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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塞到了駕駛位上的曹誠機(jī)長手里。曹誠不太情愿地接了過來,陰沉著臉碾滅了煙頭。尹琛無視了對方的表情,友善地道了再見。他剛拉起飛行箱準(zhǔn)備離去,就聽曹誠開口叫住他:“尹琛,你等一下。我們談?wù)劇!?/br>曹誠在空姐們心中的地位自然不及尹琛,眼看著又要拖延,她們立刻表達(dá)了不滿。其中一個空姐問道:“機(jī)長大人,我們趕時間欸,你就不能明天再找他呀?”“不行?!辈苷\語氣果決,甚至沒有給尹琛說話的機(jī)會就先行出了機(jī)艙,“我在廊橋等你?!?/br>剛剛說話的空姐碰了一鼻子灰,不悅地哼了一聲。“沒事兒,我先去找他,也許有什么急事,”尹琛安慰她們,“你們先去停車場等我吧,應(yīng)該知道我的車停哪兒?”“人家不知道啦?!逼渲幸粋€空姐拉住尹琛的手,語氣略微有些帶撒嬌的意味。“哎呦,你別亂拉琛哥的手好不啦。”另一個空乘十分介意地將兩人分開。尹琛顯然早已對這種空姐間的爭風(fēng)吃醋習(xí)以為常,他輕拍兩人后背以示安撫,說:“我很快就完事兒,你們先過去等我,聽話。”“好吧。”得到了尹琛的保證,空姐們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尹琛無奈地嘆了口氣,向廊橋走去。是夜,忽然起了風(fēng)。風(fēng)不大,卻帶著北京深秋蕭索的涼意,隨著黑暗籠罩了偌大的城市。路上的行人略微瑟縮著把自己裹在風(fēng)衣里,快步急行,想要趕上末班車回家。而此時此刻,夜三里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在工體不遠(yuǎn)處,有一家不大卻頗有名氣的酒吧,名叫迷醉,尹琛是這里的???。他長相俊朗,出手闊綽,骨子里是典型的北京少爺個性,略有痞氣卻不失風(fēng)度,性格爽直,很好相處。尹琛在工體一帶的酒吧頗有名聲,每次出現(xiàn)在迷醉都有女客男客慕名前來搭訕,只是他向來眼光高,來勾搭他的鶯鶯燕燕多半入不了他的法眼。不過相識即是有緣,他總會禮貌委婉地拒絕,從來不抹別人的面子,所以尹琛的私生活雖然隨性,風(fēng)評卻依舊頗佳。可是今天……當(dāng)值的酒保擦著酒杯,默默看了一下吧臺坐著的男人。他已經(jīng)在吧臺坐了一個小時,獨(dú)自一人喝著酒。這一個小時之內(nèi),先后來了六七位佳人,卻都被他打發(fā)走了,并且態(tài)度不算很和善,引來佳人們的不滿。他不時地抬手看表,似乎是在等人。如此焦慮不耐的尹琛實(shí)在少見,酒保不無擔(dān)憂地問:“尹少,你還好吧?”“沒事兒?!币〕镀鹱旖?,對于對方的關(guān)心勉強(qiáng)地回以微笑,他又看了一眼表說:“我去門口抽根煙,有人來找我就讓他在這兒等我。”說著起身就要向外走。酒保趕忙叫住他,指著尹琛放在椅背上的夾克,“尹少,外面起風(fēng)了,您拿著點(diǎn)外套?!?/br>“謝謝?!币笠晕⑿Γc(diǎn)了點(diǎn)頭,走向酒吧大門。優(yōu)雅又帶著一絲痞氣的笑容,確實(shí)很容易讓人心跳加速,酒保忽然明白他為什么在迷醉這么受歡迎了。只是他今天的笑容,總感覺有點(diǎn)勉強(qiáng)。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吧,酒保想著,搖了搖頭繼續(xù)調(diào)酒去了。尹琛走出酒吧,在門口找了個背風(fēng)的角落,剛點(diǎn)上煙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他劍眉一挑,把煙噴到對方臉上,張口就罵:“莫少廷,你丫讓我等了你三個小時你知道嗎?”莫少廷吃了一臉煙也不惱,隨手扇了扇,一胳膊勾住尹琛的脖子,笑道:“老子今天在北京上空盤旋了1個半小時才落地,沒直接回家睡大頭覺來赴約是你給你丫面子,少嘰嘰歪歪的。”“又流控了?”尹琛被勾了一個趔趄,低頭一看對方果然是拉著箱子來的,頓時心情舒暢了一大半,“走走走,趕緊進(jìn)去,我必須得跟你說說今天碰到的糟心事兒,一想就來氣!”沒過多一會兒,酒保就看到從走廊走來兩個勾肩搭背的男人。一個眉目俊朗,儀表不凡,正是尹琛,另一個倒是從來沒見過。那男人的長相也是頗為帥氣,身材高挑,褐色的頭發(fā)微卷著,如果再留起胡子,倒有點(diǎn)搖滾青年的范兒。只見他一手拉著黑色小號行李箱,一手勾著尹琛,聽到興起時,便反饋幾句。或許是因?yàn)轱L(fēng)大,今晚的迷醉來得大多是熟客,并沒有平時熱鬧,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的新面孔還是很引人注目的。在眾人的矚目中,兩人走到吧臺坐定。“我發(fā)小,莫少廷?!币〗榻B道,“Adam”。酒保打了個招呼:“莫少好?!?/br>“你好?!蹦偻⑿Σ[瞇地問,“我不常來酒吧,有什么推薦的?”他本來長相就面善,這一笑更是一臉溫柔無辜人畜無害。“你少裝!給他來瓶烈的!”尹琛毫不留情地吐槽,“他就今年轉(zhuǎn)性了,以前混后海的。丫這cao行往那些樂隊(duì)演出現(xiàn)場里一站,不知道坑蒙多少無辜少女?!?/br>“去你丫的,”莫少廷笑罵,“說真的呢,今兒我沒法喝酒,給我蘇打水就行?!?/br>“這……”Adam征詢地看向尹琛。“你明天還要飛?”尹琛皺眉。“是啊,明天下午飛廣州?!?/br>“草,真掃興,給他沒酒精的?!币崙嵉匕驯永锏木骑嫳M,“你也忒不仗義了!哥們兒今天倒了大霉,你都不陪我一醉方休?!?/br>“還說呢,你和曹誠那事兒我一下飛機(jī)就聽說了,到底怎么干起來的?”莫少廷問。聽到曹誠兩個字,尹琛的眉頭立刻皺在一起,表情也陰沉了起來,“這孫子太陰險了,我都沒還手丫就自己坐地上了。而且登機(jī)口的攝像頭剛好只拍到了他摔倒的瞬間,看起來就跟我賞了他一拳似的。我可真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br>“他為什么打你?”“他說我撬了他女朋友?!币崙嵅黄健?/br>莫少廷哂然,“這倒不是沒可能。”尹琛瞪他,“開什么玩笑?你就算不信任我的為人,也要信任我的審美好嗎?我第一次見到他女朋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我們公司為了東南亞線新招的人妖空乘?!?/br>“哈哈哈……”莫少廷沒忍住笑出聲,附近落座的客人聞聲對他倆投來了好奇的目光,“我好像聽你說過,就是上個月飛泰國的時候那個3號?”“對,”尹琛一臉痛苦,“往事不堪回首。當(dāng)時我連微信都沒敢給,結(jié)果這個月她男朋友就說我撬他墻角?天理何在!”“現(xiàn)在公司決定怎么處理你?”尹琛還沒來得及回答,Adam恰好走來給莫少廷送上飲料。他見兩人聊天聊得興起,好奇地問:“尹少這是有什么好事?”“好事?”尹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