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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晌艺媸菍λ私馍跎?,這人不但心大得臉不要,連腿也果真不想要了,被門板這么一壓,除了眉頭皺了一下,居然哼也沒哼一聲。 反觀我自己,一下午本就郁結于心,再被艾倫氣得七竅生煙,這一摔門,人家半點反應沒有,我卻頭暈目眩地一時站不住,混沌中只來得及本能地伸出手去想撈點什么,才不至于在這人面前丟臉丟到家了。 我自然沒有摔下去,不是我撈到什么,而是被人眼明手快撈了個正著。艾倫扶著我的手臂,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垂著頭,慢慢從他手里抽出我的手。 “怎么回事?”艾倫問。 我閉了閉眼,克制著才沒有親自動手將他從我房間丟出去。我看也沒看他,只冷冷地說:“請你出去?!?/br> “周景辰!“ “滾!”我咬牙切齒地低吼。 艾倫沉默地站著,好一會兒才終于認清事實一般,發(fā)出一聲低嘆:“周景辰,你他媽有毛病吧。” 第十三章,上火 拜那該死的神經(jīng)病所賜,我的心情簡直糟糕透頂,死尸一樣靠在椅子里,越是想調整呼吸放松下來,越是心浮氣躁,連頭都是痛的,最后連在辦公室里多呆一會兒都覺得要人命,只好收拾東西逃也似的跑出來。 路上給沈宴打電話,沒人接,又試了一次,還是忙音,就沒再打第三次了。我知道他可能是忙,又或者……算了還是不想了。很多事情真的不能細想。 出租車在小區(qū)門口停下,我下了車走進去,看到樓下的便利店,想起沈宴早上提了句要買鹽和雞蛋。他這段時間都住我這邊,家里吃的用的消耗很快。 沒想到這時候排隊結賬的人還挺多,我反正也不急,就夾在隊伍里慢慢等。十幾分鐘后出來,剛好接到沈宴電話。 也不知道他是怕我多想還是別的,一上來就先解釋說他一整天忙得腳不沾地,這會兒好不容易才有個喘氣的機會。 “什么時候下班?”我站在臺階邊問他。 “已經(jīng)出來了,不塞車二十分鐘能到?!鄙蜓缧χf,“怎么,想我了?” “是啊?!蔽乙残?。 我沒急著上樓,反正他很快就到,索性在樓下等他一起。 便利店對面離車道不遠,有個很小的活動區(qū),平時多被老人孩子占據(jù),這會兒天已經(jīng)黑透,倒是連個人影都沒有。 我選了靠路燈的長椅坐下。燈光昏黃,夜風又急,樹上尚且殘留的葉子被吹得簌簌作響,偶爾掉落幾片,還未著地,就又卷進寒風里,不甘不愿地飛走。 我木然看著,仿佛置身某個驚悚電影拍片現(xiàn)場,頭頂是搖曳的光線,耳邊嗚咽響著風聲,寒意透過衣服爬上皮膚,本就繃緊的神經(jīng)越加絞成了麻繩。我不得不轉過身背風點上一支煙抽上。 有點索然寡味。 沈宴的車出現(xiàn)在入閘口。他開的是我前年生日時買的那輛白色奧迪。我只是喜歡那個車型,自己卻幾乎不開,久而久之沈宴成了我的專職司機。 我把沒抽完的煙踩滅了,提上東西跟過去,站在邊上等沈宴停好車。他還沒看到我,下車鎖了門還彎腰對著鏡子拍了拍臉,又整理了一下頭發(fā)。 我好笑地看著他臭美,見他要走了才叫了他一聲,沈宴豁然轉過頭來,臉上的笑看起來很是有些尷尬:“小景,你沒上去???” 他說著話已經(jīng)走回來,一面接過我手里的袋子拎著,一面伸手撥我被風吹亂的頭發(fā),責怪道:“今天又降溫,風這么大,怎么不上去等?” 我搓著手,說也沒等多久。兩個人前后腳進了電梯,看沈宴偷偷地換手,我忍不住就覺得好笑,提醒他:“這么重,放地上不就好了?!?/br> 沈宴一副開什么玩笑的表情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眼睛也晶亮晶亮的,心情看起來似乎很不錯,對我揚了揚下巴,說:“小瞧你老公啊,就這么點東西?!?/br> 其實東西還真不少了,袋子里裝了十幾聽啤酒,還有米,都是死沉死沉的東西。不過他要逞強,我也不好戳穿,只笑了笑,說本來還有幾樣東西,早知道就一起買了。 “也著不急啊,等周末我們再去超市買也是一樣的?!鄙蜓缫槐菊?jīng)地說。 我就喜歡看他逞強后又恨不得自打臉的樣子,明明他也是快三十的人,有時候我卻還是覺得他像個孩子,會對我撒嬌,會用他那雙漂亮的充滿渴望的眼睛望著我,等我安撫。 “對了,下午給你發(fā)了短信怎么不回,很忙嗎今天?”沈宴突然問我。 “是有點忙。” 我攏著手靠到電梯上。事實上我現(xiàn)在幾乎想不起這半下午我都做了什么,好像盡煩躁了,再后來干脆還跟神經(jīng)病干了一架。 沈宴的短信我的確收到了,他讓我不要太忙記得休息,我看了也懶怠回他。 沈宴看著我,伸手順著我右邊眉頭摸了摸,問我:“你不開心?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我搖搖頭:“還好。就是有點累?!?/br> “你看起來就是不開心?!鄙蜓缡謾M到身后,摟了摟我,“別想瞞我,你的眼睛什么都說了。到底怎么了?” “沒事。工作上的,我畫不出東西,沒靈感?!?nbsp;我轉頭對他笑,視線落在他嘴角邊,定定地看著。 沈宴下意識地就抬手往那里擦了擦,不確定地問我:“沒東西吧,我剛照鏡子了?!?/br> “你嘴巴爛了。” 沈宴身體往電梯門上湊,對著锃亮的門板照了照,退回來對我曖昧一笑,故意用低啞的聲音說:“景哥哥,你就不心疼我嗎,我上火了。” “是嗎?大冬天的還上火。”我逗他。 他厚著臉皮笑:“跟秋天冬天沒關系,我只要靠近你就容易上火?!?/br> “聽你的意思,是我讓你著急上火?”我同樣被沈宴逗得發(fā)笑,“請問是我怎么著你了嗎?” “我不管,小景,你點的火,你得幫我滅了?!?/br> 我笑著朝他貼過去,嘴唇似有若無地擦過他的臉,在他鼓動的目光下,重重地親了他一口,卻沒急著退開,而是在他耳邊問他:“這樣呢,能下火嗎?” 沈宴一把摟過我的腰,將我重重地拉進他懷里,勾唇一笑,對著我的嘴巴狠狠親下來,邊親變含糊地說些下、流話:“老公現(xiàn)在就教你怎么下火……” 我被他吻得頭皮發(fā)麻,雙腳軟得快要站不住,只能藉著他摟我的姿勢虛弱地掛在他身上。他寬厚的手掌撫過我的腰,然后一路往下探去。 “不行!”我殘留的一絲清明讓我抓住他的手,“電梯里不行?!?/br> 沈宴倒也沒堅持,他意猶未盡地捏了我一把,重新扶著我的腰,輾轉又親了一會兒,終于放開我,趕在電梯門開了又關上之前摁住開門鍵。 “你先進去,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