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過來破壞你逛街。” “謝延?!惫馐菍Ψ降穆曇?,似乎就給了時悅極大的撫慰,就像是找回了主心骨,時悅的心跳也慢慢平和起來,“我看到了那幅畫。我mama畫過的畫,那副我和你提起過的,她畫了一半的畫。” 即便時悅假裝一切都好,謝延還是從她聲音的蛛絲馬跡里體會到了她情緒的波動,他敏感地抓住了事情的癥結點:“你在哪里看到了這幅畫?聯(lián)系上畫手了嗎?” “恩。”時悅的聲音很輕,“我拿到了地址,可是我有點怕。” “你是怕畫手真的是你mama,還是怕畫手不是?” 時悅深吸了口氣,她看了一眼紐約的夜空:“我不知道……我心里很亂,我不知道我在怕什么,我心里一直很想再見到mama,可我又不知道這樣是對是錯,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br> “想做什么,就去吧。”謝延的聲音卻一直溫和和撫慰,“你因為油畫得了獎才去了紐約,才看到這幅畫,大概也是一種緣分,這么難得的事,不去追根究底,大概回國后你都會覺得遺憾吧?!?/br> 作者的話: 大概決定了,以后隔日更吧~更新到完結。 這個文讓大家等的太久了,其實16年8月就交稿了,但是出版社說年底出版否則會遇上過年期間物流崩潰,延成17年2月,我表示理解,只是2月去詢問,變成了5月…… 現(xiàn)在雖然出了預售,可我還是覺得對不起他家,想把這個文盡快的連載完畢,雖然也還是希望大家能去買實體書的,但是也不希望大家這么久等,相信真愛這個故事的妹子,就算看完了電子版,也還是會去買書的~ 另外目前預售,只要在淘寶搜一下就行了,都是打折包郵的,挑選最便宜的預定就行了~對于買書支持的大家,統(tǒng)一鞠躬么么噠。(以及感謝朋友吱吱給我做的廣告條哈哈哈) 第三十九章 謝延的話給了時悅莫名的鼓勵和信心,她最終還是捏緊了手里的紙條,迎著初上的華燈,走到了紙條里的地址。 與剛才還小資又有情調的街景不同,幾乎與剛才跳蚤市場咫尺之遙的眼前這個街區(qū),卻顯得破敗而雜亂,路十分逼仄,路面也并不平整,看起來年久失修,分類垃圾桶邊堆滿了各式垃圾,都已溢了出來,隨意地散落在地面上,近日的高溫下縈繞著蒼蠅和蚊蟲,時悅必須十分小心地屏息,才能經過那片味道可怕的小型垃圾場。自來美國后,一路跟隨著組委會,時悅見識到了美國最光鮮先進的一面,因而如今眼前的街區(qū),讓她既驚訝又忐忑,同樣的一個城市,如此近的距離,竟然有著如此大的貧富差距。 時悅看著谷歌地圖對應著門牌號,順著導航,她來到了一戶破敗的平房門前,她再三確認,是這個地址無誤。然而這房子如此破敗,邊上的院子柵欄都壞了,上面結滿了蜘蛛網,而在這個治安看起來并不怎樣的街區(qū),這棟房子的主人仍然用的是帶玻璃的木門,而玻璃已經損毀,像是被什么東西砸過,中間破了個洞,門鈴已經沒電了,時悅怎么按都沒有反應,她抱著試探的心態(tài)扭動了門把手,卻不料這門壓根沒鎖,就這么被她輕易地開了。 “有人嗎?Anybody here?” 時悅眼前的與其說是房間,不如說更像個巢xue,地上雜亂地擺滿了顏料、畫架還有各種各樣已完成或未完成的畫作。時悅必須小心翼翼才能避開所有雜物,她心里的緊張和不安也被眼前那些繚亂的畫作吸引了過去,有臨摹作品更多是原創(chuàng)作品,在所有這些畫作里,時悅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副自己的肖像畫,很多很多,不同的尺寸大小,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時悅幾乎是像被蠱惑一般地走過去,她蹲下身,看著這些畫面里年幼的自己,每一張畫的右下角都淡淡地標注著創(chuàng)作時間,時悅仔細分辨,幾乎是每隔一年,這個畫手就會創(chuàng)作一幅,而從排列開來的畫來看,隨著時間推移,一年又一年,畫的質量越發(fā)提高,畫手的技巧越發(fā)嫻熟。 “誰在那里?!”時悅正入神,卻被由遠及近的女聲打斷,對方顯然怒氣沖沖,“說了多少次!我沒有錢!我這里只有畫!” 還沒見到來人,光是這個聲音卻讓時悅驚慌失措地連連后退了好幾步。也是這時,對方終于從拐角處的陰影里走了出來,在黑暗里露出輪廓,對方手里捧著一支蠟燭,在影影幢幢的燭火里,時悅看清了對方的臉。 一張蒼老而病態(tài)的臉,亞裔女性,消瘦又疲憊,這并不是時悅記憶里的那張臉。她印象里的母親,即便為生活所困,眼睛總是明亮,有著漂亮的蘋果肌,飽滿而健康。 “我還以為又是隔壁那幾個來偷錢的臭小子?!睂Ψ娇辞鍟r悅的輪廓,咳嗽起來,時悅這才看清對方手里除了蠟燭外,另一只手里拿著槍,槍口此時正直直地指著自己,“你是誰?到我這里來干什么?”對方非常戒備,她警告性地看了時悅一眼,“雖然你說中國話,但這里是美國,槍支合法,法律也規(guī)定對于非法入侵私宅的人,就算擊斃也是正當防衛(wèi)。” 時悅第一次面臨這種境地,她有些慌亂地攤開手,表明自己沒有武器。 “對不起,我不是來偷東西的,我剛在附近的跳蚤市場看到了您的畫?!睍r悅指了指眼前的畫,“就是這幅,這幅畫,我想問問您,您是怎么創(chuàng)作的?是之前有什么圖照著臨摹的嗎?” “這幅畫是不是臨摹的和你有什么關系嗎?” 雖然對方并沒有移開槍口,但語氣已有緩和,時悅給自己壯了壯膽,努力解釋道:“我知道這樣很冒昧,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因為這幅畫里畫的是我,是我mama……” 時悅努力鎮(zhèn)定地解釋,卻沒料到聽到這句話后對方的反應,對方愣住了,開始神經質地去墻上摸索什么東西,像是在找照明開關,然而燈光卻并沒有亮起來,半餉,對方才作罷,然后便就著蠟燭的光芒,快步朝時悅走來。 “把你的左手臂袖子拉開來?!?/br> 時悅面對槍口,雖然有些恐懼和莫名其妙,還是順從地拉開了袖子。對方把蠟燭湊近,時悅這才想起來,自己左手手臂上曾經因為被開水燙傷而有一小道疤。 “有疤……真的有疤……”對方收起了槍,聲音幾乎是顫抖的,“悅悅……你是悅悅嗎?” 時悅這才終于驚愕起來,她滿臉不可置信,眼前這位亞裔女子看起來比她mama應該年長十多歲,因而時悅在見到對方的第一眼,怎么都沒把她和自己的母親聯(lián)系到一起。 “你是誰?怎么知道我左手上有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