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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應該沒人會過來,現(xiàn)在離開不是一個好主意,外面這會兒也很危險。我最后還是決定在這個洞里面待一晚上。 雖然味道很難聞,但是在這里待久了之后,鼻子已經(jīng)差不多聞不到其他的味道,只感覺很悶熱。 我猜姜羊是被這個黑鱗少年給救了,不然姜羊不會攔住我讓我過來看。既然這樣,我留在這里等一晚上,等他死了,給他收個尸也沒什么。 黑鱗的傷勢實在太重,要是換成人,光看那個流出來的血量,這會兒已經(jīng)死了。我根本就不覺得他還能活下來,又沒有藥給他用,這里的環(huán)境也太糟糕。 姜羊的肚子在咕咕叫。我收回打量黑鱗少年的目光,帶著姜羊在火堆不遠處坐下來,從包里拿出了半瓶水。我身上就只剩下這半瓶水了,在外面跑了一天,我也渴了,但是摸摸姜羊的嘴,他都干得脫皮了,所以我只是舔舔唇,把瓶子遞給了姜羊。 他緊緊靠著我,抱著瓶子珍惜的喝了兩口,然后遞給我。 “你自己喝?!蔽艺f著,把瓶子推回去,然后從包里翻東西,里面還有兩個餅,我翻出來,撕了一大半給姜羊。他被抓后應該都沒吃過東西,肚子癟的厲害。我也沒怎么吃,這會兒肚子里燒得慌,但是不太想吃東西。在那村子里住了兩年,吃飯時間很規(guī)律,現(xiàn)在到了時間不吃東西,就餓得難受。 但是我覺得我胃病又犯了,之前我騙殺那個男人的時候,捂著肚子不是在假裝,我確實覺得肚子痛,只是沒有表現(xiàn)的那么嚴重而已。 姜羊和我不一樣,他很有胃口,一個大餅咔嚓咔嚓幾口就吃完了,我把剩下的那個也給他??次覜]有其他吃的了,他肚子沒吃飽也不鬧,靠著我打瞌睡。他還這么小,估計離開我之后都沒休息好,一分鐘不到就打著小呼嚕睡著了。他之前睡覺都不打呼嚕的,估計這一天多的時間是給嚇著了。 我輕輕摸著姜羊的腦袋,一下下的用手指梳理他的頭發(fā),也沒打算睡覺。姜羊沒有把水都喝完,還有好幾口的量。我拿起水瓶,忽然看到對面那個凄慘的黑鱗。 他就要死了,喝這幾口水也沒用。 但是沉默片刻,我還是小心的把姜羊放到一邊,自己起身拿著水瓶靠近黑鱗。 他還是剛才那個樣子,我怕他突然暴起傷人,就用腳輕輕踢了他的腳爪,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又等了一會兒,試著伸手去拉他。他現(xiàn)在這個姿勢不好喂水,我想把他移過來一點。我移動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比我想象中的要輕很多,身上那件臟兮兮的破衣服開了個口子,我往下一瞥,就瞧見了他的胸膛,肋骨都能清晰的看見。 我抬著黑鱗的腦袋想給他喂水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脖子上纏著一個項圈,像是鎖狗的,還有一截斷掉的鏈子掛在上面。一開始我還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直到不小心轉動那個項圈,發(fā)現(xiàn)他的脖子流血了,我伸手往里面摸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項圈里面有一些細小的倒刺。 我知道,馴養(yǎng)不聽話的惡犬,就會用上這種項圈,只要不聽話,一拉項圈,脖子就能被刺得鮮血淋漓,越掙扎,越傷的厲害。估計這個黑鱗的聲音就是因為這樣被毀的。 這個黑鱗之前是被人養(yǎng)著的。 我扭開瓶蓋,一手托著黑鱗的腦袋,把手伸過去捏開他的嘴。果然是一嘴的尖牙,我把水一點點倒進他嘴里,喂了一小口,他忽然就動了動,似乎想睜開眼睛,但是沒兩下又沒動靜了。 喂完水,我把他移動到另外一片干燥的干草上,也沒再管他,回到剛才的位置,把團成一團的姜羊抱進懷里。 姜羊一到我懷里就舒展開身體,往后整個貼在我肚子上,跟攤餅似得。我把腦袋靠著姜羊的腦袋,眼睛剛好能看到對面的黑鱗少年。 我想,他肯定不可能是十八、九歲,最多也就是四歲。但是他們這種都長得這么快的嗎?我有點憂愁的摸摸懷里的姜羊,難道姜羊以后也會長得這么快?沒兩年就看上去比我都大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打了一會兒瞌睡,忽然被一陣注視給驚醒。 我霍然睜開雙眼,正對上了一雙在黑暗里黃澄澄發(fā)光的眼睛?;鸲严缌?,我也只能看得清那雙眼睛。 對面的黑鱗少年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他躺在那看我和姜羊。我沒想到他傷成這樣還能醒,有點稀奇。黑鱗的眼睛是純粹的黃色,不像姜羊的黃綠色。而且他的眼睛也沒有姜羊這么大,而是更加狹長一點,看上去更危險。 我剛才就注意到,他的爪子牙齒都比姜羊更加鋒利,這大概就是黑鱗白鱗,食葷和吃素的不同。 不過……醒過來的黑鱗少年,遠沒有他之前的吼聲那么兇,就算一雙眼睛是rou食動物的眼睛,看著也不太兇,最多,也就只是像紙老虎那樣程度的兇。 作者有話要說: 新出場家庭成員:超兇,兇成紙老虎。 ☆、第28章 028 我們兩對視了一會兒, 我沒有說話,他也沒說話。 然后片刻后, 我看到他動了。因為沒有感覺到惡意, 我也就抱著姜羊沒有動。 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時候了, 洞里面還是一片漆黑, 我隱約看到黑鱗少年緩緩爬到了那只母狗尸體邊上。我覺得很驚訝,傷成這樣, 不僅沒死,還能爬動了? 黑暗里, 黑鱗少年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我側著耳朵聽著, 發(fā)現(xiàn)他好像在撕扯母狗尸體, 然后我聽到了吞咽的聲音。 他在生吃狗rou。 我又有點忍不住下意識防備起來。黑鱗和我懷里的姜羊不一樣, 他是會吃rou的。 但是這會兒,我忽然聽到那個黑鱗少年說話了, 他說:“你們要吃嗎?” 我下意識揚了揚眉,末世后, 幾乎沒有人會邀請別人和自己一起分享食物的,吃飯的時候也會警惕著其他人來搶,就像草原上的野獸一樣。但面前這個…… “不吃?!蔽液啙嵉恼f。 然后那邊就沒動靜了。我聞到了更加濃郁的血腥味, 還有低沉的喘.息。傷成那樣,要從變異狗身上撕rou ,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感覺懷里姜羊動了動,他伸出小爪子抓了抓我的手, 腦袋拱在我懷里嗅了嗅,然后就很開心的喊:“咩咩!媽~” “怎么就醒了?”我摸了摸姜羊的額頭。他嘴里哼唧著,把腦袋拱進我的胳膊底下,小尾巴甩來甩去。 我感覺到黑鱗少年那邊的動靜又沒了,扭頭一看,他睜著一雙眼睛看著這邊,一眨不眨的。 姜羊也注意到了,他扒著我的腿,指著黑鱗少年,開始說一些亂七八糟的非人類語言。 “呼嚕唔呀哇哇啊!沐嚕嚕呼哇!” 我聽完姜羊的話,扭頭問那邊的黑鱗少年,“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