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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之間劃清關(guān)系。倒不如請主母去看一眼,反將他一軍?!?/br> 劉秀搖頭,“不行?!?/br> 郭圣通那般純善的性子,能斷然拒絕已屬理智。 倘若他再叫她上門,她定然受不了那范式的淚眼,如何都要盡力一試。 最終的結(jié)果,并不會因?yàn)樗纳菩亩兴淖儭?/br> 不是人人都有大難不死的運(yùn)氣。 到那時(shí),謝氏如果蠻不講理,咬定是她害死了范式母子豈不有嘴都說不起了? 他把這話深埋在心底,只淡淡地道:“還用不著為了謝躬去逼迫我自己的夫人,他雖頗有些才具,但愚忠于更始帝。 與其費(fèi)盡心力去拉攏他,不如趁早省些力氣也好?!?/br> 二人點(diǎn)頭,便也不準(zhǔn)備再就此多說。 正在此時(shí),有兵士掀帳而進(jìn)。 “主公,尚書令部下文成易不肯聽從軍令,在城中四處燒殺劫掠,行徑令人發(fā)指?!?/br> “什么?” 帳中人一起驚呼出聲。 ☆、第一百九十三章 殺! 鎏金銅牛燈靜靜佇立在角落中,暈開一地明亮清淺的光影。 劉秀霍然起身,怒問道:“尚書令謝躬呢?他不曾約束于他的部下?” 來人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搖頭。 鄧晨和鄧禹對視一眼,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聽著劉秀冷聲道:“走,去看看……” 說罷,他便撩了帷帳大步而去。 三人出帳騎了馬往城東而去。 剛經(jīng)了一場血戰(zhàn)的邯鄲城,彌漫著一股死一般的肅然。 街角處間或能看到一樹繁花,在和煦的夜風(fēng)中搖曳著。 只是,這個春天它注定要寂寞了。 邯鄲城里有大半人家如今都在cao持喪事,早在城破前半月皇帝就強(qiáng)制抓走了每家的男丁去守城。 如今,那皇帝逃了,這些人家的男丁卻大多都慘死了城樓上。 有那僥幸活下來的,也逃不出來,都被俘虜了去。 但也總算有個指望不是? 而死了人的人家卻是連哭都不敢痛痛快快地哭,生怕招了禍?zhǔn)律祥T。 入夜后,隱隱約約有謠言傳來,說是那武信侯要屠城。 一時(shí)間人心惶惶,可又無計(jì)可施,只能忐忑不安地等待著天亮。 忽聽得門外有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心都被高高揪起。 于是立時(shí)披了外衣,躡手躡腳地跑到大門處開了點(diǎn)小縫偷偷往外瞄。 卻見不過只是三五騎而已,便松了口氣,重又回了榻上睡下。 劉秀一行剛到城東,便聽得人聲嘈雜,哭喊聲不絕于耳。 文成易果真在燒殺劫掠! 他細(xì)長溫柔的雙眼迸射出無法遏制的怒火。 他握緊了韁繩,狠狠夾了一下馬腹。 文成易本只是想撈點(diǎn)錢花花,畢竟他剛納了三房如花似玉的美人。 那么一大家子,花銷太重。 美人們個個又都是打著跟他吃香喝辣的念頭才跟的他,吃用穿戴處處都要頂好的。 時(shí)日久了,自然捉襟見肘。 可他能說不行嗎? 那以后他在家里還抬得起頭來嗎? 進(jìn)城前,那武信侯有嚴(yán)令不許搶劫禍害平民。 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想意思一下便作罷,但等他聽說尚書令為了兒媳的病情跪求于武信侯跟前,仍叫那武信侯給拒了,他立時(shí)就改了主意。 這武信侯委實(shí)欺人太甚! 他要替尚書令出出這口惡氣! 武信侯當(dāng)初被王昌追殺的如個喪家之犬,如今倒還抖落起威風(fēng)來了,也不看看他還有幾天活頭。 陛下遣尚書令來,真是為了助他鎮(zhèn)撫河北的嗎? 還不知道夾著尾巴做人,那刀都懸在他脖子上了都不自知。 入夜后,他領(lǐng)了帳下兒郎們來一家家地搜刮財(cái)物。 碰著那不肯配合的,便一刀砍了堆在院子里點(diǎn)一把火燒了。 如此幾次后,再沒有人敢逆著他的意思了。 動靜鬧得這般大,尚書令那邊也始終沒出來說話,顯見是默認(rèn)了他的行為。 文成易瞇起眼睛來,眸中閃過一抹冷光。 他倒那武信侯敢不敢露面。 若是不敢,那他從此后就失了威嚴(yán)。 若是敢,真好讓他來教訓(xùn)教訓(xùn)他。 不過就那個文弱白凈到勝過女人的武信侯,他料想他也是不敢的。 想來他即便知道了,也只能縮在營帳中發(fā)脾氣。 文成易笑了笑,踱步出了院門。 卻聽得有刀鋒劃破空氣,筆直落到他跟前。 身后跟著的士兵們倒抽了口涼氣,全愣在原地。 文成易抬眼望去,是那個從武信侯孤身北上便跟著他的鄧禹。 鄧禹身后站著身姿挺拔如松的劉秀,正冷冷地看著他。 文成易笑,用手撥開刀尖:“這大半夜的,武信侯怎么還不歇息?” 劉秀燦若繁星的雙眸成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文成易不以為然地笑笑,“我倒真不知道,您有話就請直說。” 說話間,他就要從刀鋒間走開去。 鄧禹手腕用力,把刀往前逼近了兩寸。 那尖銳冰冷的刀鋒立時(shí)劃破了文成易的肌膚,陣陣刺痛中淌下血來。 文成易蹙眉,“您這就過了吧?” 劉秀筆直望向他,只是那目光卻不像落在他身上,而是穿透了他落在極遠(yuǎn)的地方。 文成易被他看得心下發(fā)毛起來,正要再說句話時(shí),劉秀開口了。 他嗓音清冷,語氣堅(jiān)決。 “殺!” 文成易被鎮(zhèn)住,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劉秀。 “進(jìn)城前,我曾下過嚴(yán)令。 你既不從軍令,便要為三軍祭旗,以明正法規(guī)?!?/br> 他說罷這話,便轉(zhuǎn)過身去上了馬。 鄧晨趁著人不注意,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壓低聲音低聲說道:“你這便是徹底和謝躬撕破了臉,于大局沒有什么好處。 現(xiàn)在還不是時(shí)候,再等等,再等等吧?!?/br> 劉秀偏過頭來看鄧晨,雙眸幽邃宛如寧靜的大海。 鄧晨便由著他瞧,他知道他這個妻弟已經(jīng)聽夠了叫他忍耐的話。 但想成大事,便要能屈能伸。 哪能事事都由著性子來呢? 文成易見劉秀怔住,被他那句“殺”驚得撲通亂跳的心又落了回去。 他忍不住抿著唇笑了起來,這個劉秀說的擲地有聲蕩氣回腸的,真叫他做又瞻前顧后起來。 但想想,若不是能忍能讓,只怕他也早去地下和他那大哥團(tuán)聚了。 他抬起臉來,用食指和中指捏住了刀尖往旁邊挪。 他輕笑著問鄧禹道:“沒看出來你家主子不敢——”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得錚然一聲脆響。 劉秀霍然拔刀,銀白色的刀貫穿了他的身體,嫣紅的鮮血飛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