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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又說,“艾倫說你貧血太嚴(yán)重,被醫(yī)生勒令休息。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偷偷松了口氣,笑著說還好,又問他最近是不是要開始忙婚禮。威廉狠狠拍了一下大腿,夸張地擰著眉,說我哪壺不開提哪壺。 “還是房子的事?”我問他。年前他去看了幾次房,最后因為價錢太高,一套也沒下得去手。 威廉?dāng)[了擺手:“還是不要說這個,太傷自尊。對了景哥哥,公司變天了你不知道吧?” 我不解地看著他:“什么意思?” “艾倫把老劉給開除了?!?/br> “你說誰開除誰?” 威廉一副震驚的表情:“你真不知道???我以為艾倫那大臭屁,早迫不及待亮出他的孔雀尾巴了?!?/br> “我還是不明白,你說到底他怎么了?” “他呀,”威廉語氣里猶自憤憤不平,“平時那么拽,原來是有原因的。艾倫才是公司老板,老劉那天走,據(jù)說他還跟人家拍桌子來著,景哥哥你也不相信吧?” 我倒也不是不信,只是有點搞不懂這中間的彎彎道道。因為當(dāng)初招我進來就是老劉,那時我還在前公司,他私下約我吃了兩三次飯,說很欣賞我的創(chuàng)作才華,無論如何都要我來跟他干。至于艾倫,我來時他倒是也已經(jīng)在公司,不過我和他彼此心里都有芥蒂,好長時間誰也沒搭理過誰。 這樣一想,老劉那時候找我意志堅決,其實未必不是艾倫的要求。 “你不知道也正常?!蓖素缘挠|覺依舊靈敏,“我早就懷疑,沒證據(jù)而已。情人節(jié)有個美女找他你還記得嗎,后來公司有人說,那女孩的爺爺以前還是省里的,她爸爸是艾倫叔叔的部下,這里邊關(guān)系有多深想想也知道。” 我問他:“那你呢,他沒怎么樣你吧?” 威廉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靠,他看不過我又不是一天兩天。我也早看不慣他。景哥哥,你要是不回來公司,我也不打算在這干了,沒意思?!?/br> 我噎了一下,有些話終究說不出口,只好笑著在他頭上扇了一巴掌:“你牛也看琳達同不同意,她肚子里的孩子同不同意?!?/br> “我那不是覺得憋屈嘛?!蓖藗€白眼,“感覺那家伙憋了一肚子壞招要修理我。我不怕跟人對著干,就怕人家暗地里使壞。景哥哥,你會回來的吧?” “我回來你就不怕?” 威廉撇撇嘴:“我怕他個球。我就是想跟著你而已。” 我四點多就把威廉打發(fā)回去上班,他正好有個項目要趕,被我說了幾句才肯走。點滴直到傍晚才打完,我睡了一會兒,精神好了很多,出了醫(yī)院門準(zhǔn)備打車回家。 等車的時候卻碰到一個人,確切的說其實是一群人,讓我意外之下忍不住就追了上去。走在正中的正是情人節(jié)那天跟沈宴一起出現(xiàn)在電視機上的英俊男人,跟他并排走的,則是我以為我永遠都不會再見的,沈宴的哥哥沈廷。 他們走的不快,我因此并沒有跑出很遠就追上了,我沖那個年輕男人叫了一聲“先生”,大概聲音不夠大,他好像沒聽到,我只能又追了幾步拉了他一把,他和沈廷一致停下腳看我。 “你是?”年輕男人比電視上其實還要帥一些,眉眼間透著一股子精明勁兒,笑得卻溫和,“我們認識?” 我往沈廷臉上看了一眼,以為他會說點什么,但他只是嫌惡地目光一斂,漠然轉(zhuǎn)頭跟他身后的人低聲說話。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怔怔地看著這張微笑著的臉,慢慢搖頭,抱歉地笑了笑:“不哈意思,我認錯人了?!?/br> “這樣啊?!彼柭柤纾€是笑。 沈廷這時也看過來,本來陰沉的臉倒掛了一絲笑意,那種一看就叫人脊背發(fā)寒的惡毒的笑。 我跟沈廷只見過一面,是在我跟沈宴正式住到一起后沒多久,他讓人堵在我原來上班的公司樓下,等我出來后幾個人把我夾在中間上了車。 沈廷是在他們老家的祠堂子里見的我。我那時并不知道,沈宴原來出自大家族,他們曾祖輩曾出過大官,到他們爺爺輩才慢慢棄政從商,沈廷自己就是堂堂沈氏集團公司的掌權(quán)人。 沈廷叫人把我?guī)Щ厝?,卻從頭到尾也沒跟我說過話,他將我關(guān)在祠堂里整整一天一夜,直到第三天沈宴氣急敗壞的沖回來,當(dāng)著他們祖宗的牌位和我的面,跟沈廷出柜。 “沈廷,我警告過你不要動他!”沈宴鐵青著臉瞪著沈廷,“以后叫你的人離他遠一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沈廷神定氣閑地坐在太師椅上,蒼白枯瘦的手指敲打著檀木把手,他的目光直直地盯著沈宴,好久都沒有開口。 沈宴那時還年輕,大概在沈家他是受過寵愛的,對他哥的權(quán)威并不怎么在意,將我從地上拉起來就要往外走。 “我說你們可以走了嗎?”沈廷突然出聲,陰測測的仿佛祠堂里吹過的冷風(fēng)。 沈宴摟著我慢慢回頭,沈著臉跟他哥對望,慢慢卻笑起來:“沈廷,別忘了是老爺子親口說的,我可以過我想過的生活。” 第五十三章,惡心 艾倫出差回來,提著行李袋就先來我這邊。他最近常在這里過夜,偶爾回他自己家也是拿東西。他回來時我還沒睡著,剛吃過藥,藥效還沒起來,身上痛得滿頭大汗。艾倫在門口看了一眼,轉(zhuǎn)身去洗手間拿毛巾。 他坐到床邊給我擦臉,擦完臉捏著毛巾望著我出神,我勉強對他笑笑,喘了一會兒氣,伏在枕頭上問他事情辦得怎么樣。 “就那樣。”他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伸手將我枕頭邊還沒收起來的藥袋扎好了,扔到床頭柜上,又問我,“吃了藥還這么痛?” “要等一會兒?!?/br> “你這樣子不行的,還是住院吧,起碼少受這么多罪?!?/br> 我搖搖頭,艾倫這話說的并不對,醫(yī)院除了給我打止痛針,也沒有別的辦法,根本就是沒救的病。 “你把老劉給開了?”我痛得緩一些了就問他,“為什么?” 艾倫臉上愣了愣,說:“威廉那個大嘴巴跟你說的?” “我早該想到了。我給他發(fā)了好幾封郵件,他一封也沒回。” “你辭職的郵件他轉(zhuǎn)給我了,我沒法答應(yīng)你,所以沒回。”艾倫皺著眉頭,“你別管別人行不行,老劉走也是他自己有這樣的打算,他老婆孩子都去了加拿大,肚子里老二也快生了,他當(dāng)然也跟過去照顧?!?/br> 我只以為艾倫是因為我辭職才為難老劉,倒沒想到還有這個原因,心里的不安因此少了些。歇了一會兒我又說:“威廉的老婆也懷孕了?!?/br> 艾倫給我遞來杯子喝水,我從杯口看他,他生氣地瞪著我:“沒頭沒腦的說這些干什么?你怕我把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