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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妾身真不是個愛嚼舌根的,只是……只是您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前院那兒實在是小人得志!將王爺被迷的暈頭轉(zhuǎn)向不說,就連王妃您都不放在眼里,仗著王爺?shù)膶檺勖咳詹粊戆蠢埌惨簿土T了,她竟然還四處散播王妃的謠言,說王妃如今被禁足是因為行為不檢犯了七出,遭王爺厭棄,只怕不久便要……”“便要什么?”“便要……被休呢!”咬了咬牙,玲瓏心里一合計,索性將話說開了。如今薛含雪越發(fā)囂張,自己被她壓的苦不堪言,今日能挑得兩虎相斗最好,若真挑不得,能讓齊遙清心里梗一根刺也是好的。都說男人最看重才情與名聲,齊遙清被賜婚嫁入雍王府,才情就是再好也都不作數(shù)了,只盼著他還能顧及自己身為王妃的尊嚴(yán),就此恨上薛含雪。“是薛側(cè)夫人?”“正是?!?/br>“我知道了。”齊遙清點點頭,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冷笑起來。難不成她們真的以為自己是個男子便對這后院之事不管不顧、不聞不問嗎?這些天以來,后院里傳出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齊遙清哪段沒聽過?不過是因為覺得沒有爭的必要才一直不吭聲的。他是男子,又早就做好了不當(dāng)王妃的打算,既然遲早要被休,那她們現(xiàn)在怎么說,說的好聽或是難聽也就不重要了。只是這個女人今日跑過來是什么意思,想要自己因為一時氣憤跑去薛含雪那里找她算賬嗎?她還真是打的好算盤。齊遙清不免嘆了口氣,他一直以為這個女人是個聰明的,沒想到今日仔細(xì)一瞧卻也是個沉不住氣的。☆、第37章內(nèi)宅手段“王妃……難道不打算做些什么嗎?”見齊遙清還是先前那副淡淡的樣子,玲瓏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他表現(xiàn)的實在是太鎮(zhèn)靜了,以至于玲瓏都有些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打從一開始就算計錯了。齊遙清這個男人真的會像自己想象中那樣因為薛含雪明目張膽的挑釁而沖冠一怒嗎?“那王姬覺得,我應(yīng)該做什么?”齊遙清微微一笑,反問道。他特意用了“王姬”二字而非之前的“你”,就是在變相的跟玲瓏劃清關(guān)系。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之間除了雍王這個紐帶以外,其他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如果你想借我之手替你鏟除異己,那絕無可能。玲瓏錯愕的對上齊遙清那雙明鏡般清澈睿智的眼睛,里頭哪還有半分先前的迷糊?直到這時她才恍然明白,自己剛剛狠下心說的那么多東西其實齊遙清早就知道!不僅知道,他還故意的放任不管,事態(tài)演變到如今這樣甚至可以說就是他縱容出來的結(jié)果!玲瓏深吸口氣,強壓下心中的驚愕與恐懼,努力維持面上的淡定。今日確實是她疏忽了,一時被薛含雪的囂張跋扈迷了眼睛,竟沒看出這位深藏不露的男王妃其實比起薛含雪來更是個不好得罪的主兒!她腦海里飛快的轉(zhuǎn)著,先前自己因為一時大意,又再上齊遙清存心誘導(dǎo),蠢話實在說的太多了。那些話不傳還好,若是一個不慎傳進(jìn)薛含雪耳朵里……只怕自己到時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一命嗚呼了。虧得玲瓏在醉風(fēng)樓摸爬滾打多年,是個懂得見好就收的聰明人。此刻明白齊遙清先前裝出的一切迷惑都是在誆她之后,玲瓏心中雖有怨氣卻也知道此事不宜再聲張。王妃心如明鏡,想要用心計挑撥他去對付薛含雪簡直是班門弄斧。玲瓏自嘲一笑,再留下去指不準(zhǔn)弄到最后被挑撥的還是自己呢。她定了定心神,忽然綻放出一抹艷麗的笑容,快速扯開話題,與齊遙清隨意的閑話起家常,就好像先前挑撥離間的人完全不是她一樣。對于她的轉(zhuǎn)變,齊遙清看在眼里,卻也沒有戳破。玲瓏有些小心思,也有些小手段,但這些都無傷大雅。他本就沒想讓玲瓏在自己院里難堪,今日所做也只不過是為了給她提個醒,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縱使自己聰明絕頂也別把人家看的太愚蠢。雍王府雖然不比京都其他官員、富商府里那樣姬妾成群,卻也不是什么算計都沒有的。他遲早要離開,屆時王妃之位空懸,只怕如今的暗潮涌動就要搬到明面上來了。她若想在這里生存下去,在偌大的雍王府中替自己謀得一席之地,就一定要能沉得住氣。所以說齊遙清還是善良的,哪怕進(jìn)府以來跟玲瓏并無過多接觸,卻終究還是選擇了默默幫她一把。她如今既然轉(zhuǎn)變了話題,那他也索性順著答了。兩人又隨意說了幾句后,玲瓏便以天色不早,不耽擱王妃休息為理由起身告辭。齊遙清本就不想她多留,如今一聽自是欣然頷首。而玲瓏見王妃首肯,當(dāng)下也不管同來的吳染月了,匆匆行了一禮后便帶著來時的兩個婢女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往外走。與其費盡心思勸這位不顯山不露水的失勢王妃,還不如自己回去踏踏實實想辦法把王爺?shù)膶檺蹔Z來才是真的。送走玲瓏,齊遙清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一直沉默坐在下座的吳染月。吳染月垂眼輕嘆一聲,輕輕放下手中的杯盞,起身朝齊遙清恭敬的福了福身,道:“妾身今日同玲瓏jiejie一道來,叨擾王妃了。如今見王妃面色紅潤、精神尚好,可知定是身體健朗,妾身也就放心了。王妃還請多保重,妾身這便不多留了,妾身告退。”齊遙清眉頭微蹙,一時間沒太明白吳染月的意思。不過出于禮貌,他還是微微頷首道:“嗯,王姬請慢走。”吳染月最后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沒再多說,垂著眼朝門外退去。“少爺,您說吳姑娘最后那話……怎么聽著感覺怪怪的啊……”見吳染月消失在門口,過了會兒,夢琪終于忍不住低聲問道。齊遙清目光仍舊望著門口吳染月消失的方向,沉思片刻后搖了搖頭,“我一時也還有些回不過味來。她一直是個安安分分、深居簡出的人,今日怎的突然答應(yīng)跟玲瓏一起來,還關(guān)心起我的身體狀況來……”吳染月的話定然不是空xue來風(fēng),她雖一貫低調(diào)行事,卻也是個心細(xì)如塵的。以她的個性絕對不是個喜歡惹是生非的人,那她今天那些奇怪的話當(dāng)中就肯定有什么深意。她說“如今見王妃面色紅潤、精神尚好、可知身體健朗,妾身也就安心了”。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依照她原來的預(yù)想,自己今日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面色蒼白、身形孱弱之態(tài)嗎?尤其她后來特意又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