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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他度過劫難,反而會讓他永遠(yuǎn)困在對李彥的愛而不得之中。況且,他不甘心……這個男人就算是死了,也只能屬于他鐘越!咳嗽終于平復(fù)下來,鐘越臉上最后一絲血色也消失殆盡,嘴唇蒼白如紙。他冷笑了一聲,說:“怕什么,就算安王再厲害,只要皇帝死了,只要你還是太子,這天下順理成章便是你的。哪怕安王想篡位,那就是大逆不道,我也自有辦法,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你胡說什么!”李彥臉色大變,大喝一聲,同時警惕地起身在門窗處查看,確定此時沒有人在外監(jiān)視他們這才松了一口氣。返身回來,李彥壓低聲音呵斥道:“如今四處都是父皇的眼線,你說話怎能如此沒有分寸?!?/br>鐘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眼中的鄙夷讓李彥生氣,卻也只能忍著坐回他身邊,重新為他順氣,小聲問道:“重輝你如此說,難道是早有安排……莫非是你給父皇進(jìn)獻(xiàn)的秘藥?”“大梁武帝貪得無厭,如果他偷走我的藥只是為了防備我那便罷,但凡他有絲毫貪心……呵,區(qū)區(qū)一個凡夫俗子他有能受得住老天多大的恩賜?到時候只怕他吃下去的不是仙丹妙藥,而是催命符!”鐘越狠厲地說。這一個月來的折磨已經(jīng)讓他恨煞了皇帝,恨不得他早點(diǎn)歸西才好。李彥面上一喜,但隨即擔(dān)憂地說:“父皇一向謹(jǐn)慎,怕是想用那些藥也不會急于一時?,F(xiàn)在李穆已經(jīng)返京,倘若父皇鬼迷心竅要廢了我改立他為太子——”“你放心吧?!?/br>鐘越打斷了他,冷笑道:“我早就給他算過,這輩子,他都沒有那個命!”李彥大喜,復(fù)又把鐘越抱進(jìn)懷中,小聲詢問他感覺如何。相互依偎的他們沒有看到彼此眼中的嫌惡,也不知道自己此時表情有多丑陋。【茍梁:不是都說婊子配狗,天長地久?這么容易就拆伙,一點(diǎn)挑戰(zhàn)性都沒有。】【系統(tǒng):那就不要管他們了,專心刷任務(wù)進(jìn)度吧主人!=v=】【茍梁:話說起來,他們還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都只愛自己,否則不會連這么一點(diǎn)考驗都扛不住?!?/br>【系統(tǒng):主人主人,任務(wù)進(jìn)度啊任務(wù)進(jìn)度!快一年過去了才10%你對得起你戰(zhàn)斗茍的戰(zhàn)績嗎!】【茍梁:嗯,看來得給他們搞點(diǎn)事情做了,否則鐘家一直躲在龜殼里多沒意思?】【系統(tǒng):……無視系統(tǒng)會遭報應(yīng)的,T^T?!?/br>“主人,林家到了?!?/br>鐘詮的提醒讓靠在他身上閉目養(yǎng)神的茍梁從意識海中脫離出來。揚(yáng)州城外的一座寂寥的孤山,此處曾挨著亂葬崗,十分不吉利,但三十幾年前江南首富林家卻出人意表地選在在此處建府定居。據(jù)說是林家福氣過剩子孫扛不住所以常有病弱短命之態(tài),所以才找了個陰私地方鎮(zhèn)宅,此后果然享了常人的壽命,重獲健康。此時,一向清凈的林家大宅卻異常熱鬧起來,林家上下都守在正門前,神情恭敬,馬車越靠近,他們的脊背就繃得越筆直。茍梁被鐘詮抱出馬車外,就聽一人高聲喊道:“林安南攜眷恭迎貴客!”他放眼看去,便是百來個垂頭恭敬的人黑壓壓地站了一地,其中有個好奇心中的小男孩想抬頭看他,都被他身邊的婦人惶恐地壓了下來,按著他的腦袋不許他偷看。茍梁:“……”“不必多禮,叨擾府上了?!?/br>得了這一聲,林安南才敢直起身說,“您太客氣了,您來府上是讓林家蓬蓽生輝!”待見到茍梁坐在輪椅上,林安南趕忙把腰壓低,不敢讓茍梁仰視他,他這么做,其他人的腰板自然也不敢挺直了。待進(jìn)了特意為茍梁辟出的院落,林安南忙跪下道:“犬七見過主人,見過首領(lǐng)?!?/br>“起來吧。”茍梁打量了一眼眼前胖乎乎的男人,淡淡道。江南林府,犬牙的一大根據(jù)地,這些人不論是對外宣傳父子夫妻還是何種關(guān)系,都只是個幌子。林家不是家族產(chǎn)業(yè),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血緣關(guān)系存在,而每一代家主都是犬牙的影衛(wèi),每隔二十年一換,以免有人貪慕榮華生了異心。林安南這才站起來,恭敬地說:“碧峰院已經(jīng)按照首領(lǐng)的意思改建過,如若主人有哪里不習(xí)慣或是少了什么,屬下再改再添置?!?/br>他的語氣激動中帶著小心翼翼的,這是他第一次接觸主人,難免忐忑。“嗯,我知道了。吩咐下去小心伺候著江老,他要做什么不必攔著,缺了什么盡量給他辦到,明白了嗎?”“是,屬下遵命!”茍梁點(diǎn)了點(diǎn)頭,“無事就退下吧,不必常來伺候?!?/br>林安南聞言不敢久留。他一走,茍梁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鐘詮蹲下身說道:“今日奔波勞累,主人不如先歇下吧?”茍梁沒答應(yīng),讓他去取了拐杖來,今日的復(fù)健任務(wù)還未完成呢。待他走的滿頭大汗,體力不支,這才讓鐘詮抱去了耳房的浴室里。首富自有首富的活法,僅這間浴室就無比奢華——白玉砌成了浴池,不僅引了溫泉活水,就連地面也是用玉鋪就。楠木雕花的精美屏風(fēng)價值不菲,一個歇腳的榻子由一塊完整的玉打磨而成,便是皇宮都未必有這等享受。茍梁被解了衣裳放入水中,舒服地喟嘆了一聲。“怪不得我從前聽說,競爭你這首領(lǐng)之位的人還不如犬七多。”茍梁接過他遞上來的溫水喝了一口,笑著問他:“憑你的本事,犬七之位唾手可得,怎么討了這份苦差事?”鐘詮看了一眼他的酒窩,余光從他胸口瑩白的色澤上劃過,那兩粒凸起不像他曾經(jīng)捏在指間的那樣艷麗,淡淡的粉色點(diǎn)綴在胸前,煞是好看……他聲音有些發(fā)緊:“只是玩笑話,不論是首領(lǐng)還是犬七,都為主人所有。而……屬下只愿守護(hù)主人左右。”“我知你忠心?!?/br>茍梁放下水杯,撥了撥溫泉水,有些遺憾地說:“溫泉豈能無酒,眼下這樣倒是無趣。”鐘詮勸道:“您還在用藥,不可飲酒,請主人以身體為重?!?/br>“啰嗦?!逼埩浩沉怂谎?,見他的目光黏在自己臉上,不由笑得更深了,說:“你去取酒來?!?/br>“主人?!?/br>鐘詮沒動,不贊成地看著他。茍梁抬手將水彈到他臉上,不高興地說:“我既喝不成了,你喝給我看不也應(yīng)景?快去,還是說,你敢不聽我的話?”鐘詮這才走了,不敢把茍梁一個人放在這里,他速去速回,前后也不過幾息時間。茍梁枕著手臂,懶懶地看著他喝酒。自己沒有喊停,他就一杯接著一杯,那樣子不像是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