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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多少錢?”陳洲問。 “二十?!?/br> 陳洲從口袋里摸出一張二十的紙幣壓在湯碗底下。 上車之后,陳洲帶著她繞出幾條小巷之后,她這才看到那條她所熟悉的巷子。 很快到達(dá)樓下,陳洲將摩托車熄了火,江鹿雖然貪戀他身上的溫暖,但理智還在,在車挺穩(wěn)之后,她便乖乖的下車。 陳洲將摩托車坐墊打開,“啪嗒”一聲,解開自己頭上的頭盔放進去,江鹿也趕緊解開。 江鹿站在一旁,等他安頓好之后一起上樓去。 他們這幢樓沒有電梯,樓道里亮著微弱且昏暗的燈光,剛剛好能照亮腳下的樓梯。 “我這幾天敲過你家好幾次門了,但是都沒有人應(yīng)?!彼_口說道。 陳洲“嗯”一聲,只是這聲“嗯”的尾音微微上揚,表示她可以繼續(xù)說下去。 “樓下擺攤的阿婆說看到你每天很早就出門,凌晨才回來?!?/br> 小姑娘的語氣聽起來像是有些委屈。 “我挺高興的?!?/br> 陳洲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小姑娘顯然沒有發(fā)覺自己看過她,她一手扶著樓梯,一邊上著樓梯,嘴里還繼續(xù)說著。 “你知道我為什么高興嗎?” 江鹿似乎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不回應(yīng),問完之后便開始自答。 “因為我知道了我敲門沒人應(yīng)我,不是你故意不開門,而是你不在家?!?/br> 第7章 說著話,八層的樓梯似乎也沒有多長,很快兩人便各自到自家門口。 陳洲背對著她去開自家的門,而江鹿則靠在自家門板上看著他,既然沒有回頭,他也能感受到她那道灼熱的目光。 “啪嗒”一聲,門開了,同時,她的聲音也從身后響了起來。 “812,我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br> 只是剛才聽那人喊他洲哥。 陳洲沉默著沒有說話,江鹿也不著急,也不覺得尷尬,他不回答,她就耐心的等他回答。 兩人就這樣一直沉默著,一直沉默到江鹿以為陳洲不會回答她了的時候。 他的聲音響了起來。 “陳洲。” 她終是等到他的名字。 江鹿笑了起來,不得不承認(rèn),江鹿是一個美人胚子,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殷紅的嘴唇微微上揚,漂亮的大眼睛此刻彎成一道月牙。 “陳洲--”她嘴唇上揚,下意識的重復(fù)著他的名字。 陳洲貼在門上的手微不可見的抖了一下。 “江鹿,我的名字,江鹿?!?/br> 江鹿沖著他的背影說道。 “嗯?!?/br> “那,陳洲,晚安?!?/br> 陳洲沒有轉(zhuǎn)身,但是從聲音他能聽得出來,她現(xiàn)在心情很好。 “嗯?!?/br> 他微微點頭,進了門,門外的燈光隨著門的關(guān)閉逐漸被抵擋在外。 江鹿看著他家門關(guān)上之后,這才掏出鑰匙打開自己的門。 進屋之后,她洗了一個澡,用毛巾將頭發(fā)擦的半干,她覺得心口泛甜,不膩,是清甜,像是一點一點的朝外溢出。 這是她十九年來第一次出現(xiàn)的感覺。 “陳洲,陳洲--” 江鹿在嘴里反復(fù)的咀嚼著這兩個字,猶如失了神一般。 他的名字沒有什么出彩的,跟普通的一個名。 但她很清楚,從這一刻起。 "陳洲"這個普通的名字將會在她的心底成為一個不普通的存在。 她伸手摸了摸放在床頭的毛絨小鹿玩偶。 “晚安?!?/br> 這幾天,陳洲還是跟之前一樣早出晚歸,江鹿白天上課,晚上回來的時候陳洲也還沒有回來。 這天,江鹿刻意沒睡,就坐在窗邊,盯著樓下的小巷看了很久,等了很久。 等到凌晨,也沒有聽到陳洲摩托車的聲音,最后她實在撐不住了。 江鹿晚上熬到很晚,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下,但是在樓下摩托車響起來的一剎那,江鹿一瞬間醒了過來,她掀開被子,光著腳朝窗口跑去。 “唰”的一下推開窗戶,顧不上撲面而來的涼意,伸長脖子朝下望去,但是她只看到他騎在摩托車上離開的背影。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小巷,她這才關(guān)上窗戶。 將窗戶關(guān)起來之后,她重新躺回床上,但是此刻的江鹿已經(jīng)沒有了睡意。 陳洲這么一大早是準(zhǔn)備去哪里? 她不是故意要好奇這些,只是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他,想到的自然就是跟他有關(guān)的事情,再加上一早上就看到他離開,心里自然有些疑惑。 陳洲的摩托車一條小巷入口停下,沒幾分鐘,里面走出一個人影,隨著腳步越來越近,人影也逐漸清晰起來。 從巷子里走出來的人是許忠。 陳洲將頭盔遞給他,許忠搓了搓手接過扣在頭上,跨上摩托車后座,在他坐穩(wěn)之后,摩托車飛馳而去。 * 陳洲這一天都沒有再回來,下午的時候,她剛弄了點泡面填飽肚子,便接到了金橘的電話。 “喂,怎么了?” “你難道忘了今天要去取小黃了?”那頭傳來金橘無語的聲音。 江鹿偏頭想了會,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沒,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 收了電話,江鹿套上外套,揣上鑰匙出門。 走到巷口的時候,果然看到金橘的身影。 瀟灑的跨坐在自行車上,單腳踩在地上。 她大步朝她走過去,聽到腳步聲,金橘抬起頭,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江鹿。 “傅蕭呢?”她問道。 “估計跟猴子他們幾個還在網(wǎng)吧吧。”金橘聳聳肩。 “先不管他們了,先去取我的小黃?!?/br> “成?!?/br> 金橘載著江鹿左拐右拐,最后停在一家修理鋪前。 修理鋪前放著許多自行車,少部分全新的,大部分七八層新的,還有的就是一些已經(jīng)完全報廢的。 “老張叔?!苯拐驹陂T口沖里面喊道。 “哎,小鹿來了?!?/br>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里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沒過一會,黑色的厚重簾子被掀開,一個約摸五十歲的男人從里面走出來。 頭發(fā)有些許白,但還挺精神。 “老張叔,我的車呢?” 老張是江鹿父親的朋友,后來出了那事,家里她跟梁淑言兩個女人,老張叔也幫襯了不少,在江鹿的心里,她還是很感激他的。 老張笑了笑,“這么著急,老張叔能虧待你的小黃嗎?” 江鹿摸了摸腦袋,嘿嘿笑。 “跟我過來,你來看看你的小黃。” 老張叔領(lǐng)著江鹿去看她的車,江鹿蹲下身捏了捏車胎。 換了新的車胎,氣很足。 “老張叔,這修理費?”江鹿站起身來,從口袋里掏出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