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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繼續(xù)和他說話的意思,忍不住自己開口炫耀道:“我也在中國待不了多久,年底在美國我有個畫展,必須要回去。”“哦。”我對他已經(jīng)沒有了一絲一毫的興趣,只想快點把這尊瘟神送走。我和六叔心有靈犀,絕口不提吃飯的事情,直接開車把福天沃送到三伯那。看著他吊兒郎當(dāng)?shù)赝现欣钕溥h(yuǎn)去,我和六叔均松了口氣。“唉……還去吃飯嗎?”我問六叔。“吃!吃點熱的,暖暖心?!绷宕舐曊f道。我們?nèi)チ耸兄行牡睦辖殖粤藘煞葸h(yuǎn)近聞名的熱餛飩,六叔一臉愜意:“每次回國,就想著能坐在鬧市區(qū)的街邊,屁股底下是塑料小板凳,面前是小桌板,手里是熱餛飩。啊~美好!”我瞧他一身昂貴的休閑套裝,嘴邊還有油光,違和感百分百,但我卻覺得這樣的六叔親切而可愛,吃得了高貴的西餐,咽得下平民的攤點,這才是人生贏家嘛!六叔一臉向往地看著遠(yuǎn)方:“我下次要帶她來中國,來嘗嘗這樣的美味!”聽他這么說,我也想起了萌萌。我?guī)麃沓赃^這家的餛飩嗎?好像有,又好像沒有,我記不清了,我和他相處的時間太短太短了。我突然好想他。吃過飯,六叔泛起困意,我送他回家休息,自己到公司看助理給的報表。雖說我一年到頭清閑不正經(jīng),但年中年終這兩個時間點卻是得好好忙活的,我讓助理下樓買杯咖啡,決心強(qiáng)打精神看完余下的材料。不一會兒,助理跑腿回來了,把咖啡杯遞給我,我抿了一口:“嘖!怎么這么甜!”“???”助理有些茫然,“boss你之前不都是喝這款嗎?”“是嗎?”被他一說我也有點不確定,又喝了一小口,確定是偏甜了,“好吧,那我從今天起就不愛喝這款了,去,買杯少糖或者無糖的?!?/br>小助理苦著臉出門,我不看她的背影就知道她一定在心里腹誹我。不過,我確實好久不吃甜食了,之前打發(fā)時間或者通宵玩游戲的時候,手邊總要備點零嘴,自從被某人改造得早睡早起,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嘗到除了水果之外的甜味了。我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茍盟不愛吃甜食,雖然是新疆人,但他口味偏淡,平時更是從來不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讓我吃,我一次兩次反抗,反抗不過就偷吃,不過換來的往往是他靈敏的偵察力以及加倍的運(yùn)動量。想到那些魔鬼訓(xùn)練的日子,我的身體自覺地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手機(jī)短信提示音適時地在這時想起,提醒我不要再背后埋怨那些恐怖的人類。“你是老板,你決定。”他這么回我。我看著助理把新買的咖啡輕輕放到桌上,探頭探腦地想看我在干嘛,見我瞪了她一眼,趕緊縮著脖子溜出去。我歪著頭想了好一會兒,才給茍盟回信息:“今天接到了那個堂弟,心里郁悶,你在忙嗎?可不可以和你打個電話。”我短信發(fā)出去,但并沒有報太大希望,這幾天我也提了好幾次通話或者視頻的請求,但茍盟總說不方便,連接個電話都不肯,我懷疑他在敷衍我,但又不肯死心。過了好一會兒,他居然回我:“好?!?/br>他答應(yīng)了!今天我是撞大運(yùn)了嗎!我忙不迭地?fù)芡穗娫挘懥藘陕?,那頭傳來他的聲音:“嗯?”“萌萌!”我滿懷欣喜地喊他。他輕笑了一聲,我又覺得耳朵開始癢了,忍不住把耳機(jī)拿遠(yuǎn)了些,但又怕聽不清他說話,趕緊貼回來。“怎么了?”他說話聲音清晰入耳,我幻想著他臨危正坐地與我通話,身子自然地從老板椅里坐直起來。“嗯……那個堂弟簡直是個奇葩,打扮另類就算了,人還沒教養(yǎng),脾氣也古怪。我三伯費了不少力氣把他送到國外,結(jié)果換回這么個混小子,唉,替我三伯糟心。”他靜靜地聽我說話,然而才接口:“或許是叛逆期吧?!?/br>“呵,他都二十五了,老大不小了好吧!”他低低笑了一聲:“我二十五歲的時候,可是我們部隊里的刺頭,教官都拿我沒法。”我低聲嘟囔:“可你二十五歲的時候也是兵王。”“哈哈哈!”沒有誰聽到對方這么拐彎抹角地夸自己,會不高興的,茍盟的聲音難得清亮了起來,“我跟你說,往往是越刺的兵,越有當(dāng)兵王的那股勁!”我對士兵的性格與作戰(zhàn)能力之間的線性關(guān)系沒有一丁點興趣,但聽著茍盟大笑,我心里也十分歡喜。我等他笑聲漸弱,又輕又快地說了一句:“萌萌,我想你?!?/br>那頭頓了頓,最終還是回應(yīng)了我:“嗯,我也挺想你的?!?/br>我內(nèi)心的小雀兒在跳躍:“那、那我可以去找你嗎?公司開完年中會,就沒什么事情了,我、我想出去走走,去找你!”“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茍盟很快打斷了我,“我……我在這里還有點事情?!?/br>“啊……”胡說,他明明就是在幫什么狗屁堂哥看大門嘛!“不過……”他頓了頓,似乎在找回旋余地,“等事情定下來,我會抽出時間去找你的,你別急,先忙公司的事情吧?!?/br>我聽他這么說,心里才得到小小的安慰:“好,那說話算話啊?!?/br>“會的?!?/br>我喜滋滋地掛了電話,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扭了扭脖子,又投入繁雜的工作中。如此又了一周,公司的股東到齊,會議如期開始。有些出人意料的是,三伯竟然讓我那位叛逆的堂弟也來參與會議,而且三伯完全沒有告知我們他已經(jīng)把手里的一部分股份轉(zhuǎn)讓給了福天沃。我皺了皺眉,看著坐在三伯身邊“色彩斑斕”的人類,實際上非常想翻白眼。今天的會議嚴(yán)肅,所有人都穿了正裝,大家理所當(dāng)然地把關(guān)注點放到了那個穿著撞色T恤和破洞牛仔褲的年輕人身上,但他似乎渾然不覺,一直低頭擺弄手機(jī),連頭都沒抬過。我實在受不住他這副德性,不過也沒什么辦法,只能清了清嗓,宣布會議開始。年初的回饋活動廣受好評,我們打算將這個周年性的活動轉(zhuǎn)換一下形式規(guī)律性地辦下去,但與此同時存在的供貨源問題也是我們需要頭疼的。我把整理好的材料分發(fā)下去,人手一份,三伯看了兩眼,遞給了身邊的福天沃。我有些不快,心想他這樣的混小子能看得懂么?會議室里無人發(fā)言,一時安靜,大家都翻看著手中的材料。“嘖?!备L煳职涯菐醉撐倚列量嗫啵ù蟛糠衷谥韼椭拢滋煺砗玫牟牧想S手扔到了桌面上,帶著一臉不屑的表情直視我,“這種材料真的是你做的?根本是大學(xué)本科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