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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朝一日事敗她該如何自處。她既是選擇了這條路,就怨不得人。”魏延曦一向認(rèn)為,這世上沒什么該不該,對不對的事,自己選擇的路就該自己走下去,哪怕再艱險再漫長也怨不得人。就算吳染月當(dāng)初真的是為了救她兄長,逼不得已才答應(yīng)皇后幫她害遙清的,但不論怎么說,她做了,那便是做了,抵賴不得。聞言,齊遙清沉默了很久,一時間屋內(nèi)安安靜靜的,只有外頭雨點落在窗臺屋檐的滴答聲,一下一下敲擊著人心。“遙清,我……唉……”魏延曦以為自己話說重了,惹得齊遙清不高興了,頓了頓,有些不知所措的低喚了聲,想要解釋什么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最終只能化成唇邊的一聲輕嘆。他話說了一般愣在那里,齊遙清微微仰起頭,正對上魏延曦一張有些擔(dān)憂又有些懊惱的臉,忍不住低笑出聲。這種表情安在魏延曦一張一貫冷峻的臉上還真是喜感得很。“王爺,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等終于笑完了,齊遙清緊跟著也嘆了聲,對魏延曦道,面色柔和了不少。“她自己的選擇,我奈何不了,只能在她去后善待她的家人,將她厚葬,也算是全了她一個心愿,報答了她當(dāng)初或是有心、或是無意的一句提醒吧?!?/br>“王爺,你不知道她臨走前與我說了什么,她說王爺待我是真心的好,要我好好陪在王爺身邊,與你相伴走下去,這是她這輩子都體會不到的深情,只盼我能珍惜……”想起自己與魏延曦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齊遙清面色柔和了不少。“王爺,算算日子,從我嫁來王府那日起,已經(jīng)三四個月過去了。還記得最初那會兒,你我冷眼相待、互相防備,王爺心心念念記掛著的都是當(dāng)年雁秋山上的小七jiejie,而我,只盼有那么一日能助你尋到她,完成了任務(wù),可以功成身退。日后一個人逍遙山水,學(xué)老師那般八方游學(xué),四海為家,也樂得自在。”“說實在的,當(dāng)初我是真想走,不想再留在這里平白受折辱。不過臨行那日,王爺卻堅持要我留下來,甚至……呵,還把我強擄回了院里。我當(dāng)時想,你那會兒正在氣頭上,我多說無益,真要硬拼也拼不過你,倒不如先答應(yīng)了,留下來,然后等你清醒了,厭倦我了,自會放我走的?!?/br>聽到這里,魏延曦面色一緊,只覺心頭跳漏了一拍,屏息等著齊遙清接下來的話。他當(dāng)初把人扛回來,硬是要齊遙清留下來時,就猜到他答應(yīng)自己應(yīng)該只是權(quán)宜之計。只是這份猜測雖然一直存在,但因為齊遙清不提,他也就一直壓在心底不搬到明面上來。其實仔細想想,骨子里他還是怕的吧,怕齊遙清有一天會忽然對他說,“你留了我那么久其實都是你在一廂情愿,我與你半點情分也沒有,如今我倦了,你放我走吧?!?/br>如果真有那一天,他會怎么做?魏延曦不動聲色的緩緩握起拳頭——他不知道。他喜歡齊遙清,所以希望他能留在自己身邊,陪自己看山看水看斜陽,一同攜手走過未來那幾十個春夏秋冬。可也正因為他喜歡齊遙清,才更不愿看到他一輩子都被這“雍王妃”的頭銜困住,郁郁寡歡,直到生命的盡頭。他不愿對不起他,不愿對不起自己對他的這份情。不過對于魏延曦的異樣,齊遙清絲毫未覺,頓了頓,仍然自顧自的說著:“我是男子之身,又是齊家的兒子,皇后的弟弟,我原以為即便王爺知道我就是小七jiejie后也不會對我動心的。誰知……就像她說的那樣,王爺待我很好,是真的很好,我全部……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br>許是受了吳染月那些話的影響,齊遙清就像突然打開了話匣子一般,悉數(shù)起自從嫁給魏延曦以來的細碎小事,樂此不疲。“那時我中了斷腸草的毒,終日昏睡在榻,可意識卻還是有的,王爺一直守在我身邊,寸步不離,這些我都記得?!?/br>“那日宮中,皇后刁難,王爺不惜得罪皇后為我解圍,我也記得。”“王爺,”齊遙清忽然深吐了口氣,抬頭看向魏延曦,伸手將他眉間的褶皺一點一點撫平,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道:“就如我那日所說,人這一生不過匆匆數(shù)十載,滿目青山空念遠,不如惜取眼前人。王爺,我既是應(yīng)了你,便不會再反悔,這一世,只要君不悔,我便長愿相隨?!?/br>他說這話時神情溫和,聲音澄澈,一如往昔,可其中包含的真誠卻是一點不假,直擊人心底最深處。魏延曦只覺得腦袋“嗡”的一響,一時間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沒想到吳染月臨死前那番話竟然還能有這么個意想不到的效果,讓遙清跟自己徹底敞開心扉,將這幾月來的所思所想全部坦誠的說出來,實在是令人驚喜。這一世,只要君不悔,我便長愿相隨。直到現(xiàn)在,他方才的話還回蕩在耳邊,溫和而又堅定,縈繞在魏延曦心頭,覺得只要能得到這人的誠心以對,這數(shù)月來的一切艱難困苦都是值得的。“遙清……”薄唇微啟,魏延曦毫無征兆的忽然低下頭去,噙住齊遙清的唇,一手?jǐn)堉暮笱?,一手抬著他的下頜,逼迫他仰起頭來承受自己的親吻。他的吻霸道而沒有任何保留,攻池掠地,迅速撬開齊遙清唇齒,席卷他的口腔。他像是急切的想要確認(rèn)懷中人心意一般,越吻越深,越樓越緊,到最后幾乎已經(jīng)將齊遙清整個人從座椅上提起來了。腰間被箍著,整個人的重量都集中在魏延曦那一只手臂上的感覺并不好,齊遙清忍不住輕輕蹙起了眉頭。只是想到自己一直以來都不曾讓眼前這人完全安心過,他想要抵觸的手抬了抬,卻終究還是軟軟的垂了下去,將身體盡量放松,隨魏延曦去了。魏延曦本就被他說的心火難耐,他又難得這般柔順,豈還了得?當(dāng)即撤下他抵住齊遙清下頜的手,微微放開他的唇,任他呼吸兩口新鮮的空氣,然后一手?jǐn)堉难?,一手滑下去托住他的臀,一把將人帶離了地。“啊……”齊遙清被他的動作一驚,忍不住低呼出聲,瞪了魏延曦一眼,下意識的伸出雙臂緊緊環(huán)住魏延曦的脖頸,生怕他手一松自己會掉下去一樣。齊遙清膚色本就白,這會兒被魏延曦一折騰那張臉頓時紅得跟火燒云似的,一雙斜挑的鳳眸里水汽氤氳,這一瞪三分嗔怪,七分含情,本是想制止魏延曦的,卻不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