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7
藤四郎扶了扶眼鏡:“不管怎么看,主人都是在做正事吧?”脅差們異口同聲:“真的假的?!”亂藤四郎在醍醐京彌身后探出半個身子,吐了吐舌頭:“討厭啦,我在幫忙抓壞人吔!”脅差們看到了亂藤四郎身上的符文,藥研藤四郎也看到了:“所以剛才那個,又是主人搞出來的動靜?”他的表情一言難盡,“效果……一言難盡。”醍醐京彌很快就明白了藥研藤四郎在說什么:五個茶杯犬大小的洋裝小人正在同五虎退、秋田藤四郎、平野藤四郎、前田藤四郎、夏目貴志喝紅茶;包丁藤四郎撲在一個漂亮的大jiejie懷里,滿臉蕩漾地被喂點心;一期一振難得黑著臉,他的大腿正被一個銀發(fā)古裝美人死死抱著,博多藤四郎和厚藤四郎死命想把他拉開,就是沒能成功。忽然,黑天狗春華從窗戶飛了進(jìn)來,手里正提著另一個人。“給你,”春華將這個人丟到醍醐京彌的腳下,“入侵者?!?/br>這是一個身著白色、醫(yī)師袍的男人。他長相陰柔,銀發(fā)披肩,看著不像是個變態(tài)。醍醐京彌眼前一亮:“怎么發(fā)現(xiàn)的?”“他把自己埋在花園里假死,”春華回答,“被新生的白妖精們翻出來了?!?/br>“謝謝,”醍醐京彌欣慰道,“幫大忙了呢?!?/br>春華的回答是直接沉入影子。“就是這個人!”五虎退走過來,拉住醍醐京彌的衣角,“居然就被抓住了?”“是啊,”醍醐京彌肯定道,“他身上的業(yè)力很重。”“果然……他就是那個連環(huán)殺人犯吧?”“沒錯?!滨浵肓讼?,一腳踩上他的手指,用力碾了碾。“不要裝死。”血從他的手指上流下來,把夏目貴志看得皺起了眉頭,但他沒有阻止的意思。雖然看上去不像,但眼前這個人可是個連環(huán)殺人犯。“是我疏忽了,不好意思,”醍醐京彌注意到了,抬起腳,“接下來涉及私人刑訊,畫面可能會有點血腥,引起心理不適。你要不要回避一下?”他環(huán)顧四周,看著這些新來的客人們,“還有你們?!?/br>“……嗯,”夏目貴志很有自知之明,“貝露丹迪小姐,祁紅,阿薩姆,格雷伯爵,錫蘭,桔子,跟我一起吧?”“好,”貝露丹迪果斷站起來,“小孩子們也一起走吧?”“不用啦,大jiejie,”包丁藤四郎揚(yáng)起笑臉,“我們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啊。”“可是……”“何況,那個人是想對一期哥出手吔,”包丁藤四郎活動手腳,“得讓他受到足夠的教訓(xùn)才行!”不管怎樣,先揍一頓再說!話音落下,短刀脅差們爆發(fā)的可怖殺氣把貝露丹迪嘴邊所有勸導(dǎo)的話都吞了回去。“我也要留下來,”祁紅忽然開口,“我沒關(guān)系,說不定能幫上忙?!?/br>“我也是!”琉璃仙終于放開了一期一振的大腿,“雖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竟然敢對這么帥的小哥出手——哎呀,”他忽然又開始花癡,“這個變態(tài)也很帥?。 ?/br>“……”“不過不用問了,我是不會為一顆樹拋棄整片森林的!”“沒人問你吧喂!”第104章閻魔愛一期一振很美。清麗的五官,纖細(xì)的后頸,優(yōu)雅的身姿,純潔的氣質(zhì),美得就像人偶一樣。當(dāng)邑輝一貴看到他的時候,就被那雙蜜色的雙瞳俘獲了。如果讓這雙美麗的眼睛露出憤恨屈辱的神色,將會多么美妙!——然后他的美夢就被醍醐京彌一腳踩碎了。他知道醍醐是個古老的姓氏,明白這種家族擁有難以想象的底蘊(yùn),也做好了與之一戰(zhàn)的準(zhǔn)備,卻沒想到自己會毫無反抗之力。“我看看……”醍醐京彌的瞳孔中有金色的流光閃爍,星軌對他敞開了一部分,允許他讀取記錄,“邑輝一貴,東京首屈一指的密醫(yī)?!?/br>“嘖,又是一個喜歡找存在感的家伙。”邑輝一貴翻身坐了起來,身體的痛苦讓他皺起了眉,然后很快又舒展開來。“存在感?”他正視這個原本沒放在眼里的醍醐家家主,“我只是喜歡做別人討厭的事而已?!?/br>“這么說來,像你這樣的人,果然打一頓是沒法解決問題的,”醍醐京彌打了個響指,干擾了冥冥中星軌的運行,“那么,就不要怪別人對你做討厭的事情了?!?/br>邑輝一貴渾身一震,超凡力量瞬間消散:“你竟然——”他無法召喚應(yīng)龍了!不僅如此,他和自己預(yù)設(shè)的、一旦死亡就會發(fā)生靈魂轉(zhuǎn)移的分、身之間的聯(lián)系也被切斷了。如果他在這里死去,就真的會下地獄。“從超能力者退回到普通人類,”醍醐京彌把手收回,十指交握,墊住下巴,“你現(xiàn)在有什么感想?”從強(qiáng)者變成弱者,性格卑劣的家伙只會露出丑態(tài)。邑輝一貴壓抑住內(nèi)心的焦躁,露出微笑:“這一次,我認(rèn)輸。”他擔(dān)心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自己對復(fù)活的研究。沒有特殊力量用來違抗閻魔廳的死神,他該如何從地獄里把他的仇人拉回來、再親手殺他一次?“你還以為會有下一次?”厚藤四郎把玩自己的本體,“吶,一期哥,這種人你打算怎么辦?”一期一振想了想:“果然還是殺掉吧?”聞言,邑輝一貴就沒法再考慮自己的報復(fù)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上下打量一期一振,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澈平和,好像說的是郊游而不是殺人。他忍不住開口:“你來動手嗎?”“當(dāng)然,”一期一振保持著平淡的口吻,“你還有什么遺言嗎?”邑輝一貴不想求饒,也不想留下遺言。他向來自負(fù),以為自己很了解一期一振這種人:在他心目中,一期一振和黑崎密是同類,在遇到變故之前,生活美好、沒有殺人的覺悟,是一樣易碎的、淺薄的藝術(shù)品,是得到一次就可以丟掉的消耗品。然而事實證明,一期一振和黑崎密不一樣,有著超乎想象的凜冽一面。“真沒想到,你竟然會說出這種話,”紅茶王子祁紅忽然開口,“你看上去不是嗜殺之人。”“有什么不對嗎?”一期一振愣了一下,“難道他沒有對我懷有殺意?”刀劍付喪神的價值觀由人治時期簡單粗暴的教育塑造,殘酷實用,和現(xiàn)代法治理念相差甚遠(yuǎn)。在他們看來,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殺人的理由有無數(shù)種,其中反殺是最正當(dāng)?shù)囊环N。雖然邑輝一貴僅僅處在犯罪預(yù)備的階段,就人類的律法而言不足以致死,但對他們來說,對方的殺意作為殺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