了他的半邊臉。“這是怎么回事!”醍醐京彌大驚失色,站了起來,“總司!”“很明顯不是嗎?”安倍晴明歪了歪頭,“他被他的神器刺傷了?!?/br>“這是他的根源在此世的投影?!?/br>沖田總司被黃泉浸染已久,本就不太穩(wěn)定,一旦被刺傷,就迅速滑向了負面那一側(cè)。“當我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子了,”源博雅嘆了一口氣,“去幫忙吧,閑雅?!?/br>“嗯?!?/br>以安倍晴明的神國為中介,此世和沖田總司的神國就被聯(lián)通了。沖田總司的神國十分暴虐,攻擊性十足,而安倍晴明正用包容的姿態(tài)引導對方不斷深入,直到侵入到本殿之前。醍醐京彌直接向前邁步。他原本站在本殿屋頂之上,在踏入空氣之時,瞬間開始了落下。他落入了一個冰涼的懷抱。“總司?”“京……彌?”沾染恙的神明反應遲鈍,看上去呆呆傻傻的。他們的周圍到處都是蒸騰的死氣,視線被厚重的死氣像幕布一樣遮住了,目所能及一片黑暗。“不是我的話,是誰刺傷了你?”醍醐京彌抓住他的手,開始了凈化。審神者是不可能刺傷神明的,他長到這么大,干過很多他人眼中的壞事,別說負罪感了,連心虛都沒有。清冽的靈力一遍一遍清洗沖田總司的靈體,一點一點解除恙的蔓延,然后溫度就慢慢升起來了。“啊,你說的……刺傷,”沖田總司歪了歪頭,說話順暢起來,“刺傷我的,是我自己啦?!?/br>“……還有這種cao作?!”“準確的說,是異世界的我自己,”沖田總司目光游移,清了清嗓子,“適度的疼痛可以讓我保持清醒。”“……”你是抖M嗎!這種程度的污染居然還在適度范圍內(nèi)?!“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沖田總司揚起微笑,“這個氣息……是晴明公和博雅三位吧,一直以來麻煩他們了。”“你們的關系很好嗎?”“托福,他們很照顧我這個新晉的人神,”沖田總司點了點頭,“也要謝謝他們把你帶來。”……咦?“我需要你的幫助,”沖田總司看著他的眼睛,“可以嗎?”“當然,”他應聲,“我是你的神器呀?!?/br>沖田總司露出微笑,將手放在他的心口:“謝謝你……菊一文字,房良!”話音落下,醍醐京彌閉上了眼睛,神魂和身體發(fā)生了分離。金色涂料,銀色柄卷的刀柄被沖田總司握在手中,接著,細長偏直的兩刃造太刀就從醍醐京彌的身體里抽離出來了。裝具華麗、身姿秀美的太刀被沖田總司橫在身前,挽出劍花之后,雙手反握,向下刺去。隨著一刀刺出,眼前的一切又發(fā)生了改變。菊一文字房良刺中了什么看不見的所在,時間和空間扭曲起來,死氣以此開始收束。深沉的黑暗從四壁褪去,影影綽綽的暗影消融。此時,死氣被凈化一空,四周也亮了起來:他們的頭頂是靜謐的星空,腳下是一排排含苞的櫻樹。但還不夠亮,黎明前黑暗最為深沉。然后,天光乍破——隨著靈力的震蕩,腳下的櫻樹露出了一片粉色:櫻花開了。以刀尖所向為中心,櫻花一線一線綻放,向潮水一樣向外推移。像被呼喚一樣,一顆喚醒另一顆,秩序井然;又像被看不見的手撫過,花瓣迎風舞動,簇擁著,搖曳著,就像渦流涌動的海。如夢似幻。第121章洗腦“好美……”一朝風過無痕,滿目繁花似錦,云開霧散,生機勃勃。胸中仿佛被溫暖之物塞滿了,澎湃的情緒呼之欲出。這就是感動。即使醍醐京彌已從神器回歸人身,依舊對如此景致贊嘆不已。他摸了摸嘴角,第一次有些遺憾自己不能通過笑容這種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表示喜悅和欣賞。當然,如果他當時的姿態(tài)不是神器的話,也許能暫時忘掉雜念、拋下防備心,順利表達也說不定……“簡直就像櫻前線,”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甚至比櫻前線還要浪漫?!?/br>由于南暖北冷的關系,日本的櫻花由南向北依次開放,從最南端的鹿兒島到最北端的北海道,各地花期猶如鋒面推移。這就是櫻前線。然而,由于近代社會發(fā)展,城市化進程加速,都市熱島效應產(chǎn)生,很多大城市的溫度都高過小地方,小地方高過野外,打亂了這一推移過程。“啊啦,這么喜歡?”他們此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陌生的街道上,道旁種滿櫻樹,“你想看的話,隨時都可以?!?/br>醍醐京彌剛才凈化掉的是一整個神國的國土范圍:以京都上空為中心,粉色的漣漪席卷全國。以櫻樹為媒介,整個日本都在沖田總司的控制范圍內(nèi),國土也因此一度沾滿了死氣,十分危險。“不用了,”醍醐京彌搖了搖頭,“再看一次,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