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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小顧一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

分卷閱讀2

    著什么。

聽不懂,我有些好笑的搖搖頭,自顧自向前去,忽聽身后一聲:“兄臺留步!”

我詫然一驚,狐疑著回頭,那少年先說著我聽不懂的詞句,見我疑惑,方放慢了語調(diào),吟了一首詠梅詩。

說完他滿臉通紅,磕磕巴巴的道:“兄臺,貴姓?!?/br>
我有點明白,特意放慢了語速:“在下姬陵雪山顧珣,敢問當今是何年歲?!?/br>
少年臉上騰起尷尬的神色,一臉茫然,忽而手舞足蹈,從他散亂無章的言辭中,我約摸猜出幾個詞,出城,梅林,有人。

我有些倦怠終日閑逛,索性帶著那少年,以他作指引,一路殺過阻道行尸直奔城外。

少年身體頗為孱弱,光是跟著我都顯得有些吃力,我二人從午間行至傍晚,眼看霞光漫射,金烏西沉,少年方指著前方的矮坡道:“梅林?!?/br>
我看到坡上隱有人頭攢動,似乎正往此處趕來,至于梅林,我瞥向那幾株干枯掉葉的梅樹……

必地竟喚作梅林么……

來約十余人,手持器械,我只能辨出為首的女子提著的長刀。

我入世復仇,斡旋高門權貴間,為迎合這些人,秦樓楚館也出入不少,酒酣胸熱時見多了放浪形骸的男女,但此地民風十分放達。

不論男女,皆輕裝簡從,不吝袒露身體,我只覺些微不妥,側開目光。

少年與女子顯然是熟識,一臉劫后余生的撲過去,卻被女子當胸一腳踹翻在地,接著便是一頓好打,那少年雖叫著痛,行動十分自如,顯然女子不多用力。

少年抱著她裸露的大腿嚎啕,見女子不為所動,便指著我說了幾句。

女人先是一驚,繼而凜然了神色,朝我致謝,我雖聽不懂,隱約猜出個大概,點了點頭。

這好似雙方在打個什么啞謎,此時我們不妨換個視角來看。

秦笙知道自己讓jiejie擔心了,可教授留下的硬盤里存著很多研究資料,他實在是舍不得,仗著自己那點異能可以避開喪尸,才冒險跑回去。

這一去真是九死一生,還好遇到了這個家伙,秦笙是考古系的研究生,一眼就看出來這人衣著穿戴考究,制式皆為大雍天啟年間。

恐怕是哪個古裝劇的演員,喪尸爆發(fā)還在拍戲的那種,可是后來他發(fā)現(xiàn)這家伙根本聽不懂他在說話,要不是臨別那句囑咐,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和他交流。

天啟年間,還是華夏中古時代。

秦笙憑借課堂上背的磕磕巴巴的中古語發(fā)音把救命恩人帶出c城,頭都要大了,只覺得這家伙入戲太深。

秦笙的jiejie秦滔帶著倆人往回走,對顧珣是感激加客氣,但走著走著忍不住把秦笙的耳朵揪的老高:“這是什么時候,你下次再亂跑,倆腿我全都給你打折?!?/br>
今天負責警戒的人對那個古香古色的演員很好奇,卻不敢搭話,問秦笙:“小秦,這人什么來路?!?/br>
秦笙已經(jīng)被摧殘的面無人色,努力回想:“我聽的不是很清楚,好像說從哪個雪山下來,姓顧,名字不知道是哪一個?!?/br>
那人對著顧珣說了句什么,顧珣看他,點點頭,臉上波瀾不興,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樣。

秦笙有點生氣,罵他:“你不要亂說話,。”

那人嘻嘻笑,他剛才也沒說啥,就夸了句哥們,你長得可不是一般的好看。

末世爆發(fā)已經(jīng)快半月,他們這只幸存者車隊只有三十幾個人,是最晚離開c城的車隊,領頭做主的青年是秦笙的校友,秦滔的學長,金融管理系的宋一覺,冰系異能。

他們的車隊本來打算中午出發(fā),因為偷跑的秦笙耽擱了行程。

秦笙一路來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等見到宋一覺的時候腦袋都快垂到胸口。

宋一覺話很少,但那種壓迫力逼的秦笙都快跪下了,他指天說地的發(fā)誓以后絕對為車隊馬首是瞻,絕不脫離群眾,絕不單獨送死,一心一意,絕不二話。

宋一覺結束對秦笙的精神拷問,實則他停下來也不全是為了秦笙,某處新發(fā)現(xiàn)物資,車隊需要。

不過這種理由不足為道,該給秦笙長記性。

他聽秦滔說了幾句,目光落到顧珣身上。

彼時夜幕低垂,螢火微微,我自認性情疏闊,面對人人皆有親朋擁聚,倚靠而眠,仍不免心生幾分失落。

帶我一路行來的女子與一青年言語幾句,青年朝我看來,我頷首致意。

他又與少年交談,少年抓耳撓腮一會,方才回答,那青年問道:“在下宋一覺,不知閣下從何而來,如何稱呼?!?/br>
我拱拱手:“姬陵顧氏,行二,名珣?!?/br>
青年看向少年,少年面上尷尬,青年便重復了兩遍我說的話,少年這才露出恍然神色,嘰里呱啦的解釋。

果然,言語不通,我在心里說,就當看樂子吧。

第3章第三章

末世一詞是秦笙告訴我的。

此時車隊正停在背陰處休整。

我并未記在心里,光好奇著那些新鮮物件,秦笙一邊翻書一邊磕磕巴巴的和我說話。

我看著無牛馬而能自動的車轅,他犯難,不知如何解釋。

此人蠢的可愛,每次聽我說話都需要反應一會,聽不懂時就不住的點頭,好像很能明白的樣子。

我笑,他便愣愣的盯著我,回神時一臉呆滯的掉頭跑掉。

實在是不明所以。

昨天晚上和我說話的人是這行人的主子,說是主子其實也不大恰當,他更像個手握權利的管事,與尋常人并無多大不同。

只是更冷靜,更冷淡,處事善用雷霆手段。

我看到他在車隊行進中把好逸惡勞,欺辱婦孺的壯男扔出車隊,對求饒視而不見。

他看起來頗為倚重圓滑玲瓏的秦笙和直言不諱的秦滔,畢竟他自己話很少。

烈日當空,宋一覺孤身一人,閉眼盤腿坐在樹蔭下,周遭的土塊慢慢結下一層薄霜。

我引以為奇,不覺靠近些許,少了秦笙在一側,他不能聽懂我的話,我便也閉口不言,只席地而坐,專心盯著腳下的泥土結霜。

霜花一路開到我的腰腹,我仍不覺異樣,也并未感覺到冷。

宋一覺驀地睜開雙眼,似乎有些疑惑,我捏起衣衫上的一片薄冰,發(fā)現(xiàn)他正看著我。

秦笙不知從哪兒繞出來,見我離宋一覺如此之近,大驚失色,嘴里亂七八糟的喊:“顧哥,危險!請退之!回!跑!?!?/br>
結尾是一句我聽不懂的粗鄙之語。

他不敢靠過來,搖著手,一臉悲傷,眼神仿若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我坦然坐在原地,掌心那片薄冰仍未化,想來這周圍的氣溫極低,只是我不曾察覺罷了。

薄冰輕飄飄落地。

宋一覺忽然笑了一下,朝我伸出手,我不疑有他,伸手