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離開幽暗密林，矮人與人類無法對你的寶藏造成任何威脅，但索倫不一樣！”

作為魔王，搶奪惡龍的財寶，不…搶奪下屬的財寶，那才危險對吧！

費伊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很有蠱惑人心，哦不，龍心的天賦，他壓低聲音，繼續(xù)勸說鼻孔里都開始冒黑煙的斯矛戈：“我覺得你也應(yīng)該搬家，最好跟我分不同的方向走（引開索倫的注意力），索倫需要很多很多的軍隊，用來跟人類與精靈開戰(zhàn)，那么武器從哪里來？盔甲從哪里來？那些半獸人的口糧又要怎么辦…”

“嗷——”

斯矛戈一仰腦袋，一口熾熱的吐息就噴上了穹頂。

還好這是石頭建造的，只是上面貼著的精美鉑金花紋被熏黑一層，沒有危房預(yù)兆。

費伊暗暗點頭，果然，就算是魔王，就算是上司，巨龍也絕對不會放棄寶藏。

“索倫！！”巨龍暴怒，“…他算什么？！只有主人才可以拿走我的寶藏！”

“呃？”

費伊很驚奇，他剛剛聽到了什么？主人？

他小心翼翼的避開斯矛戈的腦袋前方，防止這只龍暴躁起來直接一口火把他現(xiàn)在這件“衣服”燒光了，費伊絕對不想嘗試自/焚的感受。

等到斯矛戈嘴里的黑煙冒盡，只剩下白色的高溫蒸汽時，費伊才試探著問：“如果我沒記錯，索倫應(yīng)該是黑暗魔君…你這樣公開違背他的意愿沒有問題嗎？我很為你擔(dān)憂?！?/br>
“黑暗魔君！”斯矛戈一爪拍得金幣亂飛，它憤怒的聲音震得整個大廳都微微搖晃，“這是索倫擅自加給他自己的名號，巨龍不會承認(rèn)，斯矛戈永遠(yuǎn)不會承認(rèn)??！”

——噢，這還是一個向往自由的黑暗種族？一條不承認(rèn)索倫魔王地位的巨龍！太好了，至少不用擔(dān)心斯矛戈會將自己的行蹤透露給戒靈。

費伊現(xiàn)在最感興趣的是剛才巨龍透露的一件事。

“那么你的主人呢？也許他可以幫助你對付矮人還有索倫?！?/br>
斯矛戈忽然停下了咆哮，緩緩側(cè)過腦袋：

“主人…”

“是啊，你的主人在哪里？”費伊正在猜測，難道是龍騎士？

——可憐的費伊，難道你還沒有覺悟，這個世界跟通常意義里的西幻設(shè)定完全不一樣嗎？住在五十米高房屋里的矮人，單手掀開一個穿著全副盔甲半獸人的精靈，一手法杖一手長劍騎著戰(zhàn)馬沖鋒陷陣的巫師…巨龍，在中土大陸上也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奇怪，我想不起來了…主人…”斯矛戈自言自語。

這時費伊忽然感到一股奇怪的共鳴。

他眼前忽然出現(xiàn)比爾博抓著口袋里的魔戒，在地上痛苦抽搐的模樣，旁邊是灰袍巫師甘道夫，然后是愛隆…

柔和的白光猛然將費伊的意識從共鳴里拋出來。

費伊一手扶住額頭，連退了好幾步，站立不穩(wěn)栽倒在金幣珠寶堆上。

那個瑞文戴爾的精靈領(lǐng)主，愛隆…

奇怪，按照他所記得的故事，愛隆在接下來的事情中，并沒有對魔戒造成任何威脅，毀滅魔戒小隊的領(lǐng)隊是灰袍巫師。他為什么會一直很介意愛隆的存在？甚至潛意識就想躲開這個精靈領(lǐng)主…同樣實力強大的木精靈之王瑟蘭迪爾，也沒有讓費伊有這種感覺。

費伊仔細(xì)思索后，只能再次將這種奇怪感覺歸結(jié)為魔戒本身。

當(dāng)初安納塔欺騙精靈打造魔戒時，愛隆就懷疑安納塔的來歷，索倫敗亡后，又是愛隆催促埃西鐸在末日火山毀掉魔戒…大概這就是魔戒的心理陰影吧！費伊淡定的想。

這時斯矛戈突然抬頭，嚴(yán)肅的說：

“怎么辦？我忘記了關(guān)于主人的所有事情！”

這，繼巫師集體失憶癥候群，又變成巨龍記憶片段缺失嗎？

“我覺得你一定能幫我想起來！”斯矛戈眼睛锃亮亮的，它低下腦袋，“沒錯，我的預(yù)感是這樣告訴我的！”

——見鬼的預(yù)感，我又不是醫(yī)生！

費伊納悶的想，他雖然不怕這條龍，但也不想惹怒如此惡名昭著的斯矛戈，只能勉強打量巨龍，想在它外表上找到一點線索。

最后，費伊的目光停在斯矛戈左胸上。

斯矛戈鑲嵌著一肚皮的金銀珠寶，但是只有左胸那里缺了一塊。

這很神奇，通常那個地方應(yīng)該是心臟要害吧！當(dāng)然不知道巨龍的心臟到底長在什么地方，是跟爬行動物相似，還是跟人相似…

費伊急于擺脫這條龍，找到問題當(dāng)然要隨口忽悠：

“我聽說過有一個人類，他殺了一條不幸的巨龍，并用龍血洗澡…”

斯矛戈眼睛一下瞪圓了。

“…從此之后再也沒有能穿透他皮膚的鋒利刀刃，但是他洗的時候，有一枚樹葉正好掉下來，粘在他的背后，所以成了一塊空白…后來他就被人一箭射中后心死了。”

斯矛戈開始嘀咕，為什么洗龍血會有這種效果，沒聽說過啊。

費伊只好裝作沒聽到，繼續(xù)問斯矛戈：“在我看來，你左胸這塊空隙，是跟那片樹葉一樣的致命破綻。你將寶石鑲嵌在肚皮上時，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疏忽？或者，這塊空隙上的寶石，是被你的主人拿走的？”

“把珠寶鑲嵌在肚皮上？沒有啊，這不是我鑲嵌的！”斯矛戈晃著腦袋說，“我確定這跟主人沒有絲毫關(guān)系?！?/br>
“那你這件華麗的鎧甲（肚兜）是怎么回事？”

“噢，那是因為我睡覺的時間太長了，我又一直趴在金幣珠寶堆上，所以它們深深嵌在了肚皮上的rou里…會出現(xiàn)空隙很正常啦！”

“……”

真相，真是一個不能說的玩意。

18

18、找上門...

藏在山壁隧道里的矮人們聽著遠(yuǎn)處大廳里巨龍的憤怒咆哮，臉色變得很難看。

寶藏就在眼前，卻毫無辦法。

斯矛戈連睡覺的時候都半睜著眼睛，巨龍的嗅覺很靈敏，矮人剛剛從隧道里探出腦袋，才看到大廳里面壯觀的金幣珠寶堆，斯矛戈就已經(jīng)一聲咆哮從沉睡中醒來。

還好隧道洞口窄小堅固。

就算矮人們迅速轉(zhuǎn)身逃跑，斯矛戈噴出的火焰仍然烤焦了他們的頭發(fā)與胡子。

斯矛戈剛才已經(jīng)把他們的坐騎吃掉了，矮人們猜測長湖鎮(zhèn)也許也被斯矛戈燒成廢墟，這趟艱難的旅程眼看就要以最無奈的方式結(jié)束。

“我們回去吧，過五十年…再來！”巨龍總會老死的！

“我們?nèi)鄙倭酥匾耐?，巫師與霍比特人！或許我們應(yīng)該先回幽暗密林去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