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倫打造魔戒，其實最大的收獲就是得到了這九個戒靈。

至于安格瑪巫王…能找魔戒，能只會半獸人作戰(zhàn)，能對抗巫師，最重要的是還當(dāng)過國王！就算不打仗這也是管內(nèi)政的一把好手，這種人才到哪里找？嗯？

【離開索倫的控制，得到自由？】費伊直接扔出了他認(rèn)為最誘惑的條件。

安格瑪巫王沉默了一陣，然后說：“大能者米爾寇，我早已不是人類，自由這個虛無的泡影，是人類喜歡相信的東西。在命運面前，誰能擁有自由？維拉沒有，邁雅沒有，我又怎么可能有？”

真難騙。

費伊忍不住想，不過他立刻鎮(zhèn)定了。

——容易上當(dāng)?shù)膶傧?，性價比不高啊，拐來也沒用。

【信仰與忠誠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產(chǎn)生，眾神也會接到信仰者的祈禱。我只相信黑暗的誘惑力讓你生出的欲望，一切都可以背叛，但唯獨沒有人會背叛利益…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想得到什么？維拉是阿爾達(dá)最強的存在，我擁有的太多了，很難明白人類的需求?！孔詮拿谞柨艿挠洃浕謴?fù)后，費伊發(fā)現(xiàn)自己睜隨口亂說的本事真的是直線上升，而且不管什么，聽上去都像事實真是那么回事。

安格瑪巫王這次回答得很快：“是的，只是卑微者的希求。我在活著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永遠(yuǎn)都是虛無的陰影，食人妖雖然不能看見陽光，但是他們還是‘活著’的。”

原來是這樣。

費伊感到恍然，模糊的記憶中，中土大陸上的人類確實對生命長短這件事很介意——這也不能怪人類。你看精靈不會死，矮人一活幾百年，連與世隔絕的霍比特人都是三十三歲才算成年，對比結(jié)果太悲催。

魔戒能夠使人得到違反正常規(guī)律的長壽，最初得到九枚戒指的人類，就是被力量與不死誘惑。最后他們成為戒靈，雖然沒有死但是幽靈的存在方式也不比死好多少。

不能吃東西也不能睡覺…還有其他的就更別提了。

原來戒靈想背叛索倫是看中米爾寇造物的能力——費伊覺得自己真相了。

【戒靈是屬于黑暗的子民，效忠我，米爾寇就會為你們造出新的身體?！苦?。是米爾寇，不是費伊。

這世上所有完美的許諾背后，總會隱藏著致命缺陷。而且黑暗魔君的造物，根本就是長相體型智商全部沒保障的三無產(chǎn)品！

費伊毫無責(zé)任心的想：就算戒靈要后悔也沒用！誰能反抗黑暗魔君？

飛獸上的戒靈微微俯低身體，幾乎貼近費伊的后背：“我會永遠(yuǎn)效忠黑暗之主，大能者米爾寇，即使阿爾達(dá)毀滅?！?/br>
這誓言聽上去不錯，不過效忠的方式太多了，不去認(rèn)真做也是不違逆，費伊決定多問一句：【你值得維拉的信任嗎？】

“安格瑪巫王不會對你說出任何謊言。”

唔，聽起來可以了。

不過費伊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難道魔多的索倫會知道戒靈的背叛？

對了，索倫的火焰魔眼，可以看到很遠(yuǎn)的地方，安格瑪巫王怎么會這樣疏忽？費伊剛剛放下的警惕又提起來，他開始懷疑戒靈的話是真是假：

【你沿著安都因河北上，難道不會被索倫注意？】

“巴拉多塔的魔眼，正看著奧斯吉力亞斯的戰(zhàn)場，不會注意到別的事情?！卑哺瘳斘淄踹€主動透露了一個消息，“艾辛格的白袍巫師，圣白議會的議長薩魯曼，已經(jīng)與魔多聯(lián)盟?！?/br>
“……”

真想知道那個巫師到底為什么想不開，要加入與整個世界為敵的倒霉陣營。

費伊忽然發(fā)現(xiàn)下方不再是廣闊的河面，變成了長滿暗綠色苔蘚植物的土丘，不是深褐色的泥土，就是碧綠的積水，到處冒著藍(lán)幽幽的火光，看上去十分詭異。

【為什么往東？】安都因河是向南流，這已經(jīng)偏離了方向。

“順著河流會達(dá)到奧斯吉力亞斯，我們會被火焰魔眼發(fā)現(xiàn)。”

【那這條路？】

“通往魔多的黑門，安都因河?xùn)|岸的黯影山脈是魔多的城墻。駐守黑門的半獸人與食人妖根本看不到飛獸的脊背上到底有誰?！卑哺瘳斘淄醯吐曊f，“我們將順著黯影山脈飛回米納斯魔窟，那是我的城市?！?/br>
“……”

這年頭連戒靈都有城市？費伊記得魔多就是一片荒蕪的土地。

“…我從剛鐸王國奪來的城市?！?/br>
——這個人類王國真不容易，竟然距離魔多這么近。

天空黑沉沉的，沒有陽光，濃厚的恐怖氣息籠罩著這里。費伊又低頭看了一眼，他發(fā)現(xiàn)下方許多火光是漂浮的，狹窄的褐色泥土上反而不多，泛藍(lán)的火焰一團團的，全部聚集在長滿低矮植物與青苔水潭里。

輕薄的白霧飄飄蕩蕩，沒有風(fēng)，卻在鬼火的照耀下化成各種奇怪的形狀。

費伊慢慢伸手，按住額頭。

他聽到了很多慘叫的聲音，非常凄厲。那些漂浮的白霧在他眼里也變成了無數(shù)痛苦扭曲的靈魂。

死亡沼澤…

無論多么難走的路，飛行的速度永遠(yuǎn)很快。

埋葬著亡靈的沼澤地消失后，黯影山脈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荒蕪的大地上，起伏的山嶺是漆黑的，沒有植物，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高聳的峭壁兩側(cè)是黑色塔樓，猙獰冰冷的鋼鐵黑門阻斷了中間的山谷，大門必須要由兩個食人妖一起推動鏈條才能打開。

戒靈都不用降低高度，直接騎著飛獸就過去了。

“……”費伊看看堅固高大的鐵門，又看安格瑪巫王。

這種防御真不知道是嚴(yán)密還是疏忽。

遠(yuǎn)處天空透著赤紅色，不斷的冒出漆黑濃煙，那就是末日火山。距離魔多的黑門不遠(yuǎn)就是一座高塔，塔頂懸空掛著一只巨大的火焰瞳孔，此刻眼睛正看著西邊。

安格瑪巫王讓飛獸降落到黯影山脈的一處峽谷中。

“米納斯魔窟距離奧斯吉力亞斯太近，我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br>
費伊莫名其妙的跟著安格瑪巫王跳下飛獸的脊背，沿著峭壁走到峽谷深處的一個洞窟里。

洞中蹲著一只同樣漆黑的魔多飛獸，它旁邊放著一堆特別眼熟的東西。

黑斗篷，全身盔甲連手指都能裹進(jìn)去的那種！跟安格瑪巫王比起來只是缺了一個黑鐵王冠一樣的頭盔。

“……”

就算費伊一路上覺得戒靈裝備適合飛行時使用，也沒想到這么快就真的能上身。

“你讓我偽裝戒靈？”費伊驚訝得連說話方式都改了。

“在魔多只有戒靈會騎飛獸?！卑哺瘳斘淄醯囊馑己苊黠@，不穿盔甲那就只能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