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黠,“您只需要說桐兒說的對不對?!?/br> 劉楊哈哈笑起來,那笑聲似是從胸腔深處發(fā)出來的,聽起來痛快之極。 “我們桐兒說什么都對,哪能不對呢?” 郭圣通見著大舅心情頗好,跟著大舅的侍女宮人也早悄無聲息地退下去了。 四下里敞亮寬敞,一眼望去沒有閑雜人等礙事。 她便往前站了站,像要跟劉楊說悄悄話一樣。 郭圣通小時候被母親劉旻管著不許干這干那的時候,就會這樣來要劉楊給她撐腰。 劉楊心下沒來由地就溫軟了一片,他輕聲問郭圣通:“怎么了?你母親又罵你了?告訴大舅,大舅去說你母親?!?/br> 郭圣通搖頭,左右瞧了瞧,覷著無人壓低了聲音說:“大舅,前陣子我聽家中的商隊(duì)說荊上地區(qū)災(zāi)荒以致民變,今日又聽大舅母說會稽和瑯邪也都在民變。我覺得天下情勢越來越糟,只怕會四海鼎沸,失鹿共逐。” 麋鹿珍貴難得,只有皇族才得以獵捕,是以常用來喻指皇權(quán)帝位。 如中形容群雄爭奪天下時便說“譬如捕鹿。晉人角之,諸戎掎之之?!敝幸嘣唬骸扒厥渎?,天下共逐之?!?/br> 郭圣通這話說的不能再明白,她覺得當(dāng)今天下的帝位不穩(wěn),群雄四起就在眼前。 劉楊心下有如卷起了驚濤駭浪,面上雖然極力做出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到底還是泄露了幾分驚然。 他直直望向郭圣通,溫情的目光中流過幾絲凌然。 “誰教你來跟大舅說這話的?桐兒——” 桐兒今年才八歲,縱然聰慧非常,也決計(jì)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是誰教她說這樣的話? 用意又是為何? 劉楊心中一時間心念百轉(zhuǎn),種種可能的不可能的陰謀陽謀全浮上心頭。 郭圣通見話音一落,大舅渾身一凜,方才覺出自己的話有些驚世駭俗了些。 她沖大舅笑了笑,盡力做出不明白的樣子笑道:“您怎么了?為什么要說是別人教桐兒的?這話怎么了?” 她歪頭笑道:“大舅忘了桐兒在學(xué)奇門遁甲嗎?桐兒連著看了好些天的天象,見破軍移動,武曲星現(xiàn)世,不似盛世之象。兼之天下紛亂不穩(wěn),便想只怕天下大亂便在轉(zhuǎn)眼間?!?/br> ☆、第五十二章 慕艾 沒辦法了,只好又搬出這套說辭了。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糊弄過大舅。 郭圣通心下忐忑,面上卻要做出胸有成竹極有自信的樣子。 劉楊看了郭圣通半響,見她始終如常笑著并不慌亂,到最后也不高興起來,皺起眉頭嘟囔了一句“壞舅舅,不信桐兒”,轉(zhuǎn)身就要走。 劉楊平靜如水的臉上終于有了些笑意,他對郭圣通的話已然信了七八分。 桐兒平素間至多也就來王宮走走轉(zhuǎn)轉(zhuǎn),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其他去處,閨閣密友更是沒有。 若說是旁人使喚的,先不說有沒有這個人選,依著桐兒這鬼機(jī)靈的樣子只怕也不大可能。 而且想在他面前撒謊想不被看破,還是有些難度的。 可若是這樣,豈不是如先前王后所說,桐兒真在奇門遁甲上天賦非凡? 劉楊剛放下去的心重新提上來,他喚住郭圣通道:“大舅沒有說桐兒說不得,只是怕桐兒不知道這話的分量,被有心人利用了。” 郭圣通心下一喜,不動神色地截住大舅的話道:“桐兒雖小,卻也知道什么話說得說不得。這話自然只能跟最信任的親人說,不然就會惹大禍,桐兒省得的?!?/br> 劉楊的神色放松了許多,長出了一口氣,夸了句好孩子后問道:“桐兒這話還跟誰說過?又為什么來跟大舅說?” 郭圣通神情凝重,“桐兒只和母親說過,但是母親也沒有把桐兒的話當(dāng)回事。 桐兒便想著一定要來和大舅說說,如果天下果真大亂,那在這之前做再多的準(zhǔn)備都不過分?!?/br> 劉楊眉頭輕輕蹙起,鋒利的目光直射向郭圣通,似乎想重新把她看個透徹。 很快,他的嘴角就浮現(xiàn)出了笑意。 少而早慧的人一直不少,難道就不能多一個他的外甥女嗎? 他半蹲下身子,極為認(rèn)真地對郭圣通說:“我們桐兒這么小就知道未雨綢繆了,真不錯。桐兒放心,大舅心中有分寸的?!?/br> 他慢慢直起身子,帶著幾分豪氣笑道:“不論這天下怎么變,真定國必然風(fēng)調(diào)雨順,太太平平的。” 郭圣通也笑了。 她相信大舅縱然之前沒有這心,經(jīng)了她這么一說,不管信不信,到底播下了不安的種子。 正當(dāng)此時,殿外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舅甥倆一起轉(zhuǎn)過頭去。 是洗浴更衣完的劉得。 劉得見父王和表妹站在竹林下說話,腳下不免更快了些,很快就到了跟前。 他喚了聲父王后,笑著問郭圣通道:“表妹什么時候來的?” 郭圣通便告訴他是來請王自和過府的,又看著大舅作出猛然醒悟的樣子笑道:“一直纏著大舅要東西,都忘了讓大舅進(jìn)去洗漱涼快涼快。我們進(jìn)去吧,大舅母和母親想必也等的急了?!?/br> 劉楊笑笑,一副無奈的樣子。 “行行行,要什么大舅都給你,都給你?!?/br> 說話間,三人便往殿中走去。 李昭寧和劉旻早就聽著宮人回稟說大王和王世子已經(jīng)回來了,卻好半響沒見著人進(jìn)來,正準(zhǔn)備使喚人去看看。 就見得劉楊父子倆同著郭圣通一起進(jìn)來了,劉旻便同李昭寧說:“只怕又是桐兒纏住了她舅舅?!?/br> 郭圣通輕快地走進(jìn)來,不依道:“我聽著了啊,聽著了啊,又說我呢?!?/br> 這話說得滿殿人都笑了。 因著王自和去了國相府還沒回來,晚膳時郭圣通和母親便還留在這用。 長長矮矮的食案上擺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膾炙處外,疏醬處內(nèi),蔥片處右,酒漿處右。 卻還是夠不上藩王食用六百,膳用六牲,飲用六清,羞用百有二十品,珍用八物,醬用百有二十甕的規(guī)制,顯然只是輕松溫馨的家宴。 郭圣通見得桌上有一道炙鹿rou,想起之前和大舅說到的逐鹿以爭天下,不免覺得格外有趣,便多用了幾筷子。 她想,rou質(zhì)細(xì)嫩鮮美,難怪為世人所追捧。 劉得累了一天,朝食午膳也沒條件講究,都是胡亂用幾口便作罷。 現(xiàn)下見得滿桌珍饈美味,不免大快朵頤起來。 待有了五六分飽后,便放緩了速度邊吃便不時瞟向郭圣通。 郭圣通吃的更慢更優(yōu)雅,卻很專注,絲毫沒發(fā)覺有人在看她。 劉得發(fā)覺他最近有些不正常。 這個不正常主要表現(xiàn)在見到表妹的時候。 明明是打小就長在一起的表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