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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晚上,就像是海中的燈塔一般,指引著迷路的人。 差不多在距離這里上百米外的地方,黃小可手里正舉著手電筒,到處亂轉(zhuǎn)。 四周一片黑魆魆,他只能依賴于手中電量快要用盡,光線日漸黯淡的手電,即使他是個男人,心里還是有點發(fā)毛的感覺。 他需要趕快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可是在他的身邊走幾步都是樹,不可能再這種環(huán)境里生火,要是著火了怎么辦? 畢竟是個在野外待了一個月的人,這點常識還是知道的。 突然,他好像看到了點光。 黃小可揉了揉眼睛,生怕是錯覺,不斷地改變著方向,終于確定在不遠(yuǎn)處有人! 他欣喜若狂! 管他是誰,只要是人就好了。 黃小可興沖沖地大步奔過去,誰知道夜色濃重,他心思又不在腳下,全部都放在那邊上,腳下一拐,直接絆倒在地上。 前面地上凸起來一塊,黃小可的嘴巴直接磕在上面,一陣直沖天靈蓋的疼痛鋪天蓋地的襲來,他不爭氣的直接掉眼淚了。 疼痛讓他迅速的飆出了生理性的眼淚,他趴在地上懵了好一會,任由眼淚默默地流淌,緩過神來后才爬坐起來。 黃小可照著手電筒,然后發(fā)現(xiàn),他流血了。 還不止一點,嘴唇濕噠噠的,滿嘴巴里都是鐵銹血腥味,牙齒都摔松了,好在還沒斷。 摸完了牙齒,帶著這種不幸中萬幸的心里,瘸著摔痛了的腿,慢吞吞地朝那邊走。 大晚上的,林子里除了鳥獸走蟲的聲音,就是風(fēng)吹過樹葉沙沙的響聲。 黃小可這種在地上拖著腳步走路的聲音,跟風(fēng)聲鳥獸的叫聲比起來,差距過大,引起了坐在火堆邊陶澤的注意力。 他握緊了從夏珍那要來的棍子,緩緩從地上爬起來,蹲在火堆邊,靜靜地環(huán)視著周圍。 越來越近了。 陶澤分辨出了聲音的方向,緩緩扭過頭。 他看到火光勾勒出一道黑色的影子,一抖一抖朝著他靠近。 是人。 陶澤放松了緊繃的肌rou。 “啊哈,緣分??!真的太讓我高興了!” 黑暗中撲過來一道人影,陶澤迅速閃過身子,然后那道影子直接撲在他身邊的空地上,為了緩解沖勁滾在地上滾了一圈。 不知道碰到了剛才哪個傷處,黃小可嗷嗷痛呼起來。 “痛痛痛……痛死我了……” 在火光的映照下,黃小可那張臟兮兮的花臉顯露無疑。 本來就不怎么干凈的臉蛋上,有泥土還有沒干涸的血跡,看起來非常狼狽。 嘴唇上還裂了很明顯的一道,不知道剛才遭到了什么撞擊。 “你這是……怎么了?” 陶澤丟掉手中的棍子,走前兩步,扶起了在地上直叫喚的少年。 “沒事!” 黃小可忿忿擦了擦臉,剛才摔趴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丟臉事情,哪能說出來給陶澤知道! ☆、081-大火 第14章 “我……” 黃小可爬起來后就捂著臉, 沒臉看陶澤。 但陶澤哪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遞了一張紙給黃小可,后者胡亂擦了擦臉。 剛才還沒什么感覺, 現(xiàn)在擦干凈了臉上的污漬這才發(fā)現(xiàn),黃小可的臉頰上有很多道擦傷,看著模樣應(yīng)該是摔倒了,導(dǎo)致了一系列的傷。 他打開了自己的包, 從里面拿出了基礎(chǔ)醫(yī)藥袋子。 在島嶼上待了這么多年,周圍又都是樹, 即使是陶澤也難免有所擦傷。 因此他對這些藥品都很是熟悉,飛快地從里頭挑選出要用的,拿了一根棉簽沾了藥水,就要往黃小可臉上抹。 誰知道后者見到他動作, 猛然朝旁邊一閃,“你干啥干啥?“ “我能對你干啥?”陶澤順著黃小可的話, 左手握住他肩膀, 將他扯過來, “不要動,要是感染了, 到時候你哭都沒地哭去。” 黃小可被陶澤嚴(yán)肅的表情唬住,頓時嚇得不敢動彈, 只能乖乖讓他上藥。 “真這么嚴(yán)重?” 藥水沾在傷口上,刺激的黃小可倒吸一口涼氣。 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他沒話找話要與陶澤交談。 “是啊,這種地方病菌蟲子什么多的是,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謹(jǐn)慎些總沒錯的?!?/br> 臉上很快都消毒上藥完成,黃小可飛快沖陶澤道了謝。 看到陶澤鼓囊囊的包,黃小可伸手將包拿過來,打開拉鏈這才記起來陶澤就在身邊,立即訕訕笑:“陶哥,我能瞅瞅不?” “瞅吧。” 陶澤將用完了的棉簽丟到火堆里燒了,然后藥酒旋緊,塞回登山包中。 這時嘴里叼著一塊巧克力派對黃小可,看到了隱藏在一堆東西中,并不是很起眼的一個小紙袋。 他好奇的從里頭拿出來,而這時陶澤正在添柴火,并沒有注意到他在干什么。 黃小可看著白色的粉末,手指頭沾了一些放在鼻端聞了聞。 “嗯?這什么東……” 話還沒說完,黃小可就覺得眼前開始暈眩,腦袋昏昏沉沉的。 等到陶澤注意到他的時候,黃小可已經(jīng)是兩眼迷離,要倒不倒。 陶澤見他手中拿著紙包,手就快要握不住的時候,連忙搶過他手中的紙包隨便折了一下,以免里頭的粉末全都散落在各處。才伸手扶住黃小可的腦袋,沒讓他砸在地上。 “我……” 黃小可還想說什么,但是話到嘴邊變成了含含糊糊的囈語,陶澤忍俊不禁敲了他腦袋一下,“叫你亂翻,睡吧睡吧,明天起來就好了?!?/br> 幸好只是聞到了一點,并不是直接口服。 這個是節(jié)目組專門準(zhǔn)備用在走獸飛禽身上的烈性安眠藥,跟孫帆的弩槍是一套的。 當(dāng)初他們可沒有想過,將這個蒙汗藥用在人身上什么的。 因此劑量很足,擦一點在箭頭上,射中的動物三秒內(nèi)就走不動了,直接栽倒。 黃小可湊到鼻尖去聞,呼吸之間吸入了微涼的粉末,自然是中了招。 陶澤把黃小可的睡袋搬出來,有點費勁的將他塞到睡袋中。 好在他是中了蒙汗藥,睡得很深沉,并沒有太多的反抗,花了十來分鐘就弄好,他也有些累了,干脆跟黃小可一起入睡。 * 黃小可這一昏迷,醒來就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 他睡覺睡得頭昏腦漲,醒來的時候腦袋疼,記憶也有點混亂,看到陶澤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 “那是什么???” 他要將陶澤包里的那個東西翻出來,但陶澤先他一步將包搶了過來,丟在旁邊的地上。 “蒙汗藥。” 黃小可哦了一聲,沒過兩秒,他忽然啊了叫了起來,指著陶澤眼睛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