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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br>“那……要不,要是林家的沒借到村長家的牛,就讓她一會兒去把李四家驢車牽來,你先駕著,繞著村子轉(zhuǎn)一圈兒給我看看,得叫我安心才行?!?/br>林嬸自然沒能把牛借來,村長早就安排好了借牛犁地的次序,貿(mào)然讓李家借去用上大半天,他可沒法跟村里人交代,只能連連向林嬸告罪,讓她回去好好跟老太太說,體諒自己一番。夏荷如愿以償?shù)刳s上了驢車,李老太太甚少出門,這一回卻倚著李家大門,盯著夏荷,生怕他出事。過了半晌,老太太見他安然無恙地回來了,這才能放心得下。但她又不愿夏荷一個人跑去書院接李慕回來,李老太太還是先讓林嬸去村子里問問,誰會趕車又近來無事,實在是沒找到,才無可奈何地向夏荷點了頭。夏荷便高高興興地早睡去了,第二日起了個大早,駕著驢車,往饒南鎮(zhèn)郊青君書院趕去。第10章壹拾調(diào)戲旬休日這天青君書院的門口難得熱鬧。夏荷趕到那候,正值人最多的時候。他瞧著前頭擠作一團的車馬,自覺將驢車在稍遠一些的地腳停住,并沒有下去,只是踩在車上,張望著瞧李慕出來了沒。還未等到李慕,夏荷卻等來了一個登徒子。那人瞧著人模人樣,見了夏荷獨自坐在車上,旁邊也沒個人照看著,就立時變了張臉,露出個自以為令人傾倒的笑來,朝著夏荷款步而來,一臉關切地問道:“這是誰家的小娘子,怎么獨坐于此?”夏荷皺了皺眉,心知搭理了這人,他定會蹬鼻子上臉,干脆不予理會。那人卻不管夏荷甩的冷臉,繼續(xù)獻殷勤道:“小娘子可是寂寞了,不然,讓我來陪你?”夏荷心底里燒起怒火,眼珠子一轉(zhuǎn),干脆抽了驢子一下,教它疼得扭了個身,正往那登徒子身上撞去。那人被唬了一跳,一屁股仰坐到了地上。夏荷倒是也不想真鬧出什么人命來,趕緊把驢子叫停了,見那人被嚇成這般模樣,得意洋洋道:“這是哪家爺們,這么不知禮儀,連這畜生都曉得男女大防,不教你靠我太近呢?!?/br>他故意把嗓門亮開。除卻家里派人來接的,也有不少書生得自己步行回家,此時瞧見了半路有這么個熱鬧看,都遠遠站著呢,夏荷可不就是說給他們聽的,暗指這人書可白念了,別提人了,連頭牲口都趕不上。那人跌坐到了地上,這才瞧著身后遠遠綴著的一圈同窗,一個個似乎都沒往這邊看,卻又都偷偷在瞄,還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談笑,便知道自己這一回是丟人了,氣惱起來,呵道:“你這小蹄子怎地不識好人心!你可知我是誰?”“我管你是誰,這可是青君書院的門口,你一概同窗可都在看著呢,做這等齷齪事,你就不怕被你們先生知曉,把你趕出去,再也不能科考?”夏荷哼了一聲,道。饒是夏荷也是知曉的,這青君書院雖說是坐落于饒南鎮(zhèn),卻因曾出過五位京官,在整個縣城都是赫赫有名的。不少人家也不怕遠,都樂于將子弟往這里送,這些人家非富即貴,互相掣肘,倒使得書院的地位頗有些超然,誰的面子都不愛賣了。誰想到那人卻不怕似的,鼻孔朝天:“我叔父可是為縣令大人做事的,這書院還能脫了縣府所轄不成?”“不過是有個叔父在縣府當差,瞧這架勢,像是這青君書院要改姓康了似的?!痹S是這人所言終于惹了眾怒,這回還沒等夏荷駁斥,就有膽子大的書生大聲笑了起來。“你!你們敢惹我,小心……”那人跳腳。“小心什么?小心你到你叔父那里哭,你叔父再到縣老爺那里哭?哈哈哈!”說話的書生倒是有些人來瘋的性子,瞧許多人圍著自己看,他說得更起勁了。夏荷在那姓康的身后嗤笑一聲,幽幽道是:“我倒是聽說過,有個典故,叫做狐假虎威。我瞧你這樣兒,怕是連那狐貍都算不上,該叫……耗子假狐威?”直接連那人掛在嘴邊的叔父也給罵進去了。夏荷這一說,不少人就被他給逗樂了,數(shù)的剛剛那個人來瘋笑得最放肆,還問了起來:“這是誰家女子,口齒伶俐?”這人瞧夏荷的衣著打扮,以為他是誰家的仆人,不然也不至于自己駕車出來,還沒個人陪著。誰料夏荷卻眼尖,瞧見了李慕剛從門口出來,繞過堵在那里的車馬,正往這邊走呢,趕緊招呼:“相公!”姓康的以及那個帶頭堵他的人都怔了下。這兩人都當夏荷是個下人呢,那姓康的若是早就知曉夏荷是書院里學子的娘子,哪里還會去調(diào)戲。他扭頭一看,那往這邊走來的人居然是先生們的心頭rou李慕,更是暗道兩聲不好,誰不知道李慕也有個叔父,比他叔父可頂用多了,人家的叔父,在京城里做事呢。李慕倒不是一個人出來的,他身畔還有上回夏荷見到的那個元書生。李慕因著快要下場了,被書院的一位凌先生留下來多叮囑兩句。這元書生走得要早些,正瞧見了姓康的在糾纏夏荷,認出了那趕車的女子正是李慕新娶的娘子,趕忙又回去通風報信了。李慕也詫異居然是夏荷親自來接自己了,聽聞他被書院里出了名的混賬纏上,匆忙向先生告辭,趕了出來,正聽見夏荷在罵那姓康的是只耗子,轉(zhuǎn)頭又一臉笑意地朝自己招手,喊著相公。元書生撇嘴,這回沒忍住對夏荷的鄙夷,仗著自己同李慕關系不錯,小聲嘀咕道:“李兄,想先前那位嫂子雖是出自農(nóng)家,也好歹是個性子好的。這位……他們可真是親姐妹?”李慕略一點頭,元書生本以為他會氣夏荷出來拋頭露面還在這里尖牙利嘴,卻沒想到李慕居然是笑著的,沒回他的話,反而是闊步朝著夏荷去了,還朝著三兩好友略作介紹表明了夏荷的身份。元書生認識李慕有些年頭了,甚少見這人把笑意掛在外頭,見他這模樣,愣在了當場。“四叔呢?”李慕問道,朝夏荷伸出手去,教他坐下,別在這驢車上站著,“小心摔著?!?/br>“李四叔病啦,村子里大家伙兒又忙,我就來接你了。”夏荷說道,歡喜地跳坐下來,把鞭子塞給李慕,“咱們回家吧?”竟是不打算理會那還在跳腳的家伙了。李慕冷著臉掃了那姓康的一眼,低聲對夏荷道是:“先生不中意他許久了,他又在書院門口做出這等事,想必呆不長久了。你不必怕他,他那叔父也不是什么得臉的人?!?/br>“我可沒怕他!”夏荷連個眼角都沒給那人,徑自鉆進了車里。忽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探出個頭來,笑瞇瞇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