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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走了,留下一地的人傻著眼抬頭看著天上。毓夙也有點意外,直到他們看不見底下的人了,他才反應過來,扭過頭看趙朗,那人還氣鼓鼓的,胸脯起伏不定,不知道腦補了什么,臉上的神色越發(fā)嚴肅,看著比剛才掀桌的時候還惱。毓夙看著趙朗的側(cè)臉,這人帶他來這里,難道和柏林的意思并不一樣?在天上飛了一會兒,趙朗慢慢地自己消氣了,又沉默片刻,直到飛出了綏山的范圍,他才指著一個方向說:“那邊是眉山,鎮(zhèn)子中有戶人家,是耕讀傳家,一家人都是滿腹詩書,我上回從這里路過,偶因有事,在他家中借宿,見這家人難得品性極佳,我就又去地府查了他們一家人的福報,更難得這家人都是累世積福,我便記下了,想著可以給你用?!?/br>毓夙聽得不知該怎么回答才好,憋了半天,才問出來一句:“那家人是不是姓蘇?”趙朗預料過毓夙的種種反應,就是沒料到他第一句是這么一問,愣了一下才說:“不是姓蘇……是姓裴的一戶人家,在那鎮(zhèn)子上都很有名望。”毓夙莫名地就有點緊張起來了,吞吞吐吐,不知道怎么就是沒法大大方方地把感謝的話說出口,總覺得趙朗的好意來得有點突兀,而且這么貼心細致的行為,真不像是他能干得出來的事情。又憋了一會兒,毓夙終于又找到了一句可說的:“上回我在地府看見過你的?!?/br>趙朗又愣了一下,恍然笑道:“是下界之前?那時我倒不是為了那姓裴的一家人去的。我是因為……文曲星君的一些事情,到地府和那姓陸的商議些事。不過你既然看見我了,怎么沒和我招呼說話?難不成你還是專門避開我?”雖然事實如此,可毓夙當然不可能承認,連忙笑著打哈哈:“怎么會呢?我那時候已經(jīng)快誤了那包黑子出生的時辰了,他生下來就有一劫,我怕去得晚了他落地就死,那不是白白耽誤了一輩子的時間?之前謀劃好了的計劃也都要重新計算了?!?/br>趙朗點頭說:“也是。不過,說來那位新任的文曲星君,倒真不是個省油的燈,還沒上天,就給玉帝王母找了那么大的麻煩,也不怪那兩口給他一輩子安那么多劫數(shù)?!?/br>毓夙倒沒聽說過這一茬,有些詫異地問:“這劫數(shù)難道不是因為他馬上就要做神仙了,所以要有些考驗什么的……他給玉帝王母找了什么麻煩?”趙朗看了看毓夙,先伸手拍了拍他的背,然后才帶著點欣慰說:“好在你沒上那比干老兒的當,摻和進去——你還不知道呢?比干跑去地府大鬧了一場,打破了十八層地獄,把紂王給放出來了。他本來沒那個本事,不過卻借了不少仙家的寶貝,又去問新任的那位文曲星君,日后的文曲帝君討了一份功德護身,就有本事犯下這么大一樁事了?!?/br>說著,他自己又笑了:“那位文昌帝君也不知怎么就能想那么遠,除了功德,又舍了一世福報,硬是給比干鑄了金身,比干一個文官,竟能跟姓陸的對上幾招,還打傷了他?!?/br>毓夙低頭琢磨了一會兒,也大致弄明白了,不由得就有點后悔當初沒借給比干法寶。不過沒他幫忙,比干也還是辦成了事,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沒差了。不過,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都沒聽見什么風聲?毓夙抬頭,還沒問出來,趙朗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樣,接著就說:“這事自然是大事,不過卻不敢給人知道,不然天庭地獄可都沒臉見人了。當然代價也不小,比干已經(jīng)和紂王一道逃了?!?/br>毓夙覺得這結(jié)果也還不錯,就點了點頭:“那現(xiàn)在轉(zhuǎn)世的這個‘文曲星君’……果然是屈原吧?他倒是對比干忠心,難道不怕上頭追究,治他的罪?現(xiàn)在可就剩他自己墊踹了。”趙朗聽了這話,笑得十分得意:“可不是?所以我便好心替他換了命格,如今他背著文曲星君的命格,轉(zhuǎn)世之后也是文曲星的雙星,是為文昌,文星閣中少不了他一席,玉帝也不能隨便動他,嘿嘿,如何?我可真是好人吶?!?/br>作者有話要說:嗯,為了不占正文地方,有些不太重要,但又怕大家不知道的點就放這兒了毓夙一聽是眉山的一戶有名的讀書人家就問人家是不是姓蘇,當然不是因為湯姆蘇瑪麗蘇,而是因為蘇軾他們家就是眉山的,而且是北宋的,而且跟包拯的年代隔得不遠包黑的上輩子是韓愈,這個我好像提過一點……這個不重要,這種設(shè)定主要是因為韓愈寫過這種文章……遠目,跟正文關(guān)系不大包黑的上輩子為什么要幫比干呢,因為比干是要給玉帝他兩口找麻煩。比干讓玉帝焦頭爛額,玉帝就沒功夫管包黑的發(fā)展,于是包黑就蓬勃壯大,以后就能跟玉帝分庭抗禮,不必擔心玉帝把他架空~名副其實的帝君,誰不想當啊,小樹苗當然也是有這個野心滴,只不過他沒有包黑的上輩子有遠見,當初拒絕了比干……嘿嘿,那章的時候誰想到這個伏筆了哈哈哈哈~~~唉,其實這樣埋線一點都不有趣……趴地這章趙大仙的形象有了忽然間的轉(zhuǎn)變對吧?之前他也沒說過要在小樹苗手底下安插他自己的人呀對吧?親們不能因為小樹苗以最大的惡意揣測趙大仙的圖謀,乃棉也跟著覺得趙大仙就是個渣他只不過是傲嬌了一點嘛~~~PS:好吧,其實是真渣……第117章拐騙到家里毓夙默默地扭頭。在這些年和趙大仙的相處過程中,他的吐槽技能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突破了滿級,然而趙大仙總能讓人有那么一些時候,即便擁有了滿級的吐槽技能,也無法準確地形容出心中的囧然。毓夙不搭話,趙朗也習慣了這種有來無回的交流,徑自又說:“而且,就連比干與紂王的逃亡,我也幫了他們不小的忙,不然這二人早就被人追上了?!?/br>這位大仙也是無利不起早的典范,毓夙才不會相信他是好人。平白無故,沒什么好處的話,他怎么可能出手幫人那么一個大忙?毓夙細想了想,試探地問:“商朝滅國,說起來就是源于一件小事,也有點無妄之災的意思,比干和紂王,應該挺恨某些人的吧?”比如說,女媧。那位娘娘就為了一首調(diào)戲她的詩就讓商朝滅亡了,這氣性倒挺大。說起來的確是紂王不對在先,但女媧做事也不怎么顧忌后果。紂王要是為此記恨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因為紂王也不是拎得清的人,畢竟是有名的一代昏君嘛。趙朗卻笑了笑說:“他叔侄二人自然有記恨的對象,不過卻不像你想的那樣,會去找媧皇的麻煩。當年之事,說簡單是極簡單的因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