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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二嬸母娘家在蜀中哪嗎?” 羽年搖頭:“婢子不知道。紅玉和綠萱應(yīng)該知道?!?/br> 她覷著郭圣通的臉色問道:“您是想把二公子一家接到洛陽來嗎?” 郭圣通不置可否。 羽年便急起來,“婢子知道殿下至親血脈不多,可……” 她囁嚅著嘴唇,“翁主似乎真不怎么待見二公子?!?/br> 她說到這便止住了話音,但意思卻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 母親和叔叔,當然是選母親。 郭圣通終于笑了:“不是你想的那樣?!?/br> 她眼眸低沉下來,“照我的話去辦吧,找到他們了也不必驚動他們,把他們的近況打探清楚了回來報我就是?!?/br> 尊卑有別,羽年到底只能應(yīng)聲是。 郭圣通望著父親的牌位,呆呆又立了兩刻多鐘。 等著劉秀和劉疆父子回來時,郭圣通的情緒早恢復(fù)正常了。 其實她本來就是心下過盡千帆面上卻不動聲色的性子,只是涉及到亡父她究竟沒法不動容。 出去祭祖,自然歇不了午。 劉疆一回來就嚷困,郭圣通趕緊叫人給他洗漱鋪了被讓他睡下。 劉秀也累著了,不過精神頭好的很。 郭圣通問他要不要睡會,他說不用了,又問她祭拜過祖先沒有。 她點頭:“羽年在側(cè)殿布置了。” 他拔腳便往側(cè)殿去,“朕是劉氏子孫,也是郭氏婿,得祭拜祭拜?!?/br> 郭圣通瞧著他虔誠地拜下,唇邊漫上了淡笑。 ***** 下元節(jié)后,秋意越發(fā)明澈。 風漸涼,郭圣通不再暮時帶劉疆出去,而是改在了午后。 劉疆人小膽卻大,就喜歡登高。 只要出門就嚷著要上復(fù)道,郭圣通也愛把全宮景色盡收眼底的感覺。 昨日夜里下了場雨,落的空氣濕潤又清新。 劉疆邁著胖乎乎的小短腿在復(fù)道上來回跑動著,時不時叫一聲母后。 郭圣通也不嫌煩,始終輕聲應(yīng)著。 孩子似乎都有有事沒事喜歡叫母親的毛病。 她的手不自覺攀上了肚子。 也不知道這個孩子會是什么性格? 她凝眸望向靜默在陽光下的萬重宮闕,眉間舒展。 忽見一人從廊下遠遠走來。 隔這么遠郭圣通都能瞧得他緊蹙的眉頭。 是鄧禹。 前次雖收弘農(nóng)郡到底用的是景丹,但劉秀還是叫了他回來。 鄧禹自回來后便有些怏怏不樂,劉秀私下里還叫她寬慰寬慰鄧禹夫人林氏,讓鄧禹不要多想。 可是怎么能不多想呢? 延岑趕跑了劉嘉,自稱武安王后,進兵武都。 雖接連吃了兩次敗仗,但卻在杜陵大破赤眉軍逢安部。 聽說,赤眉軍折損了足有十萬余人。 雖是因突圍不成的李寶被迫投降后做了內(nèi)應(yīng),但天下人向來只看結(jié)果而不看過程。 贏了就是贏了。 關(guān)中各割據(jù)勢力紛紛望風而降,延岑風光一時無兩。 鄧禹自尊心極強,林氏告訴郭圣通,他暗地里念叨說這樣的人都能大破赤眉,那豈不是說他鄧禹連延岑都不如? ☆、第兩百九十一章 曾子 一 午后的陽光溫煦又明亮,來往于廊下的宮人遠遠見著鄧禹來便俯身拜下。 鄧禹顯是心事重重,一路只不停地點頭。 眼見他的身影消失在幽深宮廊中,郭圣通收回視線垂下眸來,暗自嘆了口氣。 越在高處的人給自己的壓力就會越大,其實何必呢? 沒有人是全能的。 胸懷留侯韜略,早已勝卻無數(shù)人了。 劉疆咚咚地跑回來,一臉急切地伸手來牽郭圣通:“母后,母后,走,走……” “怎么了?” 劉疆不肯說,只是拽著郭圣通吭哧吭哧往前走。 郭圣通側(cè)目望向青素,青素也笑而不語。 還神神秘秘的。 行吧…… 她由著劉疆拽著往前走。 等到劉疆終于停下,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 微涼的眸猛然撞見一樹火紅,驚艷頓現(xiàn)。 楓樹她見過許多次,但紅的這般漂亮的還是第一次見。 葉葉緋紅,恍如火苗般灼燙著人的眼。 她想折一枝回去,晾干了做書簽想必不錯。 試想一下,在寒冬臘月里,倚著熏籠讀書,等困倦了拿起手邊的書簽放進去。 目光觸及楓葉的那一剎,明澈的秋意便撲面而來。 她牽著劉疆下了復(fù)道,轉(zhuǎn)過回廊到了庭中,高大的楓樹便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只是,一個非?,F(xiàn)實的問題來了。 楓樹太高。 她夠不著。 青素也夠不著。 要想摘就得搬梯子來。 這般勞師動眾的,她覺得會打擾楓樹獨靜于秋的美好。 算了,不摘了。 她牽著劉疆默然仰頭望著楓樹。 “臣見過皇后及太子殿下……” 一道清朗的聲音忽地響起。 她低下頭。 原來是鄧禹。 她笑著叫起,又叫劉疆見禮:“這是高密侯,你父皇的至交好友?!?/br> 彼此簡單地寒暄過后,鄧禹便告辭繼續(xù)往前殿去面圣。 自家夫人雖和皇后私交甚密,但他和皇后實在是沒有過多交集。 鄧禹對她的印象始終停留在真定貴女上,也就是見著虎頭虎腦分外可愛的皇太子后才真切地意識到眼前的女子是帝國的女主人。 朝內(nèi)朝外對皇后的議論從來都沒說,有人極力推崇她,說她賢良淑德,又醫(yī)術(shù)高超,還把太子教育的很好。 也有人對皇后的獨寵很是擔憂,言之鑿鑿地說陛下之所以不納妃全是皇后的枕頭風吹的。 獨寵這是不爭的事實,畢竟現(xiàn)在陛下的確是起居都和皇后在一塊。 雖推說在修皇后寢宮,但誰又不知道那是個借口呢? 可今次相見后,鄧禹忽地意識到皇太子這么大了。 不光口齒清晰,而且進退有度。 皇后的確教的不錯。 現(xiàn)在就差個好太傅了。 ………… 這日用過晚膳后,劉秀忽地對郭圣通道:“桐兒,你說讓鄧禹當疆兒的太傅如何?” 鄧禹? 太傅? 劉疆自生下來劉秀就開始cao心他的教育問題,郭圣通一面同情兒子分外短暫的童年,一面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這會雖是冷不丁地提起,但郭圣通卻沒感到意外。 只是鄧禹? 鄧禹不會是因為今天下午碰見了她們母子倆,忽地意識到除開疆場縱橫還有一個地方可以盡情地揮灑他的才華吧? 其實鄧禹其人不論品行還是才學(xué)都是舉世難尋的,郭圣通從前就考慮過他。 只是覺得有些不現(xiàn)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