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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小心?!?/br> 慕言被她突來的力道撞的連退了幾步,雙手下意識(shí)的摟住她的腰。 怕手中的利劍傷到她,只好掌心用力, 將劍插到了身側(cè)的圓柱上。 “安兒不怕, 我在呢!”他雙手用力往上一抬, 瞬間將她帶離了地面后一個(gè)轉(zhuǎn)身,送至了墻角處,“別動(dòng)。”言罷后飛身又去拔劍。 鳳鸞之腦袋轉(zhuǎn)的飛快, 心想:沈辭這傻子想必肯定會(huì)跟慕言硬碰硬,他那三腳貓的功夫,實(shí)在拿不上臺(tái)面來。 心思一轉(zhuǎn),當(dāng)即尖聲大叫。 “來人啊, 有刺客,快來人啊······” 沈辭本先見著慕言抱住了鳳鸞之,心里窩火的恨不能跟他來個(gè)魚死網(wǎng)破,又聽見鳳鸞之不顧他的死活替慕言尋求幫手,更是氣炸了肺子,擼起袖子就要蠻干。 “大哥別鬧了?!比诉€未等上前便被剛跳進(jìn)來的沈?qū)幾ё×耸滞螅苯訉⑷死√疤幼摺?/br> “你放開我,你沒看見我媳婦跟那傻逼抱一起了么?這種事我要是能忍得了,我還是男人么?” 怕沈辭再犯渾,沈?qū)幉蝗鍪?,誠實(shí)的道:“是不是男人,昨晚上不是試過了么?還有什么可疑惑的?!?/br> 沈辭:“······” 沈?qū)帲骸澳窃鹤永锏母呤植恢棺乒庖蝗?,他殺不了我們,同樣,我們也帶不走小嫂子。?/br> 沈辭心明鏡似的,他哪里不知道?可就是等不及救兵趕來,生怕慕言那王八羔子欺負(fù)了她。 可照剛剛他看到的場景,倆人摟摟抱抱如膠似漆,她過的很滋潤啊。 沈?qū)幤沉搜壅麄€(gè)人都狂躁起來的沈辭,更是不肯撒手:“大哥不是常說,小不忍則亂大謀,你且再等幾天,消息已經(jīng)送回了鳳府,相信鳳翎很快就會(huì)帶軍前來?!?/br> 沈辭無聲的嘆了口氣。 他心中也有自己的小九九,鳳翎若是來了,安兒勢(shì)必要被帶回宮,那他們之間,是不是還要再等。 若是有個(gè)期限,他等多少年都好,可是安兒并沒給她任何的許諾。 他是真的怕?。?/br> 怕這丫頭心狠,真的不愿意嫁給她。 他明明計(jì)劃好了,要把人偷走的。 - 慕言哄了好一會(huì)兒鳳鸞之才止了哭,她蜷縮著身子,雙臂緊緊的抱著小腿,縮在床腳處,像只被人丟棄的可憐小孩兒。 濕潤潤的雙睫上還掛著淚珠,仿佛眨眼間就能掉下來,委屈的不行。 慕言:“今夜我睡你身邊,你抓著我的手,這樣就不怕了?!?/br> 鳳鸞之吸了吸哭紅的鼻翼,認(rèn)真的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她指著地上的軟塌,道:“你朝我床榻這邊拽一些,這樣也可以牽著手睡?!?/br> 慕言抿唇一笑,黑如點(diǎn)墨的瞳孔里裝的滿滿的都是她。 “好,你想怎樣就怎樣。” 翌日一早,鳳鸞之醒來時(shí),慕言已洗漱完畢。 他端了杯熱茶坐于榻邊后才遞給她,輕柔的道:“今天讓碧春陪著安兒可好?” 鳳鸞之抬手接杯的動(dòng)作一頓,緩緩抬起頭來看向他,本來睡眼惺忪的雙眸立刻蒙上了一層水霧,眼瞧著要掉下淚來。 “好好好,帶著你,去哪兒里都帶著你?!蹦窖阅盟龥]辦法,幫她擦干眼淚后,忍不住嘆了口氣。他將茶盅放置于碧春手中的托盤內(nèi),盯著鳳鸞之看了幾瞬后,才慢慢開口,道:“安兒,你確定要跟我去么?有些事,你一旦做了選擇,就真的沒有回旋的余地了?!?/br> 鳳鸞之聽他這么一說,更是知曉他要去的地方、要見的人,必然是重要的。 當(dāng)即頭點(diǎn)的跟搗蒜似的。 “我要去,公子去哪里我都要跟著?!彼c慕言對(duì)視了一眼后,又有些害怕的垂下了頭,聲若蚊吶的問:“我是不是很煩?那···那···那我不去了,我不害怕了?!?/br> 慕言睫毛微動(dòng),見著她乖巧的似只小兔子,哪里還忍心再懷疑她? 罷了,罷了,人活一輩子,總該為自己喜歡的事或者人沖動(dòng)一次。 安兒,本王賭一次,賭你真心喜歡我,若是贏了,本王便拿江山為聘,娶你為妻。若是輸了,本王便以命相抵,共赴黃泉。 - 鳳鸞之沒想到慕言真的會(huì)帶她一同來見南晉楚王南潯。 南潯也是一愣。 “這不是···” “這是本王的王妃?!蹦窖源驍嗄蠞〉脑?,握緊了鳳鸞之的手,帶著她一共坐于正對(duì)著大廳的圓桌旁,親自為她取了塊糕點(diǎn)遞到她嘴邊,輕聲道:“嘗嘗,福萊閣的鴛鴦卷做的甚是地道,不比···” 不比京城的差。 鳳鸞之笑著張嘴咬了一小口,咽下去后,慕言又給她遞上一盞茶。 “甜么?”他目光柔和的看著她,問。 “甜?!?/br> “嘖嘖嘖,王爺與王妃鸞鳳和鳴,好生讓人羨慕啊?!?/br> 鳳鸞之尋著聲音來源,明目張膽的望向南潯。 南潯身高體長,濃眉大眼,膚色比慕言暗了幾分,氣質(zhì)也稍遜色,眉眼中帶著幾許輕佻,看著讓人生厭。 鳳鸞之細(xì)細(xì)的打量著他,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嘲諷。 更準(zhǔn)確的說,她是不想掩飾。 聽聞西唐長公主,也就是南潯的王妃唐柳兒,人如其名,扶搖弱柳,生的俏麗,更是唯一一位披掛上陣,得了女將軍官職的公主,三個(gè)大漢也未必是她的敵手,深得西唐王喜愛。 當(dāng)年南潯求娶也是費(fèi)了一番心思的。 ‘哼’,鳳鸞之心頭忍不住鄙夷。 吃著碗里望著鍋里,貪得無厭的人,哀家倒是想看看,南潯能有什么好下場? 慕言倒是沒注意鳳鸞之的表情,他端起茶盅,茶蓋刮了下浮在水面上的茶沫,輕呷了一口,緩緩道:“不知楚王那邊進(jìn)展的如何?” 南潯癱軟的靠在軟塌的迎枕上,笑瞇瞇的道:“本王已與皇兄商量好,三萬大軍將于三日后從晉都出發(fā)?!?/br> “王妃那頭······” “唐柳兒也給西唐王去了信,那頭只肯借軍一萬,從閔城出發(fā)南下,于西唐與南晉的邊界瑤溪鎮(zhèn)匯合?!?/br> 慕言余光瞥了眼還在吃著鴛鴦卷、甚至連表情都未曾變動(dòng)的鳳鸞之,彎唇笑了笑,道:“若本王得了皇位,應(yīng)允楚王的,必不會(huì)食言?!?/br> 南潯呵呵一笑,素手捻了顆葡萄仰頭扔進(jìn)了口中,眼神似有若無的一直瞄著鳳鸞之,緩緩道:“之前秦王不是一直想要個(gè)名正言順的由頭才肯登基么?這會(huì)兒怎么又想通打算起兵反了?!?/br> 慕言垂眸一笑,眼內(nèi)一閃而過淡淡的憂傷。 “本王怕來不及?!迸禄噬系拇筌妬戆寻矁航幼?,他沒時(shí)間了,所以必須先發(fā)制人。 南潯是個(gè)人精兒,自然知道他所怕為何。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本王以為秦王這輩子要做個(gè)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