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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帶來的人一眼相中了方昊然。這其實正在她們的預料之中,畢竟方昊然外表長得俊俏,智商又是難得正常的,在一堆弱智里看上去十分顯眼。不過她們沒想到的是,方昊然一經(jīng)帶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隨后她們又接受了院長交代的解釋。方昊然是落水而死。在孤兒院,不是溺亡還會有什么可能?肯定不會有別的‘可能’了。學校里,有關傅昧生是兇手,現(xiàn)在正在潛逃的消息沸沸揚揚,作為先前曾和傅昧生有過交集的謝文峰絕想不到,他會以這樣的方式進入警局,談起有關于傅昧生的事。“我對于傅昧生也不了解,唯一一次和他交談也是因為當時殺人案的事,他對于對方似乎很在意,但是我真的沒有料到傅昧生就是兇手?!?/br>真正筆錄的時間很短,謝文峰搓著手,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囫圇吞棗地將僅有的全都說出來后,就是來來回回地重復。最后警員不耐煩地打發(fā)了他。傅昧生的家是龐嘉的第一站,只不過收獲就只有受到驚嚇的傅氏夫妻而已。“我們的兒子絕對不會犯罪的,他平時都很乖巧,就算是成績差了點,也從來沒有做違法亂紀的事?!?/br>有著人證和其他物證,傅昧生母親的自欺欺人的話顯得這樣的無力。龐嘉知道她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里,在她的世界里,她的兒子是被誣陷為兇手的純良兒子。誰沒有做過夢,然而耽于美夢的最后,不過是荒唐的一生而已。一事無成,渾渾噩噩。龐嘉動員了警局的力量,甚至下達了通緝令,但效果寥寥。傅昧生顯然早已做好了亡命天涯的準備。他可能現(xiàn)在就躲在一個廢棄的房屋里,嘲笑著他們像是條狗似得兜兜轉轉一無所獲。這時候龐嘉想到了蕭安先前的話。對方是早已想要暴露自己的。他的目標還有一個,而經(jīng)過調查和尋訪,他們拼湊出了可能的目標。最后他們鎖定了一個人。一個一開始他們想不到的人——前副局長廖偉。方昊然死因消失之謎也為此得到了解釋,是對方在十年前先一步消除的信息。對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休,明日將啟程前往日本。可能傅昧生今天晚上就會動手。原本龐嘉想要通知蕭顧問一聲,但卻沒在辦公室里找到他,就沒多想,立刻出發(fā)了。然而此刻的蕭安正在緊急地聯(lián)絡上頭。“我需要一張明天下午去日本五點的船票,具體是那艘船我待會兒發(fā)給你。”……整整在副局長家中守候了一晚上,傅昧生都沒有來。所有人經(jīng)過這么折騰都顯得疲憊又勞累。龐嘉清楚自己判斷錯了,但昨晚絕對是最容易的暗殺時間,除非傅昧生是想……然而廖偉就有些不高興了,他覺得自己很快就要到日本,根本沒有必要這么興師動眾,身為副局長,縱然退休了,有了警惕之行,他也不至于干不過一個殺人犯。況且因為龐嘉等人留守的緣故,讓他一家人行動都變得不方便了。“接下來我就要整理行李了,你們可以走了吧?”廖偉明顯就在下逐客令了。的確,按照兇手一直以來的習慣,廖偉絕不會在大白天的遭遇傅昧生。難不成他要追到日本去?龐嘉一下子被自己荒謬的想法嚇了一跳,不過奇怪的是,不管他之后在思考什么,他的腦海都排遣不去這個念頭。兇手會去日本殺了廖偉。臨走前,龐嘉終于還是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來了。“您是坐的幾點的船?”“船已經(jīng)滿了”像是明白了龐嘉的想法,廖偉不耐煩地說道。他可不相信兇手真會找上自己,還追到日本。“可是……”隨后龐嘉對上了廖偉冷冷的眼睛。“我已經(jīng)不是副局長了,管不到你的頭上了嗎?”有關于云熙孤兒院的事的確遭到了徹查,然而當執(zhí)行到孌童一案的時候,年老的護工都說不清當初到底有哪些人涉案。畢竟年份久遠,而當初的加害者也變?yōu)榱耸芎φ?,成為了一具尸體。尸體自然是不能說話的。龐嘉就算有心想要問也無從問起。至于尚且活在世上的廖偉,光憑只言片語的模糊證詞和一些立不住腳的推斷,根本無法立案。這就是有時候警方的無奈,在明知道對方可能涉嫌了犯罪,但卻因為證據(jù)不足無法逮捕。“我不希望在船上看到你們?!?/br>留下了這句話,龐嘉沉默了一會兒,只能默默離開。他也知道追上船是不現(xiàn)實的事,就算有要逮捕殺人犯這個理由,警局也不可能幫他們弄到那么多船票。但如果傅昧生真的那么打算又該怎么辦?他看了眼時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快要十點了,只要帶著手下先離開廖偉的家。憑良心講,光是這個副局長的態(tài)度,他龐嘉就不想拼死拼活地去尋找什么勞子的兇手。但是身為警察的使命感依舊存在于他的血液里。“快去打電話給蕭顧問,告訴他我們這的情況……”還沒等他講完,手下就告訴他一件消息。“那個……隊長,蕭顧問剛才已經(jīng)打電話過來了,他說他會上那艘船解決兇手的,讓我們不要著急?!?/br>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后面還有一更還是兩更,總之寫一更發(fā)一更。☆、扮演:殺戮之病(10)海浪拍擊河岸,巨大的郵輪靜靜地停在了碼頭。從來到這里開始,蕭安就一直守在安檢口等待著傅昧生。不過他一直等到了安檢的最后幾分鐘,都沒有看到預料中的人,只好懷著不甘心過了安檢。自從上次的墓地之行,蕭安就再也沒有成功地捕捉到對方的蹤跡了。原先他以為是因為勞累的原因,之后卻赫然發(fā)現(xiàn)是因為兇手的能力克制他的緣故。上一次在墓地被耍的團團轉可能也有這個成分在里面。蕭安順著人流上了船,這個時候他也多少開始質疑自己的判斷,不過更多的還是確信傅昧生會來這里。因為早在幾天前,殺人通知書里就寫明了今天的狀況。“和未完成的愿望駛向終末之途?!?/br>他在心里喃喃著這句話。其實在當時蕭安并非判斷出這件事,但隨之發(fā)生的種種狀況,令他慢慢反應過來。這最后一句話所指的不正是這艘船嗎。至于未完成的愿望,自然是最后一個人的性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