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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他們所有在一起的時間全部都算在一起,他們已經(jīng)朝夕共處了近乎十年,從俄爾的十九歲到二十五歲,從赫伯特的二十六歲到三十四歲,所以說其實他們幾乎滿滿當當?shù)恼紦?jù)了對方生命里無比昂貴的一個階段,很難仔細的說清他們彼此都犧牲了些什么,自己又改變成了多少。周圍的人都覺得他們不可能分手,其實很久之前俄爾也是這么認為的。直到那件事作為致使他們分手的導火索發(fā)生——從那天起俄爾覺得赫伯特像是一個自己從來不了解的陌生人,他難以自制的對赫伯特產(chǎn)生了厭惡,以及深深的恐懼。他無法不害怕這個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對方的內(nèi)里是一輛隨時有可能失控的列車,他實在是不想成為軌道上最先被壓死的人。然而他在最開始做出決斷的那一刻從未想過能夠會變成今天所見到的,殘局般的景象。熹微的晨光中,俄爾的靈魂從他的軀殼中爬起來,攤開了一張紙,開始親手提前寫下自己的遺書。而瘀滯在眼眶中太久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把床單染得腥紅。對俄爾來說,那是一個非常,非常普通的星期五的下午,一樣寒冷陰沉的天氣,一樣擁堵的交通,一樣繁華的街道。赫伯特剛完成一個大單子,從沒完沒了的晝夜顛倒里擺脫出來,俄爾的工作也才告一段落,短時間內(nèi)再也不用擔心會因為低血糖昏倒在辦公室里了。兩個人時隔多日終于能夠開一輛車回到曼哈頓的家里,在雙方都坐在餐桌邊的情況下認真的吃一頓飯了,為此赫伯特還特地給俄爾買了一盒限量的高可可含含量的巧克力作為慶祝的禮物,俄爾則提前一天把堆積在辦公室里的各種晦澀難懂的讀物帶回了家。此外他們在上班時間絮絮叨叨的商量了半天晚餐的內(nèi)容,還說了很多無關痛癢的內(nèi)容,直到手機微微發(fā)燙也沒有誰主動提出要掛電話的。在旁人看起來十分的瞎眼,幸虧是在封閉的辦公室里,受害者不是很多,不過他們最終分別被忍無可忍的梅琳達和碧昂斯不約而同的趕出了辦公室。“哦,現(xiàn)在麻煩了,我被趕出來了?!倍頎栐谵k公室門口蹲下,不甘心的撓了撓門,卻只得到了梅琳達憤怒的一聲怒吼。按照俄爾的經(jīng)驗,最起碼一個小時內(nèi)梅琳達是不會把自己放進去的了。“反正也沒有什么事了,直接和我一起走吧?!焙詹氐故呛芴谷?,他已經(jīng)施施然的往地下車庫前進了,作為任性了也沒幾個人敢管的存在,赫伯特在電話那邊極力游說俄爾和他一起早下班:“現(xiàn)在這個時間還來得及去買甜點,你不是抱怨說每次下班去招牌的蛋糕和曲奇總是賣光了嗎?我們可以多買一些,然后明天下午能安安心心的在家喝個下午茶?!?/br>俄爾基本上沒有怎么多加猶豫就被赫伯特說服了,他四下環(huán)顧后飛一般的快步跑向電梯間,后擺開尾略長的西裝外套被揚起來,就像某種禽鳥漂亮的尾巴。因為跑得太急,俄爾跟赫伯特再開口說話的時候略微帶著喘息:“我現(xiàn)在就走,等下了樓再給梅琳達發(fā)訊息好了。對了,開誰的車?”赫伯特沉默片刻,在俄爾疑惑的喂了兩聲后,聲音沙啞的說:“寶貝,你喘的真性感?!斌E然遭到調(diào)戲的俄爾頓時眼前一黑,差點把手機直接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他咬牙切齒的威脅道:“……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br>“我今天可是專門買了數(shù)量足夠的避孕套呢?!焙詹氐统恋挠中α藘陕?,感覺到俄爾快要準備揍他了這才戲謔的轉回到正題上:“開我的吧,你心愛的大切諾基實在不適合高峰期開上路,還是留著它改天在野外繼續(xù)發(fā)光發(fā)熱好了?!?/br>“哈?”俄爾火大的捏了捏手指,格外不屑:“至少我的車被追尾后只需要維修保險杠,你的跑車實在太矮了,被隨便撞一下基本上車尾那一塊就全完了?!?/br>赫伯特無奈的說:“奔馳的尊嚴在你這里真是被踐踏到了腳下……車的功能之一真的不是用來給你撞的,你最近沒有再發(fā)生故意踩急剎車讓后面隨便沖你摁喇叭的車追你尾的事吧?”“沒有啊。”俄爾靠在電梯角落漫不經(jīng)心的點著鍵盤給梅琳達發(fā)信息,他單手摸過身上唯一的口袋后有點后知后覺的問赫伯特:“對了,你有把錢包和門鑰匙帶出來吧?除了車鑰匙,我的其他東西都留在辦公室了……我記得車上只有之前留下的亂七八糟的資料檔案。”赫伯特那邊的聲音在壓抑的安靜后帶上了回音的空曠感,俄爾還清晰的聽到了他轉鑰匙的響聲聲音?!爱斎粠Я?,”赫伯特回答:“你在街對角的咖啡店等我,我二十分鐘內(nèi)到,如果不堵車的話。見鬼,我的車怎么不見了……俄爾,你聽到了嗎?不要站在外面等,現(xiàn)在外面還在下雪?!?/br>[梅琳達,鑒于我回不去,所以就提前先走了,剩下的整理工作就交給你了,記得幫我把錢包和鑰匙都收到抽屜里,車里沒有拿上去資料我周一會帶給你的,順便祝你周末愉快,:)]“我聽到了。”埋頭發(fā)短訊的俄爾再三確認無誤后摁下了發(fā)送鍵,順便還小聲的嘀咕了一聲:“嬌弱的美國佬。”赫伯特耳朵很尖的聽到了,立刻問:“你剛才說什么?”“沒什么,好了我掛了。”俄爾沒有再等赫伯特說些什么,當即掛斷了電話,再沒完沒了下去赫伯特又會把這些賬全部歸到床上算,適可而止才是最明智的。屏幕還亮著的手機瘋狂又連續(xù)的震動了起來,俄爾深吸了口氣,走進充滿雪水清醒寒冷味道的車庫,一邊接受梅琳達的電話轟炸,一邊開始回憶昨天早上無比困倦的時候把車順手停到哪里了,那天早上他剛冒著雪從新澤西州的一家公司回來。連續(xù)工作了22個小時,又在大雪里被堵在路上一整晚,俄爾幾乎是剛把車熄火就栽到方向盤上睡了過去,最后據(jù)梅琳達說是巡查的警衛(wèi)及時發(fā)現(xiàn)、并把他從車里背出來送到前臺的。然后無法避免的,俄爾想起了他才告別的那位客戶,那種時刻被人監(jiān)視、窺探內(nèi)心的感覺讓他渾身竄起了雞皮疙瘩。俄爾難以抑制的煩躁起來,所以當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比周圍的車大出兩圈有余的大切諾基、拉開車門以后,沒有先去碰副駕駛上摞得造型十分后現(xiàn)代化的紙質文件堆,而是先拿出了儲物箱里的香煙。濃郁的煙草混著薄荷的味道,立竿見影的緩解了他的不適。等到赫伯特的車停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剛好抽完一支。赫伯特降下窗戶,用稱得上憤怒的表情極具威懾力的盯住俄爾。他褐色的眼睛冷的像凍起來的茶冰,棕色的好似羊絨般的頭發(fā)在冷風的倒灌下飛揚著,帶著極強的反派氣場。俄爾對此卻置若罔聞,他迎著曾讓很多人膽寒的目光,自顧自的說:“說真的,我覺得你當初不該誘使我和你干一行的?!彼牡糇约荷砩系难?,坐進車內(nèi),把裝著文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