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
的丁大夫,您看行嗎?”那位丁大夫是溫氏還在世的時候就常給齊遙清看病的老大夫,醫(yī)術(shù)自是不用說。關(guān)鍵他來齊遙清比較放心,至少不會存在他跟薛含雪串通起來再暗算自己一次的可能。“好,就找他吧,只是切記低調(diào)行事,最好選個傍晚府內(nèi)巡視人少的時候,大夫來了以后也莫要直接從王府正門進來,走偏門?!?/br>“是,奴婢明白?!眽艉麛鄳?yīng)下,“少爺請放心,奴婢有分寸的。”對于她的辦事能力齊遙清從不懷疑,所以也沒再多說,只點了點頭便揮退她們了。等人都走了,齊遙清軟下身子靠在椅背上,覺得頭疼得厲害。不論吳染月今日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跟他說了這么一番話,但歸根結(jié)底她還是幫了他的,這點毋庸置疑。“我到底是欠了你一份人情,日后你若有什么難處,我自會盡力相助?!?/br>齊遙清心里打定主意,輕嘆一聲,闔上眼稍作小憩。而吳染月此刻一定想不到,今日不經(jīng)意的這一句話將在以后給她帶來多大益處。太陽晨起夕落,日子就像一本厚重的書卷一般被一頁頁翻過去。魏延曦就像忘了自己還有位王妃似的,一直沒有給出禁足的期限,所以齊遙清自然也就天天守在一方小院中不出門半步。可就在他以為日子會一直這么平淡下去時,宮中忽然傳來消息,皇后有喜了!這事若是放在某個妃子身上也許不會引起這么大的轟動,但一旦牽扯到皇后便不一樣了。皇后如今二十有六的年紀,入宮十一年,為后也三年有余。按理說她十五歲入宮,在宮中風風雨雨過了十多年,總該育有個小皇子的??墒聦嵕褪悄f小皇子了,皇后這么多年來膝下空空如也,連個公主都沒有。其實她也不是從未懷過孕,在她還是昭儀娘娘的時候,曾一度被太醫(yī)診斷出有三個月的身孕。本來這是件天大的喜事,皇上龍心甚悅,破例允許母親趙氏入宮照顧她不說,還對外放出話風,如若錦昭儀此次能順利誕下皇子便冊封其為貴妃,若僅是個公主也無妨,妃位總是有的。這消息一傳出去,莫說后宮妃嬪皆紅了眼,就連前朝都議論紛紛。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到底有多么寵愛這位出身盛國公府的錦昭儀。皇恩浩蕩,盛國公府里上至國公爺齊蕭肅,下至看門的小廝,在那段時間里無一不是天天面露喜色。當時宮中昭儀有三位,可妃位卻一直空懸,這也就意味著無論齊頌錦此次誕下的是皇子還是公主,她都會一躍成為后宮之首,這對于整個盛國公府的前途都是有利無害的。而那段時間里齊頌錦也是風光無限,每日光是接皇上的賞賜就不知有多少回。除此以外還有各宮妃嬪輪番前來賀喜,她們面上笑靨如花,可哪個眼中不是醋勁十足?比起那些名貴的賀禮,這樣百般隱忍下隱藏著的嫉妒落在齊頌錦眼中顯然更為受用。只可惜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齊頌錦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被自己如此悉心呵護的孩子竟然會在她的眼皮底下白白流失。齊頌錦至今都能記得那個春日的午后,暖陽高照,微風徐來,趙氏因為府里有事被齊蕭肅召回國公府去,她一人閑來無事,便約了一向交好的淑昭儀和董婕妤兩人去御湖邊散心。那時齊頌錦七個月的身孕已經(jīng)顯懷,行動雖算不上笨重卻也遠沒有往日的靈巧。她在淑昭儀的攙扶下散步到御湖邊的涼亭,想要坐下小憩一番,誰知悲劇就在這時發(fā)生了。董婕妤愛養(yǎng)寵物,那日見天氣不錯便順手抱了只自己養(yǎng)在宮里的小白狗出來照照太陽。原本是看它性子溫順,又一貫懶散才選了它的,哪曉得就在齊頌錦扶著石凳坐下的那一瞬,小白狗忽然發(fā)了瘋似的一下子從董婕妤懷里竄出來,猛地撲向齊頌錦。事發(fā)突然,眾人皆來不及反應(yīng),就連本來扶著齊頌錦坐下的淑昭儀也是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便松開手朝后躲。她這一躲自己是安全了,可齊頌錦卻頓時失了平衡??蓱z她為了護著肚子身體朝后仰,此時被狗撲到身上已經(jīng)失去重心,再加上身后一下子沒了淑昭儀的扶持,自然直直向后倒去。齊頌錦這輩子都忘不了那種刻骨銘心的疼痛。她捂著肚子跌坐在冰冷的地上,下腹傳來的陣陣絞痛讓她生不如死。豆大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她只覺得股間傳來一陣溫熱的感覺,下一刻便看見雪白的褻褲被鮮血染紅。齊頌錦想要大叫,可張大了嘴卻發(fā)現(xiàn)因為疼痛自己根本叫不出聲來。短暫的眩暈之后,她眼前忽然一片漆黑,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失力的朝后仰去。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看見的,是正四處求救的董婕妤和淑昭儀。那可是……她的孩子??!結(jié)果不言而喻,齊頌錦醒來后便被太醫(yī)委婉的告知,她已經(jīng)永遠的失去了她的孩子。那是一個已經(jīng)成形的男嬰,連眼都還沒來得及睜開,便永遠的沉睡了。那同樣是她夢寐以求的貴妃之位,連帶著整個盛國公府的榮耀,伴隨一具冰冷的尸體,永遠深埋在了地底。當趙氏聽聞噩耗,匆忙從國公府趕回宮中時,看見的就是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女兒像塊不會動的木頭一樣癱坐在榻上,手中握著一件還未繡完的小肚兜,兩眼空洞的告訴她:“娘,我的孩子沒了。”只這一句,趙氏就再也忍不住,哭著撲到齊頌錦身上。對于自己母親的失態(tài),齊頌錦就像完全感覺不到一樣,仍舊木楞楞的坐在床上,任憑趙氏摟著她不住的掉淚。“娘,你知道嗎,我的孩子沒了,可皇上只下令杖斃了那只該死的狗,將董婕妤位分降至美人,而淑昭儀不過被罰禁足一月而已?!?/br>趙氏一邊苦一邊聽女兒說著,心中悲慟不已,只能一遍遍安慰她:“錦兒,你別怕,你還這么年輕,孩子還會再有的,還會再有的……”“是嗎?”齊頌錦身形顫了顫,嘴角忽然扯出一抹凄涼的苦笑,“是啊,還會再有的??墒悄?,女兒不懂,皇上為什么這樣偏心,明明是她們兩個害了我的孩子,如今卻還能好端端的坐在那兒,難道她們就不該為我兒償命嗎!”她的聲音忽然揚了上去,聽得趙氏心驚rou跳,趕忙捂住她的嘴,壓著嗓音勸道:“錦兒,這話可不能說,皇上垂憐你,心里定也是不好受的。娘知道你心里難受,可這氣絕不能撒皇上身上呀!”齊頌錦冷冷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