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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不會說的?!?/br>話雖如此,判官卻也沒有再問了,而是指著不遠處一家酒樓說:“上仙,那金鯉酒家是枉死城里最有名的食肆,聽說店里的掌廚在凡間就是易牙手,上仙請下官吃飯吧。上仙有事要讓下官替你保密,不是么?一餐酒菜,就算是賄賂下官這張嘴吧?!?/br>他都這么說了,毓夙有點無奈,不過還是跟判官到了金鯉酒家,點了一桌好酒好菜給判官吃。吃完了飯,毓夙正結(jié)賬,判官一擦嘴說:“上仙,其實你還欠下官一件事。”毓夙剛付完錢,聽這話就一愣:“我什么時候又欠大人了?大人下頓想去哪兒吃?”判官嘻嘻一笑說:“不是吃飯的事兒了,是元辰宮。上仙,你不覺得今日的元辰宮和昨日有些不一樣嗎?”豈止是“有些”不一樣,那是很不一樣。毓夙點頭說:“瞧見了。是怎么回事?”判官嘴里說得似乎很嚴重,但臉上的表情卻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哎呀,上仙你有所不知,下官替你查那位命定仙官,其實是耗費了好大氣力,將判官筆硬點那有緣人,結(jié)果呢,就毀了元辰宮中那些命數(shù)卷冊了……唉,下官闖下好大禍事啊?!?/br>這話毓夙根本不信,他要是真闖了這么大的禍,哪還敢大搖大擺地來枉死城聽鼓書,還敲詐別人請他吃飯?他說的“判官筆點有緣人”估計的確不容易,但是造成的損害卻絕對沒那么大。不過,既然有這樣的辦法,判官最初卻沒說,估計代價還是不小的。于是毓夙暫且聽聽他到底想要什么,判官得到示意,立即說:“上仙,下官所求絕對不過分,只要上仙每日來與下官一道,把那些損毀的命卷重新整出來就好?!?/br>一聽這要求,毓夙的臉都綠了,這比在海一樣的文卷里查一個人更難好不好!判官卻又補充說:“其實這活簡單得很,就是看著判官筆書寫就成。只是下官獨自坐守那桿破筆,實在是閑極無聊,想讓上仙陪著說說話。”毓夙的臉色更難看了,他懷疑這判官是不是喝多了在說胡話。于是毓夙干脆不搭理他,只說:“大人,酒足飯飽,咱們也該離開這枉死城了?!?/br>判官抬頭一笑,竟然耍起賴:“不成不成,上仙你不答應,下官可就不走了!上仙不認得回去的路徑,這一去路途又遙遠,沒有下官,上仙你也走不成!”毓夙無語了,這判官果然喝多了吧?他伸手去拉判官,判官卻敏捷地躲過了毓夙的手,來回鬧了半天,毓夙實在沒辦法,只好應付說:“行行,只要我有時間,肯定就去?!?/br>判官頓時高興了,笑著站起來,理了理衣服,立即又是一副斯文人的模樣,朝毓夙拱了拱手說:“上仙請先行?!?/br>出了那家飯店,毓夙卻看見那輛送他們來的馬車竟然就在門口,這回連來往城門的那段路都不用走了。這馬車明顯是在這里停了一段時間了,可恨剛才判官還拿回程的問題威脅,毓夙回頭想瞪判官一眼,誰知判官根本沒有看他,只一副迷迷糊糊馬上就要睡著的樣子。上了車,又是一路沉默,快回到元辰宮的時候,毓夙松了口氣,覺得馬上就要結(jié)束這樣的沉悶了,判官卻忽然咳了一聲,竟然開口了:“上仙,你幫下官捎句話行么?”毓夙沒想到他會說話,怔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捎什么話?捎給誰?”判官說:“麻煩上仙幫下官告訴那姓趙的匹夫,反正地府有地肺真火,我那真火也就罷了,我要它不要,都沒用處,給了他就沒指望收回來。可我的葫蘆是先父遺物,縱然被他搶去了,也不姓趙。他用完之后好好地還回來便罷,若不然,還請他鑒賞我的釘頭七箭書?!?/br>說完,判官就又變成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毓夙聽得迷迷糊糊,勉強記住了這一堆話里的幾個要點,然后才想到,原來昨天晚上,趙朗是去找判官了?還搶了判官的東西,那個大紅葫蘆原來還是個寶貝啊,怪不得即便不倫不類,趙朗仍舊把它掛在腰里。終于回到了暫居的客棧,毓夙走進租住的院子,往正房望了望,趙朗貌似沒有出關(guān),毓夙也就沒過去打擾,判官的什么話,他說了毓夙也不見得非得聽不是?再說了,帶話什么的也沒有限定期限,還是等趙朗自己出來吧。第51章計劃完成時毓夙聽得迷迷糊糊,勉強記住了這一堆話里的幾個要點,然后才想到,原來昨天晚上,趙朗是去找判官了?還搶了判官的東西,那個大紅葫蘆原來還是個寶貝啊,怪不得即便不倫不類,趙朗仍舊把它掛在腰里。終于回到了暫居的客棧,毓夙走進租住的院子,往正房望了望,趙朗貌似沒有出關(guān),毓夙也就沒過去打擾,判官的什么話,他說了毓夙也不見得非得聽不是?再說了,帶話什么的也沒有限定期限,還是等趙朗自己出來吧。毓夙回到廂房坐定,這才想到,那個岑文本就算被改了命,卻也還有十年陽壽,這十年該怎么過啊,總要定出來個計劃,不然渾渾噩噩十年,凈是浪費時間。長期計劃無非就是修煉修煉修煉,不然做什么到頭來都是無聊,只有修煉是神仙永恒的主題。而且不論是杜金還是趙朗,話里話外都說馬上就要亂了,毓夙嘴上不說,還是很贊同趙朗的說法的,趁著事情還沒有掉到自己頭上的時候先做好準備,提高自身能力是真理。修煉當然是要修煉的,不過趙朗占著靜室呢,現(xiàn)在先不忙。這幾天要完成給地藏菩薩送信的計劃,不能離開地府,所以定個短期計劃,就先在酆都城轉(zhuǎn)轉(zhuǎn)吧。至于判官說要去陪他什么的,他們倆又不熟,毓夙又沒做什么需要負責的事情,才不管判官無聊到死還是無聊到活呢。之前在五行山的時候,有多少次都是因為這個理由被猴子和杜金扣押不許離開,毓夙恨死了這句話了。話說你無聊關(guān)我什么事?趁著這一天還有一半沒過去,毓夙又出了門,在酆都城的街道上溜達。這里除了來來往往的人面色長相都不大體面,其他和凡人都市沒什么差別,甚至還要更大、更繁華。毓夙終于鉆進了那家他從見到開始就在好奇的南貨鋪子,果然那是南貨鋪,一點不摻假。可惜店家沒有給他機會詢問他們家在哪兒進貨,這家鋪子忙得很,毓夙只好買了包雪花糖就訕訕地走了,又去別家逛。直逛到街道兩邊換了天燈,表示現(xiàn)在的時辰在凡間已經(jīng)是夜晚了,那些鬼們都各自回家,商店也都關(guān)門打烊,毓夙才回去。而此時趙朗仍然沒出來,毓夙忍不住有點擔心,趙朗是不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