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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個名叫伊阿索卻總是躺在床上的年輕人, 又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每次見到他, 總有種被人拉扯著朝他靠近的感覺? 每當(dāng)產(chǎn)生這種受到牽引的感覺時,陶澤的心里就升起熟悉的危機(jī)感, 阻止了他的靠近。仿佛那是個即將要爆炸的□□,他一觸碰, 就會立刻爆炸。 中年男人想起了什么事情,匆匆離開了房間。 陶澤跟在他的身后,追隨著他,一路跟到了伊阿索的房間里。 房內(nèi)有許多人, 原先空蕩的房間因為一個龐大的機(jī)器而顯得擁擠了許多。 那個蜥蜴一般的老人,正指揮著別人費勁的將已經(jīng)快要睜不開眼睛的伊阿索抬到機(jī)器上。 “隆大人,你來了?!?/br> “準(zhǔn)備好了嗎?” “好了?!?/br> “那么……開始吧?!?/br> 陶澤就站在那里看著,就在那個龐大的機(jī)器啟動的同時,他看到沉睡的青年忽然睜開了眼睛,目光炯炯地朝他這個方向看來。 他看得到我? 這個念頭在陶澤腦海中一閃而過,接著他身體一輕,竟然立地而起,迅速被吸了過去! * “阿澤還是沒醒嗎?”文秀眉頭深鎖,坐在床邊,靜靜地凝視著病床上輕輕呼吸的陶澤。 距離上回發(fā)生意外,已經(jīng)過了半個月。 醫(yī)生說狀態(tài)已經(jīng)在逐步恢復(fù),至于什么時候能夠醒來,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 文秀摸著陶澤露在被子外的手,帶著溫暖的感覺,就好像他只是在那里沉睡著,隨時會睜開眼睛。 “文姨,他很快就會醒過來的,就算你不信醫(yī)生不信我的話,你也要相信陶澤啊,他肯定不會讓我們?yōu)樗麚?dān)心的?!?/br> 夏珍其實早就該回學(xué)校了,但陶澤發(fā)生這樣的意外,她怎么能離開? 早在他手術(shù)做完后,夏珍就已經(jīng)在塔星購買了藥品?;ǘ嗌馘X夏珍都不在乎,現(xiàn)在的她早就不缺錢,但令她吃驚的是,連母親的心臟病都能救回來的塔星藥品,卻怎么也無法喚醒陶澤。 仿佛那些藥都對他失去了效果。 夏珍沒了辦法,只能天天到醫(yī)院來,希望有一天能看到陶澤睜開眼睛。 文秀聽著夏珍的話,眼中的淚水終于沒有忍住掉了下來。 “舒雅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就算是到現(xiàn)在還是沒法相信。”幾乎要失去兒子的恐懼,讓文秀捂著眼睛低聲啜泣起來,“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啊……” 自從發(fā)生那件事后,宣舒雅就在他們面前失去了蹤跡。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文秀,面對陶澤。 陶家跟宣家算是世交關(guān)系,陶澤出了意外,陶正群非常生氣,還跟宣父發(fā)了脾氣,原先要談的一筆生意就這么半路夭折。 為了挽回兩家十幾年的關(guān)系,這段期間內(nèi),宣舒雅的母親還帶著宣舒雅曾經(jīng)來過一次,替她的女兒道歉。五十歲的人了,還未了宣舒雅干的蠢事,對比她還小一歲的文秀鞠了一躬。 “不管是誰都會犯錯,有時候沖動之下是會做出一些失常的事情,文姨你不要……” 文秀反握住夏珍的手臂,嘆道:“你也不用安慰我了,道理我都明白。只是我不知道以后該怎么面對舒雅,我只能慶幸阿澤選擇的是你,而不是她了?!?/br> 夏珍看著文秀,不知道該喜該憂。 說出這種話固然好,但如果不是因為陶澤出了事故,文秀是斷斷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如此讓夏珍選,寧愿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文秀也不用說這種話。 “這段時間苦了你了,天天要往這里跑。” 夏珍搖頭說不累。 “我如果沒記錯,你這段時間應(yīng)該開學(xué)了,阿澤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你趕緊回去上課吧?!?/br> “我跟輔導(dǎo)員請了一段時間的假,還有幾天,不著急的文姨。” “唉。”文秀輕輕嘆著氣,接過夏珍遞給來的紙巾擦干了眼角掛著的淚珠,“他爸氣的心臟病都犯了,我真的是怕了?!?/br> 文秀剛剛從家里搭飛機(jī)過來,如他所說陶正群聽說了整件事,本來就有心臟病,更是被氣的發(fā)作。文秀連忙趕回去照顧他,本來陶正群還要來看陶澤,被文秀堅決給拒絕了。 “等他病好點,應(yīng)該就會過來看阿澤了?!蔽男憔o握著夏珍的手,“夏珍啊,他爸說想見見你,到時候你會在嗎?” 文秀深深凝視著夏珍,眼睛里都載著期盼。 “叔叔他……什么時候過來?”夏珍還沒做好見家長的準(zhǔn)備,正式確定關(guān)系不過兩個月,這么短的時間就見家長是不是太過于倉促了些?她不知道。 “一周左右,對,他一周內(nèi)肯定會過來看阿澤。你還能待幾天?” “嗯……”夏珍假裝計算回學(xué)校的時間,她請的假確實還有一周左右,但到底要不要見陶正群還是沒有決定。 “如果時間不正好就算了,以后還有機(jī)會的,你不要太為難了?!?/br> “應(yīng)該夠的?!?/br> “真的?” “文姨,你不把陶澤轉(zhuǎn)回你們那里的醫(yī)院嗎?讓你們來回往這里跑多不方便?!?/br> 文秀其實早有這個打算,之前沒有實施是因為夏珍還在這里,再加上陶正群不在家,回去也沒意義。 現(xiàn)在夏珍要回學(xué)校了,讓身體不好的陶正群往這里跑也不好,索性等夏珍離開后,一家人一起回去。 “等你回學(xué)校,我們會把阿澤帶回——” “陶澤!” 文秀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夏珍從她面前撲過去,半跪在床邊,聲音微微顫著:“你……你醒了……” “阿澤……是阿澤嗎?!” 期望越大,就害怕失望越大。 在沒得到確定回復(fù)前,文秀甚至不敢轉(zhuǎn)過頭去看一眼。生怕看到的又是令她失望的結(jié)果。 “阿姨陶澤醒了!他醒了你快過來!” 夏珍狂喜的高呼起來,聽到這句話文秀的動作瞬間敏捷的不可思議。她飛快的轉(zhuǎn)身,撲倒在床上,但又小心翼翼地沒有碰到陶澤,生怕壓到他的傷口。 “阿澤你有沒有覺得哪里難受?夏珍啊,你快去叫醫(yī)生!阿澤你疼的話眨一下眼睛,沒事兒就眨兩下……” 文秀的心高高懸著,直看到陶澤眨了兩下眼睛才放了下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媽也能放心的睡個好覺了。” 陶澤抬起手,想要擦去文秀臉上滑下來的眼淚,但手臂無力,舉到半空中又垂下,被文秀緊緊攥住,緩緩抬起,完成了陶澤想要做卻沒能做的事。 “阿澤,舒雅真的推了夏珍嗎?” 十多年看著宣舒雅長大,這是文秀最后的掙扎。但在看到陶澤小幅度的動作后,文秀閉上了眼睛。 舒雅啊…… 這種感覺又像是失望,但更多的或許是釋然吧。 看著她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