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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扯此事讓他不痛快,猛地想起來這老貨口中所說茍梁的大師兄,可不正是剛才被他遷怒了的秦州州牧么!這下可好,皇帝丟了御筆,滿是不快地盯著那皺的不成樣子的奏折。童艮生看他獨自氣悶的樣子,雖然害怕,但不知怎么卻有點想笑。再對比之前請茍梁回來時對方笑瞇瞇的樣子,童公公不由心生感慨。他感覺得出來茍梁也是生氣的,但和陛下越生氣面色越冷肅的樣子不同,茍梁越是著惱面上便越發(fā)云淡風輕,甚至還帶著滿面笑容,可也恰是這樣的反常才最能說明問題。約莫皇帝陛下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沒有察覺到。忠心耿耿的童公公正在心里琢磨著怎么替他們穿針引線一番,免得兩個年輕人面皮薄的拉不下臉來,反而真的鬧僵了,就聽皇帝陛下問他:“他為何會不在意,難道他……”童艮生心里一驚。正不知該如何開解,卻又見皇帝搖了搖頭,自問自答地道:“不,他分明與朕心意相通,可為何卻對此事全不在意?”皇帝雖然生氣,但對茍梁的了解比起童艮生只多不少。他當然知道茍梁生氣了,但不在意也是真的。他生氣的只是自己計較太多,不喜歡他對周循或是對自己身邊的得他高看一眼的人的態(tài)度,而非因為他后宮的這些擺設(shè)。雖然皇帝從來沒有將后宮放在眼里,可是茍梁就算知道他對那些人無情,也不會知道他與那些人從未有過交集——畢竟太后這些年一多半的心血都耗在上頭,將這件事瞞得滴水不漏。所以對于這些在名義和假象上霸占著自己的人,茍梁怎么能夠無動于衷?易位而處,若有人占了茍梁夫郎的名分更曾經(jīng)霸占過他,皇帝一定想方設(shè)法把那人處之后快!越想,皇帝心里就越不是滋味,賭氣地也不再去讓人請茍梁回來,之后很沒效率地處理政務(wù)到深夜,直到童艮生請了第三回,才擱筆離座。回到正陽宮不等更衣,剛才還信誓旦旦的皇帝已經(jīng)忍無可忍地殺向了翰林院。這次他倉促得連一身龍袍都沒換下來。可進了屋,卻聽茍梁平緩的呼吸聲,睡得可香甜。皇帝心道:惹了朕你卻還睡得安枕!帶著點怒氣地拉開床幃,沒料到第一個闖入視線的卻不是茍梁的容顏,而是掛在床頂上垂懸而下的一件明黃色褻褲。褲腿褲襠上大字寫著一副對聯(lián)。上聯(lián):食言而肥非君子。下聯(lián):吞聲入帳無好漢。橫批:更深露重。好啊,竟敢拐著彎罵他今夜敢上了他的床就是童艮生那無根的老貨——不是男人!皇帝急切地扯下原本該穿在茍梁身上的褻褲,而剛才裝睡的茍梁此時正笑瞇瞇地看著他,眼神挑釁又勾人。不是男人就不是男人!皇帝一把扒開自己的衣服往地上丟,鉆進茍梁的杯子里,粗糙的大手迫不及待地摸上他的雙腿,果然裸著!封住他取笑自己的嘴巴,皇帝小聲罵了一聲:“小sao貨?!蹦钦Z氣卻是愛到了骨子里,帶著一股投降的意味,抱著茍梁親的又重又急。這么急切反而讓他落了下乘,茍梁抱著他被親得喘不過氣來還顧得上笑他剛才的沒骨氣呢。茍梁由得他親自己的脖子發(fā)泄,嘴上不忘說:“小點聲,王學士住在隔壁呢。”皇帝卻是等不及帶他回去了。拉開茍梁故意系得松松垮垮的深衣,邊親邊摸上他身后的褶皺,皇帝將硬到了極限的大物件塞進他腿根里,欲念已是蓄勢待發(fā)。茍梁特別煞風景地問他:“不生氣啦?”那語氣怎么聽都有幾分得意的樣子,皇帝咬了他一口,不知怎么的,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也繃不住地露出了笑臉。“且讓你再笑幾聲,看我待會兒不把你cao得上下兩張嘴都哭著求我饒了你。”皇帝惡狠狠地說。茍梁湊在他耳邊親了一口,“我還求之不得呢?!?/br>皇帝沒忍住笑出聲來,之前讓他愁腸百結(jié)的事情這一瞬間都變得無足輕重起來,溫柔地親了親茍梁,眼睛里也染滿喜意。茍梁回了他一個甜甜的吻,小聲和他說:“你知道為什么我一點都不生氣嗎?”皇帝挑眉。雖沒說話,神情卻是認真,連在茍梁身后搗鬼的手指都停了下來。茍梁說:“微臣曾在醫(yī)書上看到一句話,說男子初陽未泄,便自有一股陽剛之氣……微臣在陛下身上可聞到好些年了呢?!?/br>皇帝:“……”茍梁用鼻尖梭巡著他的脖子,一臉陶醉地說:“不過,現(xiàn)在的更好聞。”自覺在他面前丟了一個大人的皇帝掰開他的屁股,祭出兇器,勢要讓他知道就算自己活了二十七年沒有過經(jīng)驗,也照樣能讓他欲死欲仙!翰林院留宿偏院的床榻不如龍床牢固,沒經(jīng)幾回合折騰就脆弱地吱呀作響。茍梁求他換地方只換來老床更劇烈的晃動聲,直到弄了他一回,才如他所愿地抱著他下了床繼續(xù)酣戰(zhàn)。第二天,住在茍梁隔壁的老翰林王學士頂著一張精神衰弱的臉出現(xiàn)。他用一副感慨世風日下的語氣,嘆息說:“咱們院里許久沒有清掃,工部這些人越發(fā)懈怠了。這一晚上的,先頭是老鼠吱吱作響,后半夜倒是換作了夜貓,那叫聲更了不得,攪得老夫一夜難眠……子歸你沒聽到啊?年輕人就是好,覺重睡得安穩(wěn)。咦,怎么臉這么好?”茍·野貓·梁拒絕回答。第136章葡萄味的帝王攻(15)今年冬日比往年更冷一些。下過幾場大雪,早朝點卯的臣屬們離了火盆就開始打哆嗦。皇帝是個未雨綢繆的人,見天象有異,便令戶部撥下防寒患的物資發(fā)往常年受雪災(zāi)災(zāi)害的北地幾州,又擬令中書詔命北境各地做好御寒工作,所作所為都要以檄文告知百姓,絕不允貪墨。——辰武四年皇帝便展開以高薪養(yǎng)廉的新政,是以對貪瀆治罪極重,監(jiān)察力度也比以往更大。而年終往往是各部大臣最忙碌的時候。戶部忙于盤點與來年開支預(yù)算,吏部考核政績——明年正是四年一度的官員調(diào)任時期,他們比往年還要更忙。禮部籌備年終祭禮,刑部復(fù)核刑案歸檔,兵部為今冬和明年的軍資用度和戶部在朝堂上比劃拳腳,就連在冬季本該閑暇的工部今年也因為皇陵修繕一事,忙得不可開交。他們忙,皇帝陛下只會比他們更忙,最近夜里鬧著要修書的時候,三次里有兩回都被茍梁否了。京中太平,百姓們?yōu)槟旯?jié)而奔忙,一派和順。值此國泰民安的時期,秦王在自己的府邸里意外地掉了湖,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