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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男女都瞧不出來,還算什么命呀,我走了,別追上來。”那道人做了個捋胡須的動作,全然不管他自己根本就沒有胡子,擺出個高深莫測的模樣來,道是:“是我瞧不出來,還是小公子不愿意說,您自個兒清楚?!?/br>夏荷一皺眉,這才仔細地打量起那個道人來。他真瞧出來了?道人見夏荷像是信了自己的模樣,趕緊道:“小公子,老道我千里迢迢,至此尋你,不過是為了送你一句箴言?!?/br>夏荷盯著他瞧,不知道這道人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那人頓了半晌,沒等到夏荷的追問,頗有些失望,卻訕訕道是:“我瞧小公子姻緣線隱隱要斷,特地來與你言說,追尋本心,才是要緊?!悖詡€兒問問自個兒,你喜歡的是誰?他是誰才是最重要的,他是男是女,是人是鬼,今后要走什么路子,都不打緊?!?/br>夏荷更不應(yīng)聲了,但被這道士一提,卻琢磨起這個問題來。他,喜歡的是誰?“我喜歡的人可多了。”夏荷嘴硬。“喜歡跟喜歡可不一樣了,我說的那種喜歡,最終還是為了互相交合?!钡朗繘]個正經(jīng),一手握成圈,另一手伸出食指來,比了個捅進捅出的動作,笑道,“你,想要與誰,做這跟旁人絕不能做的事呢?”李慕。這樣的兩個字很快便蹦入了夏荷的腦袋里,全然沒有第二個選擇。道士見夏荷這樣子,笑得更燦爛了:“這就對了!枉費我尋了這么個姻緣給……咳咳!”他話說一半,卻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不能說的話似的,干咳了兩聲,瞧了瞧夏荷,拍拍胸脯。幸好這娃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沒有聽見他剛剛說的那話。剛一放心,這道士便聽夏荷問了起來:“你說這姻緣,是你尋的?你是月老?”夏荷雖是這么問了,顯然他自個兒并不相信,上下打量了這道人一番,又搖了搖頭:“月老應(yīng)該是個老頭子才是。”“咳……老道乃是從來處來的,并非是有根之人。小公子,相見即是緣分,莫要追尋緣出何處?!彼麚u頭晃腦,又裝起高深來了。夏荷撇撇嘴,問道是:“你是說,若是我喜歡,要我去跟他講?”“然也然也!”這道士笑得更歡,“孺子可教也!”“可他又不會答應(yīng)我?!毕暮蛇€惱著李慕呢。“那你就去追嘛!——反正你們都是男子,又不是大姑娘,要矜持?!边@道士一見夏荷又猶豫了,說出來的話更不像話了。“我去追,他就能答應(yīng)我?”夏荷問。“姻緣天定,你跟那人,有紅線牽著呢?!钡朗啃Φ蒙衩亍?/br>夏荷又想了想,點點頭:“好,那我去追!”說罷,他也不顧自個兒是尋了個出來買點心的借口,才跑到外頭來的了,兩手空空,就要立刻往客棧趕。那道士見夏荷走了,將幡子一卷,背在手后,搖頭晃腦,嘀咕道是:“這小娃兒,倒比他爹聽勸,不費我特地跑這一趟?!?/br>忽然眼前多了個影子,將道人嚇了一跳:“嚯!”竟又是夏荷。夏荷又跑了回來,手里頭拿著些銅板,見道士被自己嚇著了,道是:“道長不是能掐會算么,竟沒算出我要回來?”道士摸了摸鼻子,裝出故意的樣子來:“若是不論大小事,都非要算上一算,每一須臾的事都要掌握在手里,那這人生,可就沒了半分驚喜了,多無趣呀?!?/br>夏荷懶得理他的胡說,這隨便逮著個問題就能編出道理來的模樣,怎么瞧著蘭像娘似的?他數(shù)出了五個銅板,遞到道士手里,道:“饒南鎮(zhèn)的那個半仙,問卦收的就是五個銅板。我這可不是胡亂給你的,你要多要,那可沒有!”“小公子,我不是說了么,我不收錢的?!钡朗窟@么說著,卻笑瞇瞇地將那五個銅板攥在了手心里。夏荷道是:“我不貪人的錢財,既然你特地來指點我,那這就是你該得的。這位道長,多謝?!毕暮上衲O駱拥匦辛藗€禮,只可惜他仍身著女裝,瞧上去便怪里怪氣地。只是這道人并不會笑話,而是彎著眉眼,受了他的禮,擺擺手,讓他趕緊回去。禮倒沒什么受不得的,道人自知自己比夏荷大了兩個輩分呢。這回見夏荷真的走了,道士拋起了手中的銅板,嘖嘖道:“徒孫孝敬,買個rou包吃去!”李慕將自己悶在屋子里,并沒有出門,說是要認真溫書,實際上卻是在發(fā)呆。夏荷這回急著,不愿叫門了,徑直將房門給推開。瞧見那本該在看書的李慕果真并沒有沒心沒肺地翻書,夏荷心底里高興了些,這人還是將自己放在心上的。又有些不那么高興,鄉(xiāng)試可怎么辦呢?他搬著椅子,挪到了李慕身邊,坐上去。仍舊是端端正正地,夏荷抿著唇,望向李慕。李慕又垂下頭去。夏荷道是:“慕哥,我也想做你的娘子?!?/br>李慕的手顫抖了下。夏荷卻苦惱了起來:“這說法是不是怪怪地……唉,反正,我就是那個意思。我也想跟你在一塊兒,做那種該做的事?!?/br>夏荷至今對行房懵懵懂懂,只是大概知道,那是夫妻間才做的事,便直直白白地說了出來。怕李慕不理解,他還特地學(xué)了下道士的那手勢。不過只稍比劃了一下,他便唰地將手縮了回去。李慕臉頰上浮起了紅暈:“咳。”“慕哥,躲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咱們好好商量商量?!毕暮傻朗恰?/br>“我不能害你們家斷子絕孫!”李慕心底里扎得最深的那根刺,便是這個了。這刺快將他的心給扎穿了,此時被**,帶著心頭血。夏荷數(shù)著:“冬梅姐有狗娃,有兩年前生的柱子,聽說是今年又懷上了,秋月姐也留下了金寶,那不都是我們家的血脈么?”“可……”李慕剛要說,又被夏荷打斷了:“若說養(yǎng)老送終的話,當(dāng)初母親不是說過,金寶可以擔(dān)起兩家的擔(dān)子么?”“但你張家……”夏荷又打斷了李慕的話:“張家的宗祠已經(jīng)無人供奉,怕是這一輩子我們也不會再回去了,族譜也不知下落,即便是有了子嗣,又落在哪里呢?”李慕沉吟,夏荷已然是想過了他所有猶豫的緣由,將自己心底里堵死的路給挖開。再看夏荷,仍舊著女裝的少年郎笑得燦爛,似乎是非常滿意自己的說辭,末了,才道是:“人生不過短短五十載,何不任性一回?”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