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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該是齊斐的登記相片。厲無言瞪著手里缺了一塊的紙張半晌,在心底悄悄說:簡直了!。懷著難以名狀的心情瀏覽完資料,厲邊將紙質檔案遞回去邊忍不住又念叨:“他的綜合數(shù)據(jù)的確非常漂亮,以我們一族的評判眼光來看也十分出色,甚至不輸給我們的普通戰(zhàn)士,但是……哎,你不要了?”“嗯?!毖越舆^厲遞回的紙質檔案,在厲詫異的注視里將它隨手一揉,拋到了一旁的待回收處理文件堆里,“有價值的部分已經妥善保留好,剩余部分沒有保留必要。”所謂“有價值的部分”,指的就是裁切下來的齊斐的相片。厲的搖頭終于不僅限于心底,他不由自主左右晃起了腦袋:“假如不是從一開始我就在跟進這件事,你也沒瞞過我,我簡直要以為你被注射了什么精神混淆藥劑,你對于這個人類簡直魔怔了?!?/br>言的目光靜靜落回他身上,厲搖晃著的腦袋一停,他認命般摸了摸鼻子,嘆了口氣。第五章住在隔壁的蟲長官四一名母星距離地球三個星系之遠的高階異族將領,一名才從大學里畢業(yè)沒幾年,軍階中下的普通人類士兵。齊斐與言理應是八竿子也打不著關系的對象,他們之間各方面都相差太遠,然而,住在齊斐隔壁的蟲長官卻莫名對齊斐懷揣濃厚興趣,他正在不動聲色的觀察并接近著齊斐,齊斐本人則對此一無所知。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時,齊斐就醒了過來,他的生物鐘一向精準,總在這個時刻準點喚醒他。自然醒的齊斐只睜眼看了頭頂?shù)奶旎ò迤蹋銊幼骼鞯钠鹕?,換裝,洗漱后步履穩(wěn)健的出門,饒是軍隊作息規(guī)律,戰(zhàn)士們都習慣早起,齊斐在這較之普通群眾已經是早起的大部隊中,依舊是個早起先鋒。按著以往的宿舍生活慣例,應該是身為隊長的齊斐第一個起來,然后去旁邊宿舍挨個敲門,為自家隊員提供早起叫醒服務。今天齊斐站到隔壁房間門前,才想起他已經單獨住到了蟲族一方的宿舍區(qū),隔壁住著的不是他的隊員,也沒有誰需要他的按鈴叫醒服務,他在清晨獨有的涼風里收回差一點按響呼叫鈴的手,頓了頓,準備繼續(xù)邁開步子去乘電梯,然后就聽見身前的電子門輕微“咔噠”一響。閉合的電子門在齊斐眼前輕巧側滑開來,穿戴整齊的蟲長官站在門后,好整以暇的招呼道:“早,真巧。”這位蟲長官嘴上雖然說著“真巧”,臉上卻沒有半點因感到“巧合”而升起的意外,他注視著齊斐的眼神里有著某種勢在必得,就像是在開門前就已經料定齊斐就在門外。昨晚的熬夜沒有在言神色里留下疲倦痕跡,齊斐回應了他的問候:“您也早?!?/br>齊斐注意到,蟲長官在他說出“您”這個稱呼時短促的皺了下眉。那細微的不悅神態(tài)轉瞬即逝,快的就像它從沒出現(xiàn)過。神情恢復自如的蟲長官說:“去乘電梯?正好一起?!?/br>齊斐點了點頭:“嗯。”通往電梯的也只有這一條走廊,他們自然是得同行。快要走到電梯前時,電梯間附近的一間宿舍房門忽然打開,走出房間的蟲族在看清齊斐與言后愣了半循環(huán)秒,接著迅速后退一步,將邁出房間的那條腿收了回去,干脆果決的轉身回了房間。——還關上了門。齊斐莫名的看著那扇閉合的房門,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從對方的動作里讀出了一點逃竄的意味。一旁的言同樣瞅了那扇門一眼:“他可能是忘了什么東西?!?/br>考慮到“忘了東西”而返回房間去取應是花不了多少時間,齊斐在電梯到達后準備伸手去按開門鍵,好等一等那名去取東西的蟲族,然而他身旁的蟲長官在這一刻展現(xiàn)出了蟲族卓越的反射神經——對方以定點進攻的速度與準度搶在他前面按下關門鍵,再云淡風輕的收回手,淡然道:“不用等他,厲動作一向有些拖沓,他可以乘下一趟?!?/br>齊斐:“這樣。”對長官回以“這樣”的回復,放在其他場合里會顯得不太莊重,尤其是在雙方并不熟識,私下里也沒有私交的情況下。但齊斐卻直覺言在刻意營造著這種更加隨意的談話氛圍。這位蟲長官,似乎并不希望他以對待一位異族長官應有的禮節(jié)性態(tài)度去對待對方——當然,這僅僅只是齊斐的直覺臆測,他在心底為它畫下了一個問號,等待時間與實踐來驗證它是謬論還是真理。只搭乘了兩名乘客的電梯一路暢通無阻的下行,很快抵達一樓大廳。齊斐剛走到方形大廳中央,就聽見右樓電梯“?!钡囊豁懀覙且惶栯娞莸乃瓦_指示燈亮起,他的隊員們從里面走了出來。今日沒有隊長的叫醒服務,“葫蘆娃”們依舊起的很早,他們自覺早早起來,好迎接在蟲xue里睡了一晚的“齊爺爺”。小隊里有一名隊員還沒睡醒,邊走出電梯邊打了個大哈欠,他被這個困意十足的哈欠牽帶出了幾滴生理淚水,視線霎時模糊起來。眼前的世界都被淚水給暈染得影影綽綽,名為白皓的隊員隱約看見前方有兩道并列在一起的和諧身影,他辨別出其中有一道屬于他們的好朋友好隊長齊斐,遂抬起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同伴,任由不怎么清醒的大腦控制了嘴巴:“爸爸旁邊站的是哪位?他們面癱的真有夫妻相!”這個點的方形大廳里不光人煙稀少,還蟲跡罕至,“夫妻相”三個字被白皓念得清楚又大聲,它橫掃了整個方形大廳,在震懾了己方隊友的同時,還糊了剛從左樓三號電梯里出來的四名蟲族戰(zhàn)士一臉。方形大廳瞬時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被白皓捅了一胳膊肘的是司澤,他默默一巴掌呼在白皓后腦上,震走了白皓那遮擋視線的淚水。被還了一個清明世界的白皓終于看清了站在齊斐身旁的對象是誰,他震驚的看著蟲長官面無表情的臉,更加震驚的發(fā)現(xiàn)對方對“夫妻相”這個詞似乎毫無意見。言只以意義不明的眼光看了齊斐一眼,他點出了白皓對齊斐的稱呼,語氣頗有些意味深長:“‘爸爸’?”看著呆若木雞的自家隊員,齊斐自覺擔當起了“收攤”重任:“這是私下里鬧著玩的稱呼,抱歉?!?/br>齊斐正準備就“夫妻相”一事向言道歉,蟲長官卻忽然心情極好似地擺了擺手:“沒關系?!?/br>言下之意即是不追究白皓的失言。人類與蟲族的早間集合場不在同一方向,言掃了一眼已經下樓的那幾名蟲族戰(zhàn)士,他微微側轉了身體,示意自己得前往本族士兵一方,他在朝那幾名戰(zhàn)士走了兩步后倏爾停住腳步,想起什么般回頭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