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邏輯之時,管簫既希望聽到徐拓朗的聲音,又不愿意自己撥打過去,這是戀愛中少年常有的心態(tài)。手機就在枕邊,管簫一眼就能看清來電顯示“后宮一號徐拓朗”,不禁啞然失笑——妖男同學曹平平真是YY流的頂尖高手,竟然把男生的名字在通訊錄中編成“后宮體系”,簡直不要臉!按下通話鍵,徐拓朗的聲音第一時間跳了出來:“喂???”憔悴中透著興奮。愛情是一種病,它讓人變得敏感而脆弱。管簫聽到那個聲音,只沉著一道電流穿過鼓膜直擊到心里,心中一頓,眼淚就流了下來——管簫自己都嚇了一跳,他沒有準備哭泣的,他自己也覺得莫明其妙,然而當溫熱帶著咸澀流到嘴里,又清清楚楚提醒他這不是夢境。有人說男人不應該流淚——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男人也是人,人類有淚腺,淚腺這一重要器官是用來干什么的?做擺設么?那,也有人說男人應該清心寡欲以事業(yè)為重,同理的話,男人是不是也應該一輩子讓兩腿之間的玩意兒當擺設呢?流淚只是某種情緒到達極致時的具體表現,與流淚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感動可以笑,也可以哭,總之,不需要刻意隱藏感情。一個“喂”字過后,雙方同時陷入沉默,想說的話太多反而不知如何開口。各自舉起手機扣在耳邊,仿佛,即使聽到對方那邊一陣靜默也能讓自己安心,這保嘗不是一種默契?前一天還可以談笑晏晏,今天就變得前路渺茫,這何嘗不是一種悲傷?眼看就要大禍臨頭,卻能夠穿越空間聽到對方的聲音,這何嘗不是一種慶幸?“你,還好吧?”這是管簫第一次率先繃不住。“還好,挨了我媽幾巴掌,還好躲過了我爸的高爾夫球桿?!毙焱乩实恼Z氣,一如他平時在管簫身邊,輕松自然,充滿調侃的意味,“說好的共同進退呢?怎么我在這邊被禁足,你在那邊就要偷偷跑路?連手機都交給我媽了?!?/br>“什么時候說了共同進退?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講??!”管簫受徐拓朗感染,也變得活潑起來,他流淚只是一瞬,不足以讓聲音變得哽咽,“手機不交給你媽,你爸的高爾夫球桿就得把你打成傻叉!你以為你爸的那段視頻是誰拍的?”“是你???什么時候拍的?干得漂亮??!”徐拓朗覺得自己快炸了,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不孝子!這世上哪有兒子對親爹被拍還拍手稱快的?這不擺明了破壞徐家的家庭和諧么?可是,換一個角度來想,如果不是管簫“多此一舉”,任由徐國強的事件繼續(xù)發(fā)展下去,指不定矛盾自動累計發(fā)酵之后要鬧出什么樣的動靜來。說白了,捉*jian這種事,早辦早好!只是,徐拓朗實在無從想象管簫是怎么辦到的。“就在我們開*房的同一天,就在你出去買‘東西’的那段時間,我碰巧看到你爸和那個女人也在前臺登記——我不是見過你爸的照片么?我手一抖,就……當時我不想多管閑事,但后來我們的視頻被爆出之后,我就覺得……覺得如果我不交出那段視頻,你的下場可能會很慘。那段視頻,至少可以轉移你爸你媽的注意力,使你少受皮rou之苦——雖然我這么做也挺損的,但我實在沒有別的保護你的辦法。”“還真得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爸今天至少要打我個半死,搞不好我媽還會幫他助拳……”管簫回鄉(xiāng)之前的話別,兩人竟說出了一種劫后余生的感動。感情的確是盲目又自私的,當兩個人為了保護對方,就會不計旁的后果。偶爾,管簫也會懷疑自己的行為是否正確,但大多數時候,他都會嘆氣之后再次捏緊拳頭,誰讓男生和男生之間的愛情那樣不容易呢?-------------------------------------------------------------------------次日,管簫終于和mama踏上回老家的道路,對他來說,一切又重新暫時歸于寧靜。他遠離了麻煩的漩渦,是為了不制造更大的麻煩,而目前已知的麻煩,只能留給徐拓朗單獨承受。同樣次日,徐家的情況發(fā)生了大轉變——徐國強認錯了,并且主動帶著魯麗闖入陳菲菲府上!作者有話要說:☆、第48章跟隨魯麗一同前往的總共有十二名保鏢,這還不包括助理、秘書,以及她二弟魯定政派來暗中保護的人。想想那場景吧!一群人眾星捧月般圍著個氣勢洶洶的干練女人,仿若一陣狂風就吹進了居民小區(qū),這分明就是母大蟲下山——專為打家劫舍來的呀!老天注定、活該陳菲菲倒霉,按理說魯麗這么大的陣仗,只要陳菲菲站在窗邊多瞅一眼,至少能夠閉門不出先報警。偏偏陳菲菲在家懶得走動,正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兒子放在一邊任他玩耍。門鈴響,陳菲菲開門之前倒是先從貓眼里瞅了一眼。但魯麗何等聰明,她把徐國強往前一推,陳菲菲看到情人哥哥,當然高高興興開門。只是,這門一開,再想關、怎么關,就由不得陳菲菲了。眾人一涌而入,哪里給陳菲菲反應時間?魯麗看到客廳里有孩子,扭頭向秘書使了個眼色,秘書和助理馬上拿出零食把孩子哄到臥室去了。陳菲菲想叫,立刻雙手被反在身后緊、嘴里被塞了破布。后面的人把門關好,魯麗當著徐國強的面,直接掄圓了一個嘴巴子抽在陳菲菲臉上:“你給我聽好了,我并不想動手,這個巴掌只是立威!我現在給你一個跟我談的機會,如果你敢鬼叫鬼喊,我就把你活埋在西山!”魯麗這巴掌雖然只抽了陳菲菲,但也同時打了徐國強的臉——徐國強毫無辦法。他已經許多年沒有見過魯麗發(fā)威了,他其實也怕得要死。陳菲菲腫著半張臉瞥了徐國強一眼,她也不傻,明知事情已經敗露。陳菲菲是認識魯麗的,不僅認識,她還知道魯麗相當厲害。雖然兩人此前從未遭遇動手,但陳菲菲不此一次聽徐國強夸口說自家老婆多么犀利。只是,每次徐國強說起,都是用一種“吾家有寶”的口氣,而不是嫌棄的口氣,這一直讓陳菲菲心塞氣結。今天見到這種局面,陳菲菲不敢強斗,只能點頭表示同意。她心底的盤算是:既然有談判的機會,她就會盡力表現自己的柔弱,徐國強被逼成這樣,兩相權衡之下肯定會選擇她,畢竟母老虎太可怕。魯麗一點也不客氣,在客廳里轉了一圈,說:“我這個人呢,不太喜歡追究過往,但我是一個商人,有些帳,如果不算清,我就寢食難安!我查過了,這房子是我家徐國強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