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6
過近,幾句話的功夫,你身上怎會沾了她的香粉味!”“屬下不曾——”“夠了!還敢狡辯!”茍梁怒從心生,幾乎控制不住地將手邊的茶盞砸在他腳邊。瓷器碎了一地,有尖銳的碎片劃破了鐘詮的臉,茍梁的怒氣一頓,一時醒轉(zhuǎn)過來,又怒又悔,捏緊手心壓著怒氣道:“罷了,我乏了,你且退下吧?!?/br>“主人——”“我讓你滾下去你聽不見嗎!”見他雙目泛紅,怒不可遏的模樣,鐘詮哪里肯走?他站起起身走向茍梁,復(fù)又跪在他膝前:“主人您莫動怒,屬下與她當(dāng)真清清白白,從無往來。”茍梁扭頭不聽,鐘詮情急之下,捧住他的臉急切地直起身說:“您相信我,鐘詮對您絕無二心!”被他的大手覆著臉避無可避,茍梁牙關(guān)緊繃,突然出手捏住鐘詮的喉嚨,冷冷地說:“你老實告訴我,你與那汪漓是不是早就有了首尾?她是不是早就爬上你的床了?!”“沒有!主人,今日是屬下第一次在這船上碰見她,與她說了兩句話便趕回復(fù)命。蓋因她身上脂粉味過濃,這才沾染了些許?!?/br>他沒有聞出來,但茍梁近日跟著老頭聞香辨藥,鼻子異常靈敏,鐘詮不疑有他。只恨那不知羞恥的女人,也不知到底用了多少香才會讓他受此無妄之災(zāi),平白讓主人生氣。想及此,他眼中閃過一道殺氣。“是么,你倒是能耐,能讓千金之軀為你如此不顧矜持儀態(tài)?!逼埩耗笾暮韲翟桨l(fā)用力,“你最好老實回答我,當(dāng)日,你可是對她做了什么讓她對你另眼相看?是英雄救美了,還是碰了她?”他盯著鐘詮,眼神告訴鐘詮:你的左手碰了她我就剁了你的左手,若是右手,我就斷了你的右手!分明殺意騰騰,鐘詮卻心中悸動,看著他氣得通紅的臉反而心里生出幾絲歡喜來。“都不曾!”鐘詮像是感覺不到喉嚨的痛感,連聲說:“當(dāng)日屬下奉命而行,只救李惜一人?;蛟S是她與李惜離得過近,才會有此誤會?!?/br>“是么?!?/br>茍梁的手指松了些力道,低頭看著他,雙目里的殺意不僅沒褪反而越發(fā)明顯起來,他凝聲說:“她對你芳心暗許卻是事實,你說,你可心動?”“絕未!”鐘詮忍不住將他緊緊抱入懷中,嘴唇貼在他耳邊啞聲說:“主人明鑒,屬下此生唯愿常伴主人左右。若她惹您不快,屬下這就去殺了她!”茍梁眼中的猩紅之色這才算散開,他松開扣著鐘詮脖子的手,也沒有推開他,只是淡淡得說:“他們既是我請上船的客人,豈能說殺就殺?只是,我確實很不高興。”“主人……”鐘詮側(cè)過頭來看他,但凡茍梁有所意指,他都會為他做到。但茍梁卻未再說下去,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擰了擰眉頭,嘆息道:“也罷,你認(rèn)得清自己的身份便好。鐘詮,記住你自己發(fā)過的誓言,若你敢同……一般與他人有染,我定將你碎尸萬段!”他的聲音冷到了極點,誰都不會懷疑他只是恐嚇。鐘詮卻只覺心跳如雷,過近的距離讓他眼中的熱烈無所遁形,看著茍梁紅潤的嘴唇突然有了以下犯上的念頭。他極力忍著,答道:“屬下謹(jǐn)記在心?!?/br>茍梁繼續(xù)要求他:“便是心中想著他人也不行,一時一刻,都不行!你若敢想,就要藏好了,若叫我知道,從此以后,你便不必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br>鐘詮心跳更加劇烈,茍梁眼中冷漠和殺氣如蜜糖一般,讓他沉醉。【叮,目標(biāo)好感度更新,當(dāng)前好感度:95?!?/br>他忍不住將側(cè)臉貼著茍梁,抬手撫摸這他的脖頸,輕聲道:“主人,我從沒有想過別人。詮心中唯有您,無時無刻不牽掛著您——”“咳咳,你二人這是作甚?”老頭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茍梁一驚,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猛地紅了臉,也這才察覺到此時與鐘詮的姿態(tài)過于親密,猛地推開他,低聲呵斥道:“放肆!”他又連忙正了正衣襟,不再看跪在身前的鐘詮,極力保持常態(tài)地看向老頭:“外公,您怎么來了?”老頭嘿嘿一聲,“打擾你們敘話實在是我的錯,不過么,今日該診脈了?!?/br>茍梁臉色更紅了,忍不住惡狠狠地瞪了鐘詮一眼,后者松開手站了起來,眼睛里含著前所未有的笑意,站在他身后,默默地凝視著茍梁耳尖的紅潤。老頭把住他的脈搏,過了須臾,一臉正色地說:“平心靜氣,不要多思。”茍梁赧然,虛咳了一聲,竭力平復(fù)過快的心跳。半晌后,老頭收回手滿意地說道:“恢復(fù)得不錯,日后可多行走一刻,堅持下去你的腿或許比我預(yù)想的還要早恢復(fù)些?!?/br>茍梁難掩欣喜:“多謝外公!”老頭擺擺手,瞧了瞧茍梁又瞅了瞅鐘詮,壞笑了聲,說:“那你們繼續(xù)。”這才走了。茍梁原本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的臉色又泛起紅暈,他再瞪了鐘詮一眼,不悅道:“無事便出去吧,今日不必伺候了!”鐘詮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蹲下身給他理了理膝蓋上蓋著的毯子,這才說:“屬下,遵命?!?/br>他走出茍梁的視線里,腳步聲遠(yuǎn)去……茍梁看著大盲點悄無聲息地折返,落回他屋外站崗,不由勾了勾嘴角:誰說忠犬不會撩?心跳都要被他玩壞了(〃w〃)!*九月十三日,安王在邢唐遇刺,險些喪命。刺客被活捉,嚴(yán)加拷問之后逼供出幕后主使,矛頭直指太子!此前,太子受傷回京時就安排人散布言論,隱晦地將自己遇刺的事推在安王身上,不過后來因為地震災(zāi)情過重,這樣的言論就顯得蒼白——畢竟安王現(xiàn)在是身替太子進(jìn)了那九死一生之地,此為大仁義之舉。現(xiàn)在,安王為賑災(zāi)立下奇功卻遭逢刺殺,哪怕皇帝有心把這件事壓了下來,但仍然讓太子的聲望直線下降。民間傳言再起,言道:太子當(dāng)日并未遇刺,只因聽聞欽天監(jiān)所測天象,心中恐懼不敢身涉險地這才假意借傷逃離。皇帝將信將疑,把為太子診斷的御醫(yī)提來問話,天威之下果然詐出這位太醫(yī)為李彥偽造病情的事實。皇帝心中震怒,但值此多事之秋也只能幫太子遮掩,他將此事按下,又著自己的親信去為李彥重新診脈。李彥當(dāng)即知道事情要完,然而王太醫(yī)是御林軍護(hù)送來的,他就是想威逼利誘也無從下手。果不其然,王太醫(yī)離開東宮后不久,御前總管就來傳皇帝口諭,說道:“太子傷重,臥床不起。朕心憐惜,特許太醫(yī)院院丞駐留東宮為太子療傷調(diào)理,太子安心養(yǎng)傷,傷未愈之前不必?fù)?dān)心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