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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晃起來,我扭頭看他,他嗯嗯嗯指著不遠(yuǎn)處,非常激動。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見到了兩只純白的鷺鷥。 那應(yīng)該是兩只變異的白鷺鷥,尾部有兩根長長的尾羽,體型比一般的白鷺鷥要更大。它們悠閑的緩步走在河邊草地上,偶爾低頭梳理梳理羽毛,飛起來的時候像一片雪白的云,非常漂亮。 隨著我和姜羊越走越近,兩只白鷺鷥忽然展開翅膀,掠過河面,飛到了對面的山上去了。白色的鳥和綠色的青山相容在一起,是一副很美的畫面??上腋杏|不深,倒是姜羊好像有種天生的浪漫,對于這種美麗總是格外喜歡。 他發(fā)出一聲仿佛遺憾般的嘆息聲,眼睛不斷往周圍看,好像想找到其他有趣的沒見過的東西。 帶著姜羊在河邊走,我想看看這會兒河邊有沒有蚌殼撿。河上帶著點(diǎn)潮濕腥氣的風(fēng)吹過來,非常涼爽,在河邊洗了把手和臉,我和姜羊順著這邊河岸找了一圈,撿到了二十幾只巴掌大的蚌殼。之前退過一次水,那時候沒來,要是那時候來的話,應(yīng)該能撿到更多,這會兒的蚌殼也不怎么肥。 把撿來的蚌殼都堆到一起,我準(zhǔn)備待會兒就在這里撬開殼,把rou挖了回去,吃一餐也夠了。 姜羊蹲在蚌殼邊上,好奇的用爪子去敲打那些蚌殼。黑色殼子的蚌殼大多都有一半陷在泥里,被我拿了起來之后,蚌殼上都是泥土,這些蚌殼閉得緊緊的,一動不動,不管姜羊是戳是敲,還是拿起來晃晃,都像石頭一樣沒有聲響。 姜羊在那邊玩蚌殼,我走到旁邊的兩塊田里看,這兩塊田是水田,以前應(yīng)該是種稻子的,這會兒角落里還長著兩根寸長的禾苗。我蹲在田埂邊撥開那些野草,看到了泥土里有些小洞,偶爾咕嚕一下冒個泡出來。 那是泥鰍洞,說不定還有黃鱔。我想到家里那堆在角落里沒用過的地籠子,可以用來抓泥鰍和黃鱔。 地籠子是用竹子編的,手臂那么長的一個圓筒,兩個圓筒組成一個L型,一個口子能讓泥鰍鉆進(jìn)去,只要鉆進(jìn)去了,就不能再鉆出來,因為那口子外頭大里面小。我知道那地籠子怎么用,就是沒在這里用過。 想著下次過來,帶幾個地籠子過來抓泥鰍,我回到姜羊身邊,用柴刀給他演示了一下怎么撬開蚌殼的口子。 只要能撬出一個縫,用柴刀兩邊一橫一扳就開了,里面的蚌殼rou挖出來放到一邊,一會兒就堆了一小盤。 姜羊拿我扳開了的蚌殼玩,摸著里面光滑的內(nèi)壁,又用蚌殼裝水,端著裝水蚌殼回來的時候,他那個蚌殼里面還多了兩個小螺螄。我看一眼那兩個小螺螄,讓他扔回去。這會兒的螺螄還不大,再等兩三個月,等這些螺螄長到現(xiàn)在的三倍大,那才有點(diǎn)rou。 河灘邊上有一處是往里凹的,那邊水非常淺,有幾種小魚就愛待在那種淺水里,還沒有手指粗的小魚,身子是半透明的,就靜靜的趴在那沙土上。姜羊發(fā)現(xiàn)了淺水灘的小魚后,就一直蹲在那里,等我差不多收拾完了蚌殼,叫了聲姜羊,他捧著爪子就跑過來了。 他讓我看他的爪子,我瞄了一眼,見到一只指節(jié)長的小魚躺在他的爪子上,是一只麻沙魚,要是拿個蓋子蹲到那邊淺灘,一會兒能抓個十幾只,但是十幾只也不夠一口吃的,所以我懶得去抓。 姜羊也不能吃魚,他就吃素,但他喜歡這些東西,爪子里捧著魚,尾巴都快甩上天去了。他那爪子捧不了多少水,一路跑過來水都沒了,現(xiàn)在他爪子里那只小魚正在徒勞的把嘴一張一合。 姜羊給我看完,又跑回去,把那只小魚放回去。 河灘上有很多東西,姜羊這里翻翻那里翻翻,還給他在大石頭底下翻出來一只螃蟹。 我?guī)Ы蚧厝サ臅r候,他還有點(diǎn)戀戀不舍的,路過一個田坎邊,我看到中間一條小水溝里有半透明的蝦子,就藏在水草里,露出灰黑色的鉗子。蝦的話,也得再過上兩三個月才能長大。 回去的路上,走過那條瀝青路,我換了個方向回村,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路邊長著好些蠶豆。這會兒的蠶豆剛好可以吃,我拿出袋子來裝蠶豆,姜羊也就幫著我一起摘豆莢,最后也摘了小半袋回去。 一個豆莢剝開,多的有四五顆蠶豆,少的也有兩三顆,全都放進(jìn)小竹籃里。剝下來的豆莢殼曬干能拿去燒,青色的豆子連著豆殼一起煮,放點(diǎn)鹽,大火燜上一陣,就有香味傳出來了。 河邊弄來的蚌殼rou浸在井水里清洗干凈沙子,切成小塊,同樣加鹽放小鍋里燉上。蚌殼rou比較難煮,要煮的久一點(diǎn)才不會很難嚼。蠶豆煮好了,蚌殼rou還在那剛燉出味。 把蠶豆撈出來過水,圍著一個小臺子,我跟姜羊一起吃。我在蠶豆殼上咬開一個口子,輕輕一擠里面的蠶豆就出來了,但是姜羊不會,他只會連皮帶殼一起吃,吃的比我香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先別激動,男主起碼要再等四五六七八章的樣子才能出來。 ☆、019 蚌殼rou一直煮到傍晚,嚼起來還是有點(diǎn)硬,但是這個硬度剛好,像是吃零嘴一樣一小塊能嚼很久,越嚼越香。我用碗把蚌殼rou全都裝了,一邊清理從屋里翻出來的地籠子,一邊有一口沒一口的吃。 這些用來抓泥鰍小魚小蝦的地籠子很久沒用了,有些地方壞了,我找了些東西想辦法把那些口子補(bǔ)一補(bǔ)。 我吃蚌殼rou,姜羊就抱著裝蠶豆的簍子吃蠶豆。 這會兒天越來越黑,天邊上的橘黃色粉色晚霞已經(jīng)漸漸消失,屋里也慢慢看不清了。我起身去點(diǎn)松樹油燈,見我起身,姜羊端著蠶豆簍子,也屁顛屁顛的跟著我。 松樹油是我在山上的松樹上刮下來的。 山上那一片長了不少松樹,那些松樹枯老的枝椏和針葉,用來引火燒火非常好,一點(diǎn)就著,秋天那會兒我每天都要去那片松樹林里耙枯葉子,一擔(dān)擔(dān)的全部裝回來,就是放著冬天燒的,幾乎放滿了一個房間,燒到現(xiàn)在才燒的差不多了。 開始我只是砍松樹枯葉子和枝椏來燒火,后來發(fā)現(xiàn)松樹上經(jīng)常會生那種結(jié)疤一樣的東西,會冒出半透明的淡黃色油脂,就刮了些回來,試著做出了松樹油燈。晚上有了照明的油燈,后來我就經(jīng)常過去刮松樹油,攢了一罐子。要是松樹不出油,在枝干上割個口子,過段時間也能流出不少油來。因為松樹油和桃樹油看上去很像,我還試過用桃樹油做燈,可惜失敗了。 這松樹油燈雖然難弄了點(diǎn),但是燒起來還有股松樹香,挺好聞的。我一般晚上不做什么事,天一擦黑就到床上去睡了,大部分時候用不上松樹油燈,也不太舍得用,但現(xiàn)在,我決定過段時間外出去看看,所以就想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