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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新人就甩了舊人是吧?”“……媽,你說什么呢?別瞎用成語,不是那么回事兒!”竇展覺得自己巨冤,“什么新人舊人的,合著您以為我跟遲陸文好了才和余卓然離婚???”“啊,對啊,不是嗎?我告訴你,我一手把你拉扯大,你一放屁我就知道你早上吃的是什么!”竇展徹底服氣了,他過去坐在他媽身邊,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說:“您聽我好好說完行不?”薛女士瞪了他一眼。“我跟余卓然離婚有一陣子了,跟遲陸文沒關(guān)系,那時候我倆還不認(rèn)識?!备]展挺不愿意再提起這些事兒的,但是不說又不行,他怎么的都得給他媽一個交代,“我倆離婚是因為我們之間出了問題,這些年,他就沒愛過我?!?/br>“啊?”薛女士一聽,不樂意了,“什么意思?什么叫沒愛過你?沒愛過當(dāng)初為什么結(jié)婚啊?”“您冷靜成嗎?”竇展覺得自己挺委屈的,他也想知道沒愛過為什么結(jié)婚,“我以前總覺得我挺有耐心的,對待余卓然尤其有耐心,可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不行,婚姻不是靠耐心和忍耐維持的?!?/br>聽著兒子變得有些低落的語氣,薛女士開始心疼起來了。她握住竇展的手,皺著眉,噘著嘴說:“什么玩意兒啊,這人怎么都這么不負(fù)責(zé)任呢!”竇展擠出一個笑容,摟著他媽說:“沒事兒,你也別上火,我之所以這么久了才告訴你,就是想等我徹底走出來了再和你說,咱都別因為這事兒鬧心,不值當(dāng)?!?/br>這時候,終于玩完手機(jī)游戲的繼父抬了頭,用蹩腳的中文說:“玲玲,你看,去年你找那個瞎子算卦,還成真了嘿?!?/br>第34章追星族薛女士是個挺迷信的人,尤其愛算卦。她的微信好友里有不下十個占卜師,還有幾個佛家、道家的大師,遇到什么事兒她都喜歡去算上一算。去年,他們兩口子出國去玩,遇見一個盲人算命師傅,薛女士逮到機(jī)會當(dāng)然要算上一卦,當(dāng)時心系兒子的慈母薛女士當(dāng)然要先算算兒子的婚姻,那個盲人師傅掐指一算說:“嘖,不太行啊?!?/br>當(dāng)時這個“大師”這么一說,薛女士立馬就不高興了,給了錢轉(zhuǎn)身就走,還跟老公抱怨這人算得不準(zhǔn)。現(xiàn)在看來,真是準(zhǔn)得不要不要的,她真應(yīng)該回去跟人家道歉。“那你跟小遲……”薛女士試探著問,“你們倆……”“媽,你別想太多,我們倆就是朋友?!备]展有些哭笑不得,“他創(chuàng)作沒靈感,我就帶他一起來散散心?!?/br>薛女士撇撇嘴,搖搖頭:“不行,改天我還得去算算命,你知道小遲的生辰八字不?”“我怎么可能知道啊?您就別cao這個心了,我去收拾一下客房,晚上你們倆就住這兒別走了?!备]展站起來要上樓,被薛女士抓住了手腕。“收拾什么啊收拾,我們可不在這兒當(dāng)電燈泡?!毖ε空酒饋?,拉著自己老公的手說:“你別玩了,回家回家?!?/br>倆人往門口走,薛女士還有點兒擔(dān)心遲陸文,便囑咐竇展說:“我把藥箱給你留下了,等明天早上他醒了,先吃點東西,清淡一點,然后隔二十分鐘再吃藥,退燒了的話就不用吃剛才那個了,等會兒我把具體怎么吃發(fā)給你?!?/br>竇展送他們倆到外面,無奈地說:“我知道了,好歹我也三十多歲了,該吃什么藥我知道。”“你知道個屁!”薛女士又開始嫌棄兒子,“你要是知道,我們小遲會生?。磕憬o我好好照顧著??!有事兒趕緊給我打電話!”“行行行,我肯定給你照顧好那個大寶貝!您趕緊回去休息吧!”竇展給他媽開了車門,又對繼父說:“你們路上小心啊,到了給我報個平安?!?/br>薛女士終于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她回頭看過去,心系小愛豆。竇展目送著那輛車離開,等到看不見了才轉(zhuǎn)身回去。他上樓先去看了一眼睡著的遲陸文,伸手想摸摸他的額頭看看有沒有退燒,但手剛伸出去突然想到晚上外面冷,他手也冰涼,于是立刻收了回來,把右手夾在腋下捂熱了才輕輕搭在遲陸文的額頭上。生病中的小可憐還是有些發(fā)熱,竇展輕聲嘆氣,給他好好蓋了蓋被子。竇展輕手輕腳的出去,回到房間整理了一下行李,換上睡衣,又給自己弄了杯水。折騰了這么久他也累了,可始終放心不下遲陸文,索性抱著水杯去了對方的房間。他拉了把椅子過來,像是在醫(yī)院陪床一樣坐在床邊,遲陸文睡得很熟,劉海兒都被汗打濕了。竇展盯著他看,發(fā)現(xiàn)他睫毛很長,左眼下面有一個小小的痣,因為這顆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乖了。竇展笑了,喝了口水,看向了窗外。這邊的夜晚也很安靜,景色很美。他突然想起兩人第一次錄節(jié)目那個晚上,他們在橋上,吹著風(fēng),遲陸文唱了首歌,他說:“今晚的月色真美?!?/br>遲陸文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流了口水,枕頭都被打濕了。他用手一擦,懊惱不已,琢磨著怎么才能不被竇展發(fā)現(xiàn),這實在是太丟人了。然而他根本就來不及把枕頭藏起來,因為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竇展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睡覺。“咦!”遲陸文一把扯過被子蓋住那攤口水,他這么一出聲,竇展醒了。“你怎么樣?”竇展一開口嗓子竟然是啞的。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坐在椅子上睡著了,簡直是老年人作風(fēng),他清了清嗓子,覺得有點兒疼,但沒太在意,伸手去摸遲陸文的額頭。“我好了?!边t陸文到底是年輕,感冒發(fā)燒吃個藥睡個覺立馬就重新生龍活虎起來,他現(xiàn)在就是緊張那個枕頭,上面還有他用口水制造的一個小“地圖”。“好了就好。”竇展站起來,覺得渾身骨頭都“嘎吱嘎吱”響,不禁感慨,“真是老了……”遲陸文仰頭看著他“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沒忍住笑了出來。“不老,”遲陸文哄他說,“你就是不老男神!”人可愛,嘴也甜,哄得竇展心情大好。“我去看看有沒有吃的,給你弄點,等會兒吃完飯你還得吃藥。”“???可是我都好了?!边t陸文不喜歡吃藥,一般來說他就算感冒也都挺著,反正據(jù)說七天就能好。“不行?!备]展走到門口回頭嚇唬他,“我媽說你要是不吃藥就帶你去醫(yī)院,這邊的護(hù)士可沒有咱們國內(nèi)的那么溫柔,針頭都是兩倍粗。”竇展在胡扯,遲陸文真的信了,連連點頭:“我吃!我吃!”竇展樂了,心說這孩子可真好騙。他讓遲陸文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