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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鵬弟?!辩娫评煊行鈶?,她道:“要是這樣下去,你叫我如何去面對列祖列宗?” 鐘云鵬默,良久,他才答應(yīng)下來。 鐘云漓騎上馬背,她笑得燦爛:“毀約的話我就回來找你,別讓我知道你欺負(fù)人家姑娘?!?/br> 鐘云鵬一口一個道是,在鐘云漓身后遠(yuǎn)遠(yuǎn)的望。 鐘云漓騎著快馬,頭上帶了帷帽,開始往北部走。 她走得慢,一路賞著風(fēng)光,有時候吟兩句詩,再彈一首曲子,忽而高歌,忽而大哭,見到的人無不說著瘋子。 是啊,是瘋子呢。 鐘云漓的頭發(fā)散開,帷帽擋了許多,但都猜得出來,是一個披頭散發(fā)的瘋子。 在路上,雖然時常醒來會忘記一些事情,但鐘云漓心中一直記得要往北部走,有時候人在睡意朦朧間就上了馬背,行尸走rou一般,但又在享受著。 一個月后,鐘云漓輾轉(zhuǎn)來到了北部的雪山,她下了馬,將馬送了人,隨身攜帶的東西都棄了。 走進(jìn)雪山后,她脫了鞋子,將罩在外面的暖裘也脫了下來。 “雪,是世間最干凈的東西,也許只有雪,才能洗盡我身上的骯臟?!?/br> 她跪了下來,長叩一聲:“因吾死去的亡靈,吾在此賠罪,切莫叨擾母親的清靜?!?/br> 她叩了好幾個,才起身往里面走去。 雪下得大,凍得讓人直發(fā)抖。 一步步走進(jìn)去,單薄的身子雖然在打顫,印出的腳印越來越深,但卻沒有停下。 終于,鐘云漓到了雪山的深處,全身已經(jīng)僵硬得快動不了了。 她看了周圍,見有一短板,那上面似乎刻著字,鐘云漓用手掃開了雪,撫摸著上面的紋路,感覺上方的凹處,道了一聲:“方笙笙,久仰久仰。” “不過我說我怎么忘記什么了,原來是忘記刻塊墓碑。” “不過湊合湊合吧。” 她一拜:“不知可否愿意與在下同xue而眠?” 回答她的只有呼呼的風(fēng)聲。 她俏皮一笑:“那就是同意了。” 她在地上摸索些石頭,在墓碑上下了筆,思來想去也沒什么好名,用了自己的真實(shí)名字,那還不是告訴別人她死在這里? 心下一動,就刻下了“無憂”二字,見此自己不由得感嘆道:“但愿來世為無憂,不求帝王家,不求富貴塚,只求不思國,不憂家?!?/br> 她躺下,身子蜷了起來:“我,鐘云漓,眠于此乎?!?/br> 雪下得越發(fā)地緊,蓋了一層又一層的被。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討厭男主的,就看到這里吧,因?yàn)橛腥巳∠詹亓耍形以谙胛业奈呐安慌?。。。。?yīng)該不虐吧?(自認(rèn)為的) 如果真的特別特別的冷的話,那就更存稿中的一本甜寵,保證全程無虐(那是為了在無憂策寫完后放松的) 好了,還有一章,大概,嗯,自認(rèn)為,還算是,he吧(別瞎說,好像be了) ☆、愿有情人終成姐妹 怎么會讓你這么容易離開我呢? 男子的眼中劃過一絲光芒,但很快就隱藏起來,專注地為眼前的人梳理頭發(fā)。 “娘子最近很不乖呢,為夫收拾你的爛攤子收拾了三年,娘子一點(diǎn)也不體諒為夫?!?/br> 梳理罷,男子將人轉(zhuǎn)過身來,讓那人的眼睛能夠直視他:“娘子,你說要怎么辦好呢?” 女子抱住男子的腰,將頭埋入男子的懷中,委屈道:“哪有這等事,分明是夫君你想要戲弄我?!?/br> “怎么戲弄呢?” 女子抬頭,看見男子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又惱又羞,急急忙忙從凳子上起來,一連退了好幾步,仿佛那是顆不能觸碰的毒瘤。 “夫君是壞人?!?/br> 男子笑了出來,上前擁住女子,將嘴唇貼緊女子的耳垂,在她耳邊吹著熱氣:“娘子,你昏睡了兩年才醒過來,這一年來我們也是時候要個孩子了。” “孩子?” “對,要個孩子,我們就沒有后顧之憂了?!?/br> 女子皺了皺眉頭:“可我感覺最近會出什么事,夫君,還是算了吧。” “哦?那可不行,為夫先斬后奏,你腹中已有我們的孩子?!?/br> “什么?” 女子下意識推開男子,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男子:“夫君你騙我?!?/br> “娘子,別生氣,為夫是不會嫌棄你的。” “才不是這樣,我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呢?!?/br> “那為夫吻你一下,你就準(zhǔn)備好了?!?/br> “下流!” 侍女清夢走了進(jìn)來,似乎想要說些什么,眼中神色有些暗淡。 男子見此便讓清夢先下去,在女子的唇上印上一吻:“娘子,乖乖在這里等我,為夫有事和清夢jiejie說?!?/br> 女子使勁點(diǎn)頭,將男子推了出去:“你去忙你的,別吵我看書啦?!?/br> “別太勞累,你現(xiàn)在可不是一個人?!?/br> “知道知道,有小孩子了嘛?!?/br> 男子笑得溫和,可以化了初冬的雪。 清夢將查到的事情一一稟報:“七公主找到了,是在地牢里面的,鐘云鵬不敢下殺手,但是為了娶藍(lán)若,就將公主的面皮割下給藍(lán)若戴上,如今公主的面容已毀,沒有戴著面具是不敢見人的。” 眼前的男子就是墨書云,他當(dāng)日將計(jì)就計(jì),不僅讓敵人松懈,還奪回了全部江山,鐘云漓當(dāng)初能做到的事情,他同樣能夠做到。 他聽此皺了皺眉頭:“是誰給他的膽子,在公主的面皮上做手腳?” “由頭是鐘云漓的一封書信,許諾七公主為鐘云鵬之妻,鐘云鵬怕鐘云漓發(fā)現(xiàn)自己不信守承諾,便生出移花接木之計(jì)?!?/br> 沒想到有因必有果,當(dāng)年鐘云漓漏寫的那一句話,竟造成了七公主的悲劇。 “哼,那就押送回城,記得將他的罪行都翻出來?!?/br> “明白,不過那位……” 墨書云難得神色緩了緩:“你說無憂啊,小孩子忘性快,她的那個弟弟,怕是忘到千百年前了吧?” 無憂隨著墨書云來到一個富麗堂皇的地方,他興致勃勃地告訴她他在哪個時間點(diǎn)會在哪里,如果要找他,直接讓清夢領(lǐng)著去。 無憂點(diǎn)頭應(yīng)是,只不過都是心不在焉的,直到墨書云要走了,她才拉住他的袖子道:“我聽她們說你有過其他女人,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他揉揉她的臉頰,寵溺地道:“為夫這一生都只有你這個小娘子,哪里去找其他人?” “就愛說好聽的話?!彼狡鹱彀停行瀽灢粯?,“要是我知道你不要我了,我就不要你了?!?/br> 這句話,讓他有些生氣,但又被她的孩子氣感染,他彎下腰,在她的唇上狠狠琢磨了一番才松開:“好娘子,晚上為夫來陪陪你,不然娘子就不要為夫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