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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陶大長公主在景帝時如何威風(fēng)八面,還叫女兒做了太子妃。 可等武帝即位,便再也說不上話了。 連帶著兩個兒子也一輩子沒出頭,到最后還落了個封國廢除的下場。 伯姬是劉秀的親meimei,是劉疆的親姑姑,肯小心些便最少有百年榮華富貴。 自然是不必往腥風(fēng)血雨中去求,只是郭圣通還是覺得可惜了。 李通文武雙全,實在不該如此委屈了他。 “……我小心還情有可原,你也這么小心做什么?” 伯姬垂下眸來,有片刻的黯然,但很快又笑容明媚起來:“我也這么和他說。 但他說小心總歸是沒錯的,而且音兒現(xiàn)在這么小,他不想錯過他的成長。 就在洛陽城中建造宮城、修筑學(xué)舍,也是造福千秋的事情。” 郭圣通出了口氣:“既如此,也好。” 她握了握伯姬的手:“到底如何,回頭我問過陛下吧?!?/br> 伯姬點點頭。 燦爛的陽光給宮墻披上了層錦緞,耀眼的很。 郭圣通忽地低聲冷笑道:“馮異說的真是半點沒錯,天下未定,就有人急著窩里斗。 這副嘴臉著實惡心!” 伯姬不勸她,只道:“嫂嫂且朝疆兒看著?!?/br> 劉疆順利為帝,郭圣通便是皇太后,再沒有人能撼動她的尊貴。 因著還有幼子在家,伯姬到底不放心,姑嫂又說了半刻鐘閑話便辭了郭圣通出宮去。 她慢慢地踱步回殿,呆呆地坐了半響。 “這是怎么了” 她回過神來。 劉秀不知何時進(jìn)來了。 她笑問道:“忙完了?” 劉秀點頭:“差不多吧?!?/br> 郭圣通見殿中無人,便把伯姬的來意告訴了劉秀,“況兒是外戚,防著些還是應(yīng)該。 可李通因為娶了伯姬,從此就英雄再無用武之地嗎? 那也太委屈他了。” 她邊說邊打量著劉秀的神色。 見他眼眸深邃起來,漸漸染滿了憤懣和痛心后,她本該如意的心不知何故忽地酸楚起來。 自嫁給劉秀,他并未有半點對不起她的地方。 前世種種,真像一場荒唐的的夢。 她似乎真的不應(yīng)該再如此算計他了。 以己心,方能換人心。 可每次事到臨頭,她仍是只為自己和疆兒考慮。 其實不管如何,能做兩世的夫妻總歸是莫大的緣分。 要是至死都貼不了心,想想也真是悲哀的緊。 她收了哀婉之色,“但李通避避也無妨,好在朝中尚且不缺將才?!?/br> 劉秀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朕有時候真覺得這皇帝當(dāng)?shù)奈木o,縱然他們有千般理由又如何,朕做不得主才是實在的。 孝武帝時,用衛(wèi)皇后弟衛(wèi)青和外甥霍去病又如何? 怎不見有人不滿呢? 朕還是太溫和了,溫和到他們忘了誰是皇帝?!?/br> 郭圣通一凜。 是啊。 她怎么把這層深意忘了? 劉秀未必不同意提防外戚,但他絕不想一言一行都受制于人。 若是不用郭況,不用李通,也該真就是他不想用而已。 害怕外戚勢大,說來說去還是皇權(quán)不夠重。 他眸光銳利,“長此以往,朕還有什么威嚴(yán)可言?” ☆、第三百零一章 念書 遠(yuǎn)目隨天去,斜陽著樹明。 春日黃昏來的淡,來的清。 劉疆結(jié)束了一天的學(xué)習(xí)后向太傅鄧禹行了一禮,道聲學(xué)生走了,待鄧禹微微點頭后便出了明光殿。 新?lián)芙o劉疆伺候他讀書的小黃門孫德忠上前道:“殿下,肩輿已經(jīng)備好了?!?/br> 劉疆搖頭:“孤想走走?!?/br> 現(xiàn)如今母后跟著父皇去前殿,有時回去早了偌大的宮殿就他自己,實在是怪孤單的。 今天天氣怪好的,不如散散歩再回去。 太子既不乘輿,孫德忠便忙朝后輕輕擺了擺手示意抬肩輿的遠(yuǎn)遠(yuǎn)跟著。 他自己落后三步跟著太子,也不敢貿(mào)然和太子搭話閑聊。 別看太子只有三歲,但著實聰明的緊。 之乎者也的,念的頭頭是道。 孫德忠沒念過書,對讀書人天然就有敬畏心,何況那是太子? 他怕太子還想著書上的話,不愿意叫人打攪。 也怕太子猛地問他個什么,他不知道,再答不上來叫太子失望。 他本名二喜,是陛下給賜的名。 他琢磨著,有德有忠便是陛下對他最大的期望。 只是,忠好說, 橫豎這條命豁出去給太子就是。 可德,難的很。 他想他也得看看書,知道知道點圣人道理。 不能將來給太子丟臉。 明天太子休沐,他想去云臺借幾本書看看。 他想朝太子要個手令,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黃門低賤,萬一太子說他讀不得書呢? 他忐忑著,邊走邊在心底思量著如何開口。 劉疆不知道孫德忠的糾結(jié),遲暮下的宮城被萬丈霞光染透,壯麗威嚴(yán),他小小的心中也生出萬千感慨來。 廊旁種著株櫻花,風(fēng)一吹,拂落了一地粉嫩花瓣。 到底是暮春了,露出了要開敗的頹勢了。 但看著云霞般蒸騰在一塊的花海,仍是叫人心生歡喜。 更何況,這只怕是一年中最叫人舒服的天氣了。 不冷不熱,陽光溫煦的恰到好處,又有繁花似錦、春光無限。 他記得,母親從前最愛在春天牽著他在宮中四處賞花。 那時候,春光流淌的慢,總覺得春天永遠(yuǎn)也過不去。 今年他都還沒好好感受一番,春光便到了尾聲。 他小小的心里又有些悵然。 外祖母總說小孩子哪知道愁滋味,但他真的是懂的。 一路賞著景,想著心事,眼看卻非殿就要到了。 身后的孫德忠忽地清了清嗓子,低聲叫了聲殿下。 他嗯了一聲,沒有回頭。 孫德忠囁嚅著嘴唇:“殿下,您明天……休沐……” 這是要求他什么? 母后說過,身邊的人盡心伺候他,其實都是有求于他。 有的是為了更好地活下去,有的則是為了更復(fù)雜的東西。 他不知道孫德忠想要什么,心下來了興趣,轉(zhuǎn)過身來仰著頭望著孫德忠。 孫德忠緊張的更厲害了,“奴婢想求您……求您給奴婢寫封手令,奴婢想去云臺借幾本書,學(xué)著識字?!?/br> 孝元帝那會,中書令弘恭、仆射石顯為了弄權(quán),連同樂陵侯史高逼死了帝師蕭望之。 后弘恭病死,石顯威權(quán)日盛,貴幸傾朝,以致綱紀(jì)紊亂,吏治腐敗。 大漢朝從那會就顯出了敗落之象,今漢室復(fù)立,就有老黃門叮囑孫德萬不可弄權(quán),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