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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緊。毓夙覺得這事再問黃橋小仙,他這個階層也打聽不出來什么了,就沒要求黃橋小仙去調查。只是通過這件事,毓夙忽然發(fā)覺,他以前只是覺得屈原跟比干關系很好,直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倆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這種交情,早已經(jīng)超越了上下級和普通朋友,直奔密友了。如果屈原是在說謊,他這么一個人,愿意為了比干說謊,那是為了私情拋棄了做人的原則,他對比干,那絕壁是真愛無疑啊。要說性情高潔,整個文曲星宮,甚至是整個天庭,還能有比屈原更高潔的人嗎?這絕壁是真愛讓高潔都讓路彎腰了。要是屈原沒說謊,那比干的隱私他是怎么知道的?肯定就是比干告訴他的。比干要臉,要面子,明明有苦衷,也一個字不跟毓夙提,借法寶的理由隨便找了個顯得他很低俗的,他想成仙,不想離開天庭,這么一個借口,可他卻把自己的陰私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屈原。這代表著什么?這代表著,比干對屈原,那絕壁是真愛,真愛讓尊嚴都讓路彎腰了。毓夙腦補得激動起來,他覺得眼前似乎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門打開了。他在屈原手底下好歹也是待過一陣的,跟比干也見過幾回,以前還真沒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倆是這種關系!正想得十分投入,毓夙忽然覺得有人在拉他的袖子,一側臉,看見黃橋小仙正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毓夙連忙擺出嚴肅臉,看著黃橋小仙:“不是說你可以走了嗎?還有什么事?”黃橋小仙咽了口口水,然后才有點緊張地說:“大人,大人您就任奎星星君也有些日子了,可咱們這星宮,還是空的……您該是時候去問問,您的屬官……”沒想到,這小仙竟然說的是這么一件事,毓夙一愣,之后就有點發(fā)愁了。文曲星宮缺人的情況以及原因,他也不是不清楚,而現(xiàn)在奎星宮面臨的狀況,和文曲星宮也差不多。文曲星宮招不來人,難道奎星宮就很好招人?知道自己會成為新的奎星之后,毓夙在不那么郁悶的時候也想過,怎么給奎星宮招攬人手。想來想去,他覺得文曲星宮那種等著人才來上門的做法,是守株待兔,不知道多少年才能等到人。想要人,還是要主動出擊。要么自己去找,要么,就培訓。不認識字沒關系,可以學嘛。反正奎星星君的文化水平也不算很高,大家可以共同學習共同進步,一起努力成為合格的奎星宮工作人員。而外來引進人員,也是很歡迎的,不過這就要看時機了,毓夙還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再下凡一趟,也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招來人。黃橋小仙這么一說,毓夙也就想起了這兩個策略。只是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在的情況,培訓的計劃要無限期延后?,F(xiàn)在整個天庭都缺人手,就算是掃地看門做飯洗衣服的小仙們,也成了難得的人才了。以后再有飛升上來的新仙人,就由不得你挑,而是要你去搶。而不論是對于現(xiàn)有的小仙們,還是以后飛升上來的新仙人,同樣的官職,別的星宮可以直接上任,奎星宮還要先培訓學習,大部分人都不會選擇奎星宮吧。好逸惡勞是本能,更何況,學習文化知識,對于神仙來講,并非必要,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只有等天庭再次人員飽和,神仙們就業(yè)情況堪憂的時候,奎星宮才能擺譜,才能說,我們的人員必須先經(jīng)過嚴格的先期培訓,合格的才能上崗?,F(xiàn)在這種到處缺人的時候,還是省省吧。與其騙來幾個不情不愿的,培訓了也什么效果,還不如就這么空著這個星宮。而下凡招人……毓夙又忍不住想起比干所說的,那三種成仙的方式。或許……也還有可以琢磨的地方。毓夙考慮了一會兒,忽然打起精神,拍了拍黃橋小仙的肩膀:“你說得不錯!我這就去求見陛下,替咱們星宮謀劃一番!”第94章七五的開場江南風光清麗,土地豐饒,百姓也和睦友善。只可惜不論是哪一方水土,哪一樣谷米,總能養(yǎng)出些好人,也養(yǎng)出些惡人。廬州府便有這么一家父母養(yǎng)出了兩樣兒孫。合肥縣包員外人稱“包善人”,天性淳良,樂善好施,生出長子包山,也是忠厚老成,正直無私,娶了個妻子王氏,也與他一般孝順實誠。可次子包海,卻像是專來敗壞他們家門風似的,為人尖酸刻薄,艱險陰毒,又娶了個與他一般心地不端的婆娘,兩口湊了一對。包海夫婦好吃懶做,處處要占老大兩口的便宜,算計老員外身后家私,原本老包員外還能壓制次子,只是這回,卻是出了件事,使老員外也生了躊躇,便讓包海逞了jian計。卻原來老包員外的老妻,年過五旬又懷有身孕,歷經(jīng)十月,產(chǎn)下一子。偏偏老員外在老妻生產(chǎn)當日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青面紅發(fā)的怪物,一手拿筆,蹦跳著朝他跑來,硬把老員外嚇醒了,才睜眼,外頭就說夫人生下了個小公子,老員外便以為次子不祥。再一看那新生的小兒,滿身烏青,黑乎乎的如同地里的黑皮西瓜,老員外更加不喜。包海與其妻就在一旁攛掇,說這孩子定是東邊地里的西瓜成精投胎,不如把他扔了。老員外被說動了心,包海便趕快把這小孩丟進茶葉簍里,背去宅后錦屏山上,棄在山溝里。回轉家中,包海自喜不用將老父家私分與這新生小兒一份,正與老婆高興,他大哥包山卻回來了,正聽見包海與老婆說話,心里大急,連忙叫上妻子王氏,一道去山里尋找。找到了山溝里,卻見那原本滿是樹木荊棘的谷地,此時卻翻作了良田,種著綠瑩瑩翠生生極好的莊稼。田地盡頭立著一個大宅院,與包員外家的大屋敞院也不相上下,院前院后,左右都種著桃樹,此時正值暮春,落英繽紛,不勝秀美。包山、王氏夫婦見了這美景,一時間目眩神迷,險些把小弟的事都忘了,聽見了嬰孩啼哭,這才回過神來,頓時大急,連忙順著那啼哭聲找過去,卻是找到了那大院的門口。夫妻倆叩門求見,那院門打開,里頭站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哥兒。這小郎長得俊俏,鳳眼修眉,猿臂蜂腰,這兩口一見他,就愛到了心里,只是惦記著那嬰孩,顧不上說話,先問這家可撿到了一個初生小兒,又問那小兒如今身在何處。小官人不嫌他倆失禮,將二人引進院中。這大院寬敞得很,卻空蕩蕩的沒什么人住,到了后院,才有個小娘子從廂房里走出,懷里正抱著一個小孩,夫妻倆連忙上前去看,那小孩渾身皮rou烏青,眉眼卻能看得出是與包山有幾分相似,正是那老夫人剛產(chǎn)下的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