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皮rou上生疼。徐拓朗是打架打慣了的“不良少年”,深知拳頭“打在身上也罷、打在臉上糟糕”的道理,他雖然防御抵擋,卻架不住管簫出拳太快。臉上一再中拳,徐拓朗最擔(dān)心的是明天沒臉見人,又氣又急之下,索性兩手往左右一放,豁出去閉著眼睛大叫:“姓管的,有種你就打死我!”青腫的臉上睫毛顫抖,徐拓朗屏息等到好久沒有感到拳風(fēng)落下。他慢慢睜開眼,就見管簫定格在揮拳的動作,一雙黑幽幽的眸子里帶著盈盈水色。他這是舍不得下手嗎——徐拓朗想到此際,不由得心里發(fā)軟。世事峰回路轉(zhuǎn)總讓人意外不斷,徐拓朗跟管簫大眼瞪小眼換來一頓打,一聲無奈的叫喊卻把管簫的理智拉了回來。“對不起……”一旦消了怒氣,管簫又成了那個看似弱不禁風(fēng)的少年。只需要一秒鐘,他就從呲牙舞爪的喵星人變成了無害的蹦(兔)星人。徐拓朗也是醉了,看到管簫挪走身體之后有想跑的意思,他立刻喊道:“喂!你說聲對不起就走啦?我身上骨頭……哎呦,搞不好都被你打斷了——傷者為大,你能不能扶我起來???”管簫自知理虧,回頭扶持徐拓朗的時候小心翼翼。“沒有一點(diǎn)兒功德心!”徐拓朗起身之后嘴不饒人??墒撬?,他嘴角是挨過重?fù)舻模f話一多就牽連到傷處,痛得他原地亂跳。這一跳,又牽發(fā)身體其它痛處,讓徐拓朗整個人像是遭到雷擊一樣。無論如何都是自己造的孽,管簫問:“你不要緊吧……”徐拓朗指著自己的臉,反問:“你別以為現(xiàn)在是晚上就可以睜眼說瞎話——這像是沒事的嗎?”就算他自己看不到,僅從疼痛程度都知道受傷不輕,“快去找家便利店買些冰塊來敷著,要不然小爺我這張臉得腫好些天!我可是靠臉吃飯噠!”天*朝大城市24小時營業(yè)的便利店隨處可見,管簫記得前方十字路口往左拐就有一家,于是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去。徐拓朗捂臉慢慢走在后邊,他的模樣凄慘可憐,他的心里卻暗黑活動:擦!你小子別以為幾塊冰就能了結(jié)今天這事!霍比特·管簫,你又欠了本少爺一記!本少爺為什么不還手?哼!就是為了讓你現(xiàn)世現(xiàn)報!作者有話要說:☆、第33章徐拓朗為了達(dá)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也是蠻拼的,受傷之后裝可憐也是蠻擅長的。他小時候調(diào)皮搗蛋,常常做了壞事之后招來親爹責(zé)罰,那時爺爺奶奶還在世,他就裝可憐討得老人加護(hù),這種招數(shù)他使用起來嫻熟得很。反正,管簫這會兒于情于理都得照顧他,躲也躲不掉。身為練武之人,管簫處理跌打損傷很有一套。他買好冰塊的同時買了兩條毛巾,用毛巾包了冰塊讓徐拓朗現(xiàn)場鎮(zhèn)敷臉部;冰塊必須先用塑料袋裝好,否則冰融之水透過毛巾沾到腫傷之處,適得其反。又買了一瓶紅花油,以輕拍的方法涂在徐拓朗傷腫處的周圍。冰塊消腫、紅花油散淤,這是能力范圍之內(nèi)最好的搭配。弄了半個小時,徐拓朗覺著臉上的疼痛有所減輕,但他痛苦的表情卻不見絲毫減緩,以極其哀怨的口氣對管簫說:“喂,我這個樣子沒辦法回家了,會嚇著家里人?!?/br>“去我那里吧?!惫芎嵵坏谜J(rèn)領(lǐng)。徐拓朗偷偷為自己點(diǎn)了個贊,嘴上卻裝無奈:“只好這樣了……”離開便利店之前,管簫又買了冰讓徐拓朗繼續(xù)捂在臉上:“就這樣捂著,傷處不見風(fēng),好得更快?!?/br>盡管徐拓朗半信半疑,但還是老實(shí)照辦。他知道傷腫不可能一時半會消失,捂著臉總比腫著臉讓路人笑話好。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徐拓朗第一次留宿管簫家是因?yàn)槭軅?,第二次留宿管簫家又是因?yàn)槭軅?。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得到一些,就得付出一些”吧。坐在管簫臥室的木板床上,嗅著滿室管簫的氣息,徐拓朗覺得“付出一些”是應(yīng)該的。上一次傷了左腿,爽了第三條腿;這一次傷了臉,徐拓朗委屈卻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躺著。不是他不心癢不主動,而是管簫告訴他:“你今晚最好聽話,我手上可是沾了紅花油的,就算用香皂洗過還是有殘留。你要明白,紅花油沾到弟弟上,可比風(fēng)油精沾到弟弟上的感覺酸爽多了!”徐拓朗聽后虎軀大震,只得作罷。不過,徐拓朗顯然不會放過這次“依傷談條件”的絕好機(jī)會,身體扭來扭去埋怨半天疼痛之后,他終于開口問:“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么看到我扭頭就走呢!我知道是李爽坑你所以才急匆匆趕過來……”“誰讓你是她男朋友!?”管簫快言快語截斷了徐拓朗的話,“她要坑我,你要幫我,你們兩口子把我當(dāng)什么?我又不是你們小情人生活的調(diào)味劑!”徐拓朗想澄清和反駁,但組織語言的時候才發(fā)覺一言難盡。憋了半天,憋到最后才吐出一句話:“在一起吃飯不代表就是男女朋友……”管簫閉著眼睛哼了一聲:“親,類似的話,你上次留宿的時候就說過了,我的記性并不差?!?/br>與管簫相關(guān)的事情,徐拓朗不會不記得?;叵肫鹉翘斓膱鼍埃笊贍敳粌H不為管簫的吐槽而羞愧,反而笑得開心:“原來我說過話你都記得?。】磥砟阃υ诤跷业墓?!”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管簫偷偷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以前的事就算了吧……反正你記著,以后注意跟我保持距離,你和我不能走得太近。”“為什么啊……嘶……”徐拓朗一扭頭,臉頰不可避免地擦到枕頭,就算枕頭是軟的,腫了的臉還是經(jīng)不起碰擦,痛得他直吸氣,“我不管,我徐拓朗堂堂正正的漢子,可不能白白挨打!你得給我一個說法!你可以不說,但我肯定跟你沒完!你想理我就理我,不想理我就讓我滾一邊——我又不是你生活的調(diào)味劑!”得,管簫先前指責(zé)徐拓朗的話又被徐拓朗“等能量”還回來了,真是現(xiàn)世現(xiàn)報。管簫仍然閉著眼睛,不說話,他心里在糾結(jié)。說,就得原原本本把家底抖落出來;不說,徐拓朗是個說到做到的人,難纏。徐拓朗也有算計(jì),他現(xiàn)在對管簫的一切都感興趣,可是管簫一向神秘,這就需要徐拓朗主動挖掘秘密。大少爺雖然是個學(xué)渣,但智商不低,一旦認(rèn)真起來完成一件事,他還真有自己的道道。徐拓朗拿眼角余光瞟了瞟管簫,見對方“挺尸裝死”,他說:“對了,上次送到醫(yī)院的錢鄧阿姨收到了吧?夠不夠?不夠我再從家里拿?!?/br>重磅炸彈!這下子,管簫不僅立刻睜開了眼睛,還直接坐了起來,居高臨下語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